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前尘皆可弃,今朝卜卦问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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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昨日前尘皆可弃,今朝卜卦问佛来

我是芭蕾届最有天赋的舞蹈演员,一次演出结识宋氏兄弟。

我和哥哥宋言迅速陷入爱河。

一夜过后,他立马拉黑我,与我的对头齐河心宣布订婚。

在我伤心欲绝的时候,弟弟宋与对我高调示爱,在媒体面前向我求婚。

后来,我被绑架,脚筋出了问题,再也不能跳舞。

是宋与细心照料,无微不至,让我接受事实。

谁知道,当我以为自己找到幸福的时候,听到他和朋友的对话:

“与哥,你这牺牲要不要太大,明明不喜欢她,还要和她结婚。”

“我都是为了河心,只要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做出什么牺牲都无所谓。”

“那也不至于让她的脚筋出问题吧。”

“只有这样才能让河心放心,金奖永远是河心的。”

1.

我本以为自己从坑里爬出来迎接光明,没想到是进入了另一个坑里。

宋与摩挲着齐河心身穿芭蕾舞服的照片,眼底充满爱意:

“只要河心顺顺利利,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朋友叹了口气,“她的病也不是治不好。”

“要是她发现真相,重回芭蕾届,你该怎么办?”

宋与眉头紧锁,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我不会让她发现的。”

“就算发现了,我也会阻止她。”

“哪怕是监禁,下药,我不会让她去阻碍河心的发展。”

“但是……”

宋与一下子冷了脸,呵斥,“够了!”

“别说了,只要河心能好,我愿意为她扫清一切障碍。”

转身打了个电话,“看好夫人,别让她离开别墅。”

“再给我准备一份迷药。”

我脸色苍白,双手捂住自己的嘴,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靠在墙上,泪流满面。

对话声渐渐远去,我仓促躲进储藏室。

原来,当年令我倍受打击的事情,是宋与的手笔。

我以为的恩爱不疑,其实是他的别有用心。

他的温柔,他的呵护,都是为了我不挡着齐河心的道。

结婚两年,他就演了两年。

生活在他以爱为名的囚笼里,我竟什么都没发觉。

真是令人寒毛直竖。

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夫人,午饭已经做好了,您快下来吃吧。”

我沉默着。

这哪是午饭,这分明就是最后的晚餐。

当初我在舞院的时候,是最有天赋的那个人,也是金奖的包揽者。

我曾向宋与跳过我们芭蕾舞者都会给心上人跳的舞,天鹅湖。

他看的满心欢喜,夸我天赋高。

如今,那令人羡慕的天赋成了我死亡路上的垫脚石。

“小宋总,到处都找了,就是没找到夫人在哪里。”

宋与皱眉,急躁的说:

“那还愣着干嘛,还不去查监控?”

没一会儿,一道修长有力的身影就站到了我面前。

看见我眼眶湿润,发红。

原本到嘴边的问责也咽了回去,软着声调哄我,“怎么了,谁惹我家宝贝不开心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曾经跳舞的日子了。”

宋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我们宝贝这是又伤心了,没事的,芭蕾舞演员层出不穷,说不定比你还有天赋的演员已经出现了呢?”

谁?齐河心吗?我的手下败将?

“老婆,我让人熬了补气血的阿胶粥,下去吃点吧。”

确定是补气血,而不是气血亏空的药吗?

我为了自己的安危,还是装出欢喜的样子,“谢谢。”

“阿与,我想去国外看看,说不定我还有恢复的可能呢?”

宋与放下筷子,语气冷硬,“不行,你现在就挺好的,早就恢复不了了。”

“好了,快吃吧,晚上还要参加河心的生日宴呢。”

他端起碗,舀出一口粥,吹凉了送到我嘴边。

“老婆乖,别难过了,先吃饭吧。”

见我不说话,也不张嘴,又哄道:

“好老婆,你要是不吃的话,我可要亲你了。”

2.

他的温柔小意,和在书房里的是判若两人。

如果不是我看见那没搅合开的白色粉末,我或许就相信了。

我咬紧牙关:

“阿与,无论如何我都是要重回舞台的。”

闻言,宋与终于是耐心耗尽,眼里盛满怒火。

“我说了你不能去做手术,就是不可以!”

他强硬的掐住我的下巴,逼迫我开口,冷粥顺着我的喉咙滑下去。

“宋家的太太不是一个供人取乐的戏子。”

“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跳舞了!”

戏子?原来他是这么看我的。

那他心心念念的齐河心又是什么东西?

我拼命挣扎也还是没用,只是让灌进来的粥少一些罢了。

终于失了力,摔倒在地上。

这时,手机屏幕亮起。

是我的舞伴。

【知羽,我已经找好了医生,你快来吧,错过这次就没机会了。】

“彭”的一声,手机摔到墙上,四分五裂的弹到地上。

我拉着宋与的袖子哀求,“阿与,求求你,就让我去做手术吧。”

“我真的不能失去跳舞的能力。”

他不为所动:

“不行,生日宴很快就会开始,我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何况你跳的也不好,费这些力气干什么?”

我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没想到他竟从来就没看起过我。

我四岁半开始学芭蕾,到如今快二十年。

芭蕾占据了我人生的三分之二,我的努力竟在他嘴里一文不值。

宋与冷着脸,叫进来一群保镖:

“把她弄骨折,看着她,宴会前别让她出门。”

保镖愣住了,有些不忍,委婉劝道:

“先生,这样不好吧……骨折的话,夫人就再也跳不了舞了。”

“何况这种疼在骨头上的痛,那就相当于剜心钻肉。”

宋与犹豫了一下,看到齐河心发来的信息,下定决心。

“无所谓,跳不了就跳不了。”

“反正我会养她一辈子。”

“就算残疾了也没事。”

我闭上眼睛,泪水滑过脸颊,心中彻底对宋与失望。

“啊——!”

保镖快速抓住我的腿,向后一折。

剧痛传向心里,我咬紧牙关,冷汗津津。

宋与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想起齐河心,又坚定了信念。

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管家匆匆赶进来,跟宋与小声耳语:

“宋总,齐小姐已经在等您了。”

宋与顿了一下,心里的怜悯一扫而空。

他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装,毫不犹豫的抛下我走了。

保镖跟着宋与走之后,刘姨抬我到轮椅上,推着我进屋。

她看着我浑身伤痕,无法使力的双腿,面露不忍:

“夫人,您如今寄人篱下,为什么还和宋总犟呢?”

“先保护好自己才是啊。”

刘姨不知道,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你不去招惹他,他偏来对你作恶。

我摇摇头,“刘姨,你帮我拿药来吧。”

我因为舞蹈经常受伤,也学会一些正骨的医术。

只要不伤到关节,我还是可以继续跳舞。

宋与想要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芭蕾是我的信仰,谁都不可能把它打碎。

我把外套团成合适的形状,咬进嘴里。

又忍着剧痛给自己正骨。

这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在短时间里体验了两回。

无论如何是对宋与爱不起来了。

晚上八点,我坐着轮椅进入宴会。

现场觥筹交错,宋与在其中推杯换盏。

身边站着齐河心,好一幅郎情妾意的模样。

“这就是宋家的二太太?怎么好端端的坐轮椅进来?”

“我看是她又不安分,想要脚踏两条船,被人打瘸了吧。”

“二少爷真可怜,早知道要是娶了别的门当户对的人就好了……”

宋与推着轮椅的手微微用力,齐河心穿着白色连衣裙,听到这些,假惺惺的笑道:

“哎呀,姐姐,这些都是玩笑话。”

“你可别生气啊。”

我不想和她说话,只摇摇头。

齐河心见我的模样,总是能想起当初无论如何也跳不过我的时候。

她眼睛一转,挽上宋与的胳膊。

“姐姐,听说你当初可以金奖三届蝉联者呢。”

“要不要给我跳一曲啊,我也想看看呢。”

金奖对齐河心来说是遥不可及的东西。

即使我退出了芭蕾舞界,还有更多比她有天赋的人在,她一次金奖也没得过。

齐河心扯着宋与的袖子撒娇,“听说姐姐的《林中舞曲》可是很多知名院校的教材呢。”

“我现在就想看一看嘛。”

我指了指自己的腿,无奈道:

“我现在已经跳不了舞了。”

“没关系老婆,只是摆摆动作而已,河心想看就跳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