第32章 采蘑菇

杨谦进屋看见的就是个满脸汗，呆呆愣愣的姜婉。

洗了毛巾，在空气里晃了晃，让毛巾不那么凉才走进给她擦。问：“想什么呢？”

姜婉转眼看杨谦，看了一会儿，才晃了晃手里的书，问：“你一定是读过的，对不对？”

她穿过了，吃饭的时候，掉了筷子，之后和他上演的就是里边的桥段。

他可是都接上了的。

杨谦翻看了下书名，点头：“在我爷爷家看的。他特意指着不让我看。我就专门偷偷跑他书房里躲着看。”

十二三岁的孩子，对事情懂也不懂。

就像他对结婚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但是他没有经验，自然又是不懂的。

读了也是有结果的，他知道走向哪里可能是死路一条，以及隔墙有耳。

想起小时候的这段经历，自己也笑了。

姜婉指着那行批注，问：“你觉得呢？”

杨谦看了，想了想，摇头：“没想过。”

姜婉看着他：“那你现在想想？”

杨谦还是摇头：“不知道。饿不饿？我去做饭。”

他现在不想探讨鬼神的问题。尤其是姜婉怀着孩子。

姜婉没执着：“菜都洗好了，你切一下，下锅炒就好。”

杨谦起身：“好，你也洗手吧。马上吃饭了。”

姜婉收拾好书本，洗了手。才从空间里取了一盘蒜茄子，放在桌子上。

等杨谦端了炒好的青菜出来，见了眼睛就一跳。

这咸菜还是之前姜婉指挥他做的，一个个茄子可是真嫩小。

可那也没必要咸菜当饭吃，一整盘一整盘的。

不由问：“怎么想起吃它了？会不会太咸。”

如果是半盘，他硬着头皮争取自己吃了。问题是，他一个人一餐饭包揽不来。

姜婉想挠头，她就突然想起来了。试探性地回：“尝尝味道，做了之后还没吃呢。久了怕是更咸。”

杨谦放了菜：“尝尝就好，别多吃。不然下午你可能就只能忙着喝水了。”

姜婉点头：“就尝尝。”

吃饭的时候，却尝了就不想停。

杨谦能怎么办，只能自己筷子勤快点儿，多给她夹些鲜菜炒的。

胃就那么大，吃饱了就好了。

他自己没敢干多吃咸菜的事，不然下去影响工作。

姜婉说起自己明天要和张丽一起去采蘑菇去。

杨谦叮嘱：“别走太远。”

姜婉让他放心：“带着一个奶娃娃，一个六岁孩子，一个孕妇，能走哪去？”

杨谦一想也是，就没再管。

第二天上午，四个人一进树林，就在小范围内分散开。

从捡到第一个蘑菇开始，就上瘾了。

有的是长在草丛里的，有的是长在树叶下的。

不过，却都有相同的特点，找到一个就找到一片。

尤其是藏在树叶下的，就像开盲盒。

你找到一个，却不知道这一片到底有多少。

好在，还是有些提示的。就是树叶会被地上长起的蘑菇顶得高高的，或者直接顶破树叶层，暴露出来。

姜婉就沉醉其中。不时还能听到妞妞激动的喊声：“妈妈，妈妈，这里！好多，你快来啊！”

就这样，四个人没到中午就满载而归。

在家属院里路过的时候，着实吸引了很多目光，纷纷问是哪里采的。

张丽和姜婉也没想隐瞒，当然主要是张丽在一一回复。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家，姜婉开始清理。

把清理下的泥土和蘑菇碎片，都收进空间的树木下。看看孢子能不能像种子一样，在空间繁殖。

留下一餐用的，其余的都晒出去。

等杨谦回来，姜婉的试验已经有了结果。黑土地是可以繁殖孢子的，她以后蘑菇自由了。

不得不说，空间里除了没有在山野里采蘑菇的乐趣，什么都好。

中午和杨谦吃饭的时候，姜婉就说：“我现在真是爱死了采蘑菇，都恨不得天天去，住在山里了。”

杨谦笑：“有那么喜欢？”

怀疑是不是在家闷久了，才会如此。

姜婉点头，问：“你采过蘑菇吗？”

杨谦想了想：“私下里没有专门去采过。只有外出做任务，训练，方便生火的时候，为了饱腹，才会捡一些。”

完全没有乐趣可言，更没有在够用之后，继续收集储存的习惯。

蘑菇采摘后，不食用，不晾晒，很快会像蔬菜一样，腐烂。

所以，完全没有储备价值。

姜婉有些遗憾：“你真该去体验体验，你空了我带你去。那是一种抽丝剥茧的快乐。像是你远远地只看见了一个，走进了，找着找着，就找到了它本家。你工作里肯定不容易获得这种快乐。即使有，也像是十月怀胎，时间线拉得太长。”

杨谦笑：“说的对。”

姜婉得意：“所以啊，就需要这种容易的快乐，填补长期艰苦奋斗的苦闷。生活吗，总得给自己找些乐子。”

杨谦道：“我觉得，我能把你养好，已经不错了。”

说得是实话，心里话。

姜婉闭了一只眼：“养我的同时，也顺便把你自己养好了。”

穿越前有些研究完全是悖论，比如单身人士寿命短。

问题不是出在单身上，而是独居的人，更容易饮食不讲究，行为上我行我素，全凭自己爱好。

比如，过于单调。吃东西，只吃自己喜欢的。

有家人，有伴侣，这个习惯会被不知不觉地打破掉。

伴侣喜欢吃的、在下班路上临时起意买的、朋友送的，等等，有无限可能。

两个人的关系圈儿，合在一起会更大，有更多的可能。

除了饮食，其他的事情也差不多，精力会被分散，也就不会在单一事物上过度。

杨谦道歉：“没有别的意思。你说的对。我只是想说，下班之后，对别的事不太感兴趣。”

他确实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好多了，尤其是睡眠。

姜婉疑惑，对工作过于专注的人，是不是都像机器？人怎么可能没好奇心呢，就像左边的邻居妞妞，她感兴趣的事不要太多。

杨谦也是从小孩子过来的，之后又是怎么被磨灭了，或者是压抑了。

这个问题不能直接问，只能有机会的话见见他家人，或许能窥见一些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