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五年的成果
林炎和凌风交谈中，来到一座青砖建筑而成的土房前。
凌风不是工读生。他的爸妈在城里开了一家店铺。本来生活也算殷实。万万没有想到天降横祸，大约是偷菜贼出现之前的十几天，从比邻星斗大森林的森林中窜出几只魂兽，吃掉从村里赶往诺丁城的一对夫妇。
从那之后，凌风变成了孤儿。
这次寒假，凌风听说林炎会继续呆在诺丁城过年，特意向林炎提出邀请。凌风邀请林炎去他乡下的家里，和他一起组团过个新年。
凌风平时都在城里读书，不到过年祭祖不会回来。
四五个月的时间了，家里没人打扫，沾染了不少的灰尘，有些地方结着重重的蛛网。
凌风将林炎带入一座最大的房间，道：“老大，这里以前是我爸妈住的地方。我们一起将这里打扫一下，你就住在这里吧。”
林炎扫视着房间。桌子上有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棉被卷起来用凉席铺盖着。房间内几乎没有摆件，只有放置衣服的柜子。
简单的房间，简单的布局。
林炎打开窗子，手一挥，魂力化为一道热风卷起房间内的灰尘，将灰尘卷出窗户。
他又是手一挥，房梁角落中的蜘蛛网，被恰到好处的热风灼烧着扭曲成一团垃圾，随着灰尘一起卷出房间。
林炎五年间的持续控火，他对火焰的精准控制能力达到傲视成年人的程度。
凌风很会做人，大气地将爸妈曾今住过的最大的房子留给林炎住。他打开柜子，将里面的一些杂物清理出来。
梳子、绣花针、鞋垫磨具……等等一些农户常用的物品。
林炎静静地看着凌风拿走房间内的杂物。突然，他的眼睛发亮，眼神落在一颗鸵鸟蛋大小的黑色硬石头上。
林炎瞠目结舌，“这是……”
凌风顺着林炎的目光，拿起和香炉粘在一起的黑色硬石头，“这是鲸胶，以前我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他们留给自己有需要的时候用的。据说这块鲸胶传自于我的太太太爷爷。”
林炎心跳加速。这五年来，王圣不断地为他搜罗鲸胶，供他修炼。有十年的、百年的，也有千年的。
曾今有一次，王圣送来一颗万年年限的鲸胶，颜色是深黄色的。林炎记得那颗鲸胶的大小只有鸡蛋那么大。
鲸胶不贵，普通百姓也用着起。很多人的家里都有着鲸胶，增加夫妻感情用的。有些平民家庭，崇贵媚上，也会用鲸胶增加夫妻之间的情趣。大部分人家里的鲸胶年限都不高，以十年为主。
眼前的这颗鲸胶，颜色呈现为黑色，个体却比王圣弄来的那几颗鲸胶要大了几倍。
如果这颗鲸胶拿到外面去售卖，可以卖上十枚金魂币。
凌风平日里是萧尘宇的跟班，善于察言观色，他注意到林炎炽热的眼神，道：“老大，这颗鲸胶送给你了！”
林炎暗自咋舌，“送……送给我？”
林炎有些不知所措。
万年年限的鲸胶颜色是深黄色的。经过数百年，乃至千年的风化，颜色会呈现为千年鲸胶的黑色。
凌风说这颗鲸胶传于他的太太太爷爷，这颗鲸胶的体积又是如此之大，林炎推测这颗鲸胶的年限恐怕达到了万年的级别。
检验鲸胶的具体年限，最好的办法是将其切开。莫说当代，一万年后的斗罗大陆，能将其切开的物品指数可数。
当代斗罗大陆，鲸胶无人问津，却也没有达到不值钱的程度。凌风不要钱，直接送了，着实出乎林炎的预料。
凌风颔首点头。
林炎后退，推搡着，“这礼物太贵重了。还是你的祖传之物。我不能收。”
凌风没有想太多，伸出手抓着林炎的手，将鸵鸟蛋大小的鲸胶塞到林炎的手里，“老大，你就收下吧。你可是我的老大，我现在没有爸妈，你就是我的兄弟，你还和我客气啥。”
林炎看着手里的鲸胶。只有他知道鲸胶的真正价值。他手里的这颗鲸胶，价值超过了上万枚金魂币。
凌风他没有想太多，他只知道这颗鲸胶不值钱，而且还是用过数代的东西，与其如此，他觉着还不如直接送给林炎做个人情，“据说我的太太太爷爷，以前是个跑沿海的商人。老大，你再看看，这些杂物里面还有你看着上的东西吗？”
林炎俯瞰着凌风整理出的杂物，摇了摇头。除了这块价值不菲的鲸胶，其它杂物平平无奇。
万年鲸胶，即使误当成千年鲸胶拍卖，价值也能达到六千枚金魂币。
林炎感觉都手里的鲸胶沉甸甸的，问道：“凌风，要不你开个价吧！”
凌风笑了笑，婉拒道：“老大，你是我的老大，你我之间还客气啥。”
林炎暗自咋舌，他感觉到手里的鲸胶的重量更重了，“凌风，你又不肯要钱，要不这样好了。我也有点实力。等到你需要获得第一魂环的时候，我为你获得一个适合你的魂环。魂环的年限百年起步。”
凌风要的就是这话，颔首地点头。
鲸胶不值钱，凌风想要更加值钱的东西。凌风看到过学院中的那几位老师帮助学生获得的魂环，那些魂环年限都不高，只有一个人拥有百年年限的魂环。其它学生的魂环年限都是十年的。
凌风在和林炎切磋中，他感受到林炎比普通教师还要厉害。他想要请林炎帮他获得第一魂环，林炎是个学生，他说不出这样的话。所以想要送林炎一点东西，让林炎欠他人情，他好开口向林炎提出帮他猎杀魂兽的要求。
万万没有想到，林炎主动地提出为他获得魂环。
万年年限的鲸胶，价值远超一个百年年限的魂环。林炎手拿着鸵鸟蛋大小的鲸胶，他感觉到手里的礼物重量很重。
林炎已经许诺帮助凌风获得一个适合他的魂环，对着起手里万年鲸胶的价值。
凌风的武魂是一把极其普通的弓。
没有废物的武魂，只有废物的魂师。
弓武魂属于远程攻击类武魂。若是在战争中合理的利用，可以远程消耗和火力覆盖，给敌人造成超额伤害。
林炎没有被宗门开除，他只是离家出走而已。他穿越而来。称霸大陆，手底下必须有人。凌风图林炎为他获得百年年限的魂环，林炎还图凌风的忠心和为他拼命。
他本无心当一舍的老大。当着当着，他对同窗同室五年的小弟有了感情。
林炎顿了顿，语气变着严肃起来：“凌风，你听说过自创魂技吗？”
凌风应道：“当然听说过。自创魂技需要超高的悟性。只有大宗门才有前人留下的自创魂技。老大，你为什么突然说起自创魂技？”
林炎语气严肃着像是学校的教师，“我恰好懂得一种任何人都可以修炼的自创魂技。修炼起来会比较困难，只要你肯努力，我相信你最多五年，一定可以将其施展出来。只是你想学吗？”
凌风郑重地点着头。
自创魂技，价值连城，傻子才会拒绝学呢。
林炎有意拉凌风一把，“学习这一式自创魂技有着一个要求。”
凌风心动，插声问道：“是不是需要我拜你为师。老大，我感觉你比老师更懂武魂，更懂修炼，我愿意拜你为师。”
说完，凌风严肃地站直身体，对着林炎九十度的弯腰行礼。
林炎被凌风的行为整着不会了。他的要求不是收徒，他是想要凌风发誓，毕业后去火焰宗。他还在惊讶，凌风直接赶鸭子上架。
凌风语气依旧严肃，拍着胸膛信誓旦旦，“老大，我知道一个人一生只能拜一个人为老师。我礼都行了，你不会不收我为徒吧？”
林炎异于常人。凌风猜测林炎的背景一定不简单。尤其是林炎还懂得大宗门大家族才有的自创魂技。
凌风肯吃苦，做人乖巧懂事。
林炎和凌风，一个人惦记别人的自创魂技，另一个人惦记别人的忠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林炎还能说什么，默默地将这个便宜徒弟收下了。他将鲸胶收入储物魂导器，他看着房间，取出一颗气球。他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将气球装满水，用手掌心托着气球，“这一式自创魂技的修行方法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托着水球的手不要动，动用你的魂力，用魂力作用于水球，啵的一声，只要气球炸裂便可。”
林炎一边说着，控制自身的火属性魂力，将魂力注入到水球当中。
魂力在水球内开始凸起。林炎的手没有动，气球里的水却在动。水球动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啵的一声，爆裂开来。
“这是第一阶段，旋转，主打精准地释放出自己的魂力。”
林炎对火焰的控制达到一个很高的精度。五年前，他就已经可以做到将自身的魂力收放自如。
“第二阶段，威力。因为没有水，很难想象魂力的旋转方向。所以要旋转魂力也很困难。”
林炎取出笔墨，在空白的纸的中心画了一个漩涡圈。然后将纸张递到凌风的面前。问着凌风。
“那现在你在看哪里？恐怕是正中央的点，是吧。”
凌风露出惊讶的神色，他的确在看纸上的空白点。
林炎继续指点着凌风。
“人类在看一张白纸的时候，不知道应该看哪里，眼神会游动。可是只要在上面画一点的话，意识就会集中在那里。这叫集中一点。意识集中后，精神上就会稳定，就会有了目标，就能激发出意想不到的力量。等你能让橡皮球破一个洞的时候，为了让更多的魂力凝聚在手掌，应该是拼命地集中在那里。”
林炎取出一颗像皮球，将其抛给凌风。
这种探索自创魂技的路，林炎在过去的五年中做过很多次的实验。最终证实是在斗罗大陆可行的办法。
“凌风，等你掌握第二阶段，接着就是第三阶段。将小台风汇聚在手掌上，不让其消散。台风的旋转会越来越快，威力会不断地被压缩。然后其破坏力就会增强到极致。”
林炎一边说着，一边给凌风做示范。
他走到一棵树的旁边，他空手一番，火属性的魂力在手掌心中急速地旋转，并且能量不断地被压缩，狂风吹动地面的雪。
某一刻，林炎朝着树伸出手，旋转的火球触碰到被冰冻的树，树杆被旋转的火球侵蚀，形成一个明显的缺口，火焰瞬间包裹着枯树。
旋即，一声爆炸声响起。
“嘭！”
枯树爆裂开来。碎屑散落四周。好在现在是下雪天，并没有引发火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