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书院考试放榜

宁缺拉着桑桑回到老笔斋，又去道玄的酒铺买了两壶酒。三人围坐在酒铺后院，桑桑煮的面香气四溢。

“道老板，“宁缺喝了一口酒，“今天书院考试可真是有意思。“

道玄正在擦拭酒坛，闻言抬头：“哦？怎么个有意思法？“

宁缺笑道：“最后一科数科，题目说夫子遇桃山美酒，切桃花饮酒，问夫子饮了多少酒，切了几斤桃花。“

道玄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题目倒是别致。你怎么答的？“

“我写夫子饮了二壶酒，切了满山桃花。“宁缺摇头晃脑，“这题目太二了，我就用二来答。“

道玄失笑：“你这答案，怕是要让书院那些老夫子们头疼了。“

与此同时，书院旧书楼内。

一个淡雅女子和一个小胖子正在批改试卷。小胖子一边改一边抱怨：“这些考生也太笨了，这么简单的题目都答不对。“

忽然，他拿起一份试卷，眼睛一亮：“天才！这才是天才的答案！“

女子凑过来看，只见试卷上写着：“夫子饮了二壶酒，切了满山桃花。“

“为何是二壶酒，不是两壶酒？“女子疑惑道，“这'二'字何解？“

小胖子兴奋地说：“三师姐，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的挺好，给他个甲等上。“

小胖子翻到试卷名字：“宁缺...有意思。“

而此时，道玄的酒铺里，宁缺还在吐槽：“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题，太二了。“

道玄放下酒坛，意味深长地说：“说不定出题的人，就是觉得'二'很有意思呢。“

宁缺一愣，随即笑道：“那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桑桑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虽然不太明白，但也跟着笑了起来。夜色渐深，酒铺里传出阵阵笑声，与书院旧书楼的灯火遥相呼应。

数日，到了书院放榜的日子，清晨的书院门前早已人山人海。宁缺挤在人群中，看着紧闭的书院大门，心中难得有些紧张。

桑桑踮着脚尖张望：“少爷，你说能考上吗？“

宁缺揉了揉她的头发：“考不上就回去开铺子，怕什么。“

就在这时，书院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着青衫的教习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卷榜单。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教习将榜单贴在墙上，转身离去。学子们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查看结果。

宁缺没有急着挤进去。他站在人群外，看着那些或喜或悲的面孔，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少爷！少爷！“桑桑从人群中挤出来，兴奋地喊道，“你考上了！“

宁缺挑眉：“哦？第几名？“

“这个...“桑桑挠挠头，“你的成绩有点奇怪。三科甲上，三科最末，刚好排在第三十名。“

宁缺笑了：“看来我的运气不错。“

这时，周围传来一阵惊呼。

“三科甲上！这也太厉害了吧！“

“是啊，虽然有三科最末，但这三科甲上可不得了。“

“听说数、御、射三科都是甲上，这实力...“

宁缺听着周围的议论，不以为意。他知道，自己能在射科得甲上是因为常年打猎的功底，至于数、御两科，那不是手到擒来。

忽然，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公主殿下也考上了！“

宁缺转头看去，只见李渔一袭素衣，正站在榜单前。她看着自己的名字，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李渔转身时，正好与宁缺的目光相遇。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宁缺也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疑惑。这位公主殿下，为何要来书院？

这时，书院的大门再次打开。那位青衫教习走了出来：“录取的考生，请随我入院。“

宁缺拍了拍桑桑的肩膀：“回去吧。等我安顿好了再来看你。“

桑桑眼圈微红：“少爷要照顾好自己。“

宁缺笑着点头，转身走向书院大门。他知道，从今天起，自己的人生将翻开新的一页。

而此时的酒铺里，道玄正在擦拭酒坛。他似有所感，抬头望向书院的方向，轻声自语：“终于开始了...“

书院教习带着三十名新生穿过古朴的大门，来到一处庭院。

“诸位，“教习环视众人，“书院规矩不多，但有几条必须记住。第一，书院不提供住宿，诸位需自行解决；第二，每日辰时开课，不得迟到；第三...“

宁缺站在人群中，心不在焉地听着。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同学，看到李渔公主正认真地记着笔记。

“...今日不上课，诸位回去准备，明日正式开课。“教习说完，便转身离去。

新生们三三两两地散去。宁缺走出书院大门，正准备回老笔斋，忽然看到一个书生。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旁边是一头老黄牛拉着车，手中捧着一卷古朴的书册。

“这位小友，“青年上前一步，“在下李慢慢。“

宁缺警惕地看着他们：“有事？“

李慢慢笑道：“我看小友手中这把大黑伞颇为特别，不知可否割爱？我愿用这卷书交换。“

宁缺下意识地握紧了大黑伞。这把伞是桑桑的，虽然破旧，但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不换。“宁缺干脆地拒绝。

宁缺转身就走，“告辞。“

看着宁缺离去的背影，夫子笑了：“有意思的小家伙。“

李慢慢无奈地收起天书：“师父，为何非要那把伞？“

夫子望向远方：“那伞上，有熟悉的气息。“

“那我们...“

“走吧，“夫子说到，“是时候再去找找那两个老家伙了。“

李慢慢点头，跟在夫子身后。两人渐行渐远，消失在夕阳中。

而此时，宁缺已经回到老笔斋。桑桑正在煮面，见他回来，连忙问道：“少爷，书院怎么样？“

宁缺放下大黑伞，笑道：“还行。对了，刚才有人想用一本破书换你的伞，我没答应。“

桑桑眼睛一亮：“少爷最好了！“

宁缺揉了揉她的头发，心中却隐隐觉得，那把伞或许并不简单。

而在遥远的荒原上，屠夫和酒徒正坐在篝火旁。屠夫忽然抬头：“那老家伙又来了。“

酒徒灌了一口酒：“躲了这么多年，这老家伙还没放弃。“

篝火跳动，映照出两人沧桑的面容。他们知道，平静的日子，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