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年关考核
“这可如何是好？”
李玄看着已经亮起来的天色，想着待会就要到来的年关考核，眉头微皱。
像是他这样的凡尔赛言论，若是说出去，哪怕宋阳等人，心底都得臭骂一声。
无它，太装逼了！
别人心心念念突破境界，李玄却因没压制住，一不留神突破了而苦恼。
“罢了罢了，突破了也没办法，引人瞩目就引人瞩目点吧。”
“或许，也正巧能趁着这次机会，再调任到问道院其它部门一次。”
功法阁已经被他搬空，无它再为他提供利益。
李玄原本也准备接下来继续走动关系，调任部门。
如今境界突破，倒是应该能省却一些调动的灵石。
收拾行装，他于辰时一刻准时抵达功德殿。
功德殿正殿前，此时排满了人，比上次的公开考核还要更多。
远远的，李玄就看到了站在世家之中，仿若焦点人的赵公子。
赵清岳依旧持着他那把聚灵羽扇，洋洋得意的轻轻挥动。
这段时间，赵清岳已经将自己的境界提升到了开元七阶。
可以说，此番年关考核结束，他甚至有机会挑战入籍考核。
不过入籍考核都在年中，年底倒是没有太大的机会晋升。
李玄仅是看了一眼，就走到了队伍最后面。
不多时，他身边的寒门学子也渐渐多了起来。
宋阳、王石、杜青等寒门互助会的骨干一一排在他的身后。
观星台盗取灵气的成员也都跟在骨干们后面。
表面上，前面的世家以赵清岳为核心，是一个梯队。
可隐隐的，后面的寒门学子又似乎以李玄为核心，组成第二梯队。
赵清岳一袭白衣，轻轻挥动羽扇，看向身旁的一位好友。
“赵河，最近香火债的发放我看比例有所下降，比上个季度足足减少了一成，这是何故啊？”
等待考核的无聊之际，赵清岳只是闲暇一问，可赵河的脸色却有些不对劲起来。
“赵兄，香火债一直都在发放，我们在年底考核之前，甚至专门挑了一些境界还不够，处境窘迫的世家子弟进行诱导。”
“不过，三番五次的劝说之下，甚至以年关考核的大势逼迫，他们最终都没有借取香火债。”
“哦？这群人难道不想修仙了不成？”
赵清岳嗤笑一声，心底暗暗提升警惕。
赵河也摇摇头，这时看到队伍轮到赵清岳，他当即笑了起来。
“赵兄，轮到你上台了。”
赵清岳朝着前方看了一眼。
功德秤旁，监察殿王执事、典狱殿刘执事二人尽皆在列，王焕还看了自己一眼，目光柔和。
无暇他顾，他将羽扇收起，抬脚坦然地跨上功德秤。
赵清岳的登台，再一次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大家抬眸看去，纷纷期待起来。
伴随着王执事打出一道灵气，功德秤轻轻一颤，左侧的功德金光和右侧的业力黑雾迅速攀升。
眨眼之间，赵清岳的业力黑雾就来到了三刻度，直奔着四五刻度而去。
最终，他的业力黑雾甚至定格在了六刻度之高。
就在典狱殿刘执事眼眸眯起的时候，赵清岳左侧的功德金光一路攀升，直直超越了十刻度。
最终，功德秤上并无任何惩罚显示，意味着赵清岳的功德业力没有失衡。
他笑了笑，对此没有丝毫意外。
在第三道院之中，他最重要的工作，也是最重要的来钱方式，那就是替赵家发放香火债。
他的业力，就是因为逼迫那些还不上的世家子弟去没有下限地赚取灵石，最终再将其一脚踢入深渊而得来。
不过，对于爆表的业力，寒门之中或许还没有办法应付。
但世家内部，却早已形成了一套如何刷取功德的完整体系。
赵清岳身为世家嫡系，自然能掌握这些。
典狱殿长脸青年刘执事再次有些遗憾。
如若赵清岳的功德业力失衡，他才不会管对方是什么世家核心。
因为他姓刘，前任爆体而亡的那个江州刺史，也姓刘。
刘全死了，不代表刘家的四世家身份会出问题。
甚至因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刘家目前依旧是江州四大世家之中排名第一的世家。
相比刘执事的遗憾，监察殿执事王焕就是稍松口气，而后脸上浮现笑容。
“赵清岳，展示你如今的境界吧。”
赵清岳闻言，先是对两大执事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而后，他毫不客气地转头面朝童生学子，体内七大窍穴喷涌灵气，腰间的童生木牌剧烈震颤。
功德秤上，赵清岳如今的境界再次惊到了不少人。
开元六阶之后的境界，便十分难以提升了。
赵清岳能在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再次开辟一道窍穴，属实不易。
“恭贺赵兄！”
世家子弟之中，赵河第一个抬手抱拳，连带着不少世家子弟也都纷纷照做。
这一幕甚至形成了连带效应，在场不论世家子弟，还是寒门学子，都齐齐对着台上的赵清岳拱手。
因为，往日不是没有过有人不恭贺赵清岳，事后被他暗地里穿小鞋找麻烦的事情。
要不，怎么说这赵清岳是个伪君子呢？
李玄作势拱手，心底毫无波澜。
而赵清岳站在台上，迎着万众瞩目的目光，一边承受着不太好受的业力焚身，一边笑呵呵谦虚。
“诸位，我赵某哪里担得起你们如此啊！”
“妈的，小人！”
李玄身旁，杜青发出一声冷哼，声音却只有身旁几人能听到。
李玄瞥了他一眼，杜青当即收敛神色，不再义愤填膺。
他这才收回目光，静静地看着接下来的考核进行。
而赵清岳消弭了功德和业力之后，便走下台，站在一旁观看起后续的考核来。
他这人做事，喜欢多留一个心眼。
香火债收入突然锐减一成，还是在年关考核这个节骨眼上，属实让他觉得有些不正常。
往年里，临近年关，这些童生学子们一个个借香火债那都是十分积极的。
年关考核前，香火债生意哪次不暴涨？
这次，却同比减弱一成，让他觉得很不正常。
而赵清岳这一看，还真就发现了些许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