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裙子的记忆
徐阳独自在考古实验室里，周围是从战国古墓出土的文物样本和各种仪器。
他穿着白大褂，戴着手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高倍显微镜，手里正摆弄着今天从古墓里发现的那条战国裙子，一心想从裙子的细微之处抠出点历史的秘密。
突然，一阵眩晕猛地袭来，徐阳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瞬间模糊，整个人晃了晃才勉强站稳。
就在这时候，一幅奇异的画面在他眼前冒了出来。徐阳呼吸急促，心“砰砰”直跳，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景象。
画面里，一位穿着和桌上裙子一模一样华丽裙装的女子，高高站在石头堆起来的高台之上。高台周围云雾缭绕，身后是烽火连天，浓烟滚滚，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混成一片，震得人耳朵生疼。
战场上，士兵们穿着破破烂烂的铠甲，不要命地厮杀，血花四溅，战马嘶鸣不已，那场面乱得让人揪心。
女子面容姣好，眼神却透着一股刚强和决绝，手里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微光下，那匕首看着就瘆人。
徐阳整个人都呆住了，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拽进了这个战火纷飞的战国世界，空气中那股紧张、绝望的味儿直往鼻子里钻，他甚至能看到女子眼里滚落的泪珠，亮晶晶的。
可还没等他缓过神，这画面“嗖”的一下就没了，实验室又安静又亮堂，跟啥都没发生过似的。
徐阳从极度震惊中回过味儿来，额头密密麻麻的全是汗珠，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心还在胸腔里发疯似的跳。
他哆哆嗦嗦地抬手，摘下眼镜，擦了擦汗，眼神里满是震惊与迷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徐阳声音发颤，像是从嗓子眼儿里硬挤出来的，他又看向那条静静躺在实验台上的裙子，心里犯嘀咕，这裙子肯定不简单，背后准是藏着一段沉甸甸的历史。
徐阳心里明白，这绝不是普通头晕产生的幻觉。打小到大，他都没碰到过这么离奇、逼真的事儿，而且这幻象还跟眼前的裙子绑得死死的。
他想起以前在古籍里看过的一些说法，有些古老又神秘的文物，承载了太多历史感情和记忆，会在特定的时候，给特定的人“放电影”，展示过去的事儿，就跟它们有灵魂、想讲故事似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文物记忆’？”徐阳心里犯嘀咕，眼睛里却燃起一股火，那是对未知历史的强烈渴望。
他咬咬牙，决定不管咋样，都得把裙子背后的秘密揭开，让那段被时间埋了的故事重见天日。
接下来，徐阳跟魔怔了似的，一门心思扑在研究这条裙子上。
他天天抱着跟战国历史有关的古籍啃，想从书里找到跟那幻象对得上的线索。还时不时地去找沈锦、安知这些老师，拉着他们唠唠，把自己的奇特经历一股脑儿倒出来，盼着从老师那儿取取经。
这天，徐阳急冲冲地跑到沈锦老师办公室，门都没敲就闯进去，一脸焦急地说：“沈老师，您可得帮帮我！我盯着那条战国裙子看的时候，突然头晕目眩，紧接着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特别震撼的幻象。
一个古代女子，穿着跟这条裙子一模一样的华服，站在一个战火纷飞的战场上，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那场面，简直跟真的似的。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我现在脑子一团乱麻。”
沈锦老师正坐在办公桌前看资料，被徐阳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兴奋，她笑着站起身，走到徐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徐阳啊，你先别慌，坐下慢慢说。
你这发现说不定是个揭开历史新篇章的好机会。这种跟文物有特殊感应的事儿是少见，但也不是没有过。
就你描述的幻象来看，那女子手里的匕首，还有后面的战火，大概率和战国时候的政治斗争、权力更替有关系。你可得沉住气，接着深挖，别放过任何细节，我相信你准能找到答案。”
徐阳听了老师的话，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可还是皱着眉头说：“沈老师，我知道这事儿不简单，可我现在是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啊。虽说我也找了些古籍来看，可都是些零散的记载，根本串不起来。”
沈锦老师坐回办公桌，拿起一支笔，在纸上边写边说：“咱们可以从几个方面入手。首先，你得仔细研究裙子的制作工艺，看看这手艺是出自哪儿，有没有什么独特的流派风格；其次，分析一下材质来源，丝绸是从哪个地方来的，说不定能牵扯出一些地域信息；还有啊，裙子上的龙凤图案，在战国时期那可是有讲究的，代表着不同的寓意，把这些和你看到的幻象结合起来分析，说不定就能理出个头绪。”
徐阳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嘴里念叨着：“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呢。沈老师，您这一说，我好像有点方向了。”
正说着，安知老师也走进办公室，听到他们的谈话，接口道：“没错，徐阳。我刚才在门外听到几句，我觉得沈老师说得很有道理。
另外，你还要多留意一下裙子上有没有残留的微量物质，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用仪器分析一下化学成分，说不定能发现一些跟古代祭祀、仪式或者战争相关的蛛丝马迹。”
徐阳站起身，走到安知老师面前，感激地说：“安知老师，谢谢您的提醒。我之前确实忽略了这一点。有了你们两位老师的指导，我感觉信心倍增啊。”
徐阳不光在实验室折腾，还到处跑。他去各地的历史博物馆、文化馆，找同行交流，向专家请教。有一回，他去外地跟一位资深历史学者交流，听到一个关于战国时期某个诸侯国宫廷政变的传说。
那位学者讲得绘声绘色：“据说啊，在那场政变中，有个国王特别宠爱的王妃，被卷到权力斗争的中心。为了护住自己的家族和国家，这王妃也是个烈性女子，拿着匕首，站在宫殿的高台上，以死明志，想用自己的命平息各方的争斗。”
徐阳一听，脑子里“叮”地一下，好像有道光照进来。他激动得不行，赶忙回到实验室，又盯着那条裙子瞧，心里琢磨：“难道这裙子就是那位王妃穿的？我看到的幻象，就是她经历的那场残酷权力斗争？”徐阳越想越觉得靠谱，决定就顺着这条线索挖下去。
而此时徐阳还不知道，就是这次的发现，将会给他的考古生涯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