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找到了希望
尚锦看着眼前这间有些乱哄哄的杂物间有些不可思议。
“厉副处，这...确定是我的工位吗？”
厉宵平眼都没抬的从一堆乱纸片里找出自己的桌牌，又继续掏啊掏的找到了自己的勋章。
尚锦看着这一切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厉宵平的头发因为长时间没有修剪的缘故已经有些遮眼了，一番乱找站起来时，双眼彻底被发梢遮盖。
“要不...你坐我的位置？”
顺着厉宵平的手指看去，另一个已经被一对乱七八糟的资料掩盖的位置貌似就是厉宵平自己的工位。
尚锦总觉得这场面哪里见过，两间狭小的公厕？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比喻。
尚锦有些嫌弃，“厉副处啊，不是公司总处在三十层吗？你都升职副处了怎么还在这里找工作空间啊？”
言外之意不喜欢这里，而且处长级别的明显高了组长不是一个等次。
以前待在这种地方无可厚非，当处长了怎么还在这里。
“我喜欢这里，如果尚小姐不喜欢的话可以搬去三十层。”
厉宵平不以为意继续手头上的事情，尚锦看着他这乱七八糟的地方十分心烦。
“那，那现在都是新历时代了，资料保管不应更加数字化吗？为什么还要有这么多东西啊？”
她指的就是这一堆又一堆的废纸，在她看来这就是废纸。
“我是一等公民，从身体到思想都是原始的，所以不喜欢数据化资料有问题吗？”
很好，尚锦又被怼了回去。
此刻她心里已经很不爽了，可碍于双方身份的差异又不好发作。
她总觉得厉宵平是故意这样对待她的，是因为她是尹处长介绍来的？还是因为她姓尚的缘故？
“那麻烦问一下厉副处，我的工作内容是什么？总不会是在这里和你用手翻找资料吧？”
看似客气的话语其实已经变相在和厉宵平硬刚了。
厉宵平察觉到了，这回真站直了身子和她面对面说话。
“尚小姐是吧，其实我还真有个任务需要交给你去办，我打算要成立一个秘密小队，
目前已经有四个人选了，还差一个，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通过自己的手段。”
厉宵平指了指尚锦的眼睛，说的是她的另一个异能。
他继续说道：“找到适合这个小队的最后一个人选，我要用它来执行秘密任务。”
这个提议很有诱惑力，尚锦明显心动了。
“那要求呢？年龄？身体素质？基因条件？还有性别，这些有限制吗？”
厉宵平反问：“你觉得一个真正的人才需要被这些因素所困住吗？”
尚锦笑了，她好像开始有点欣赏这个厉宵平了。
于是自信拍着胸口，“可以，我肯定能帮你找到这个人的！”
然后就像风一样的突然跑走了。
厉宵平的这个任务完全就是为了支开尚锦想出的。
他是有成立小队的打算，可实际上的人选根本就没有想法。
现在他需要时间，尚锦的身份必须尽快落实，任何分离异物管理公司的人都不能留在他身边。
厉宵平拨通了廖忠平的电话。
“老廖，帮我查个人，她叫尚锦，要具体。”
垃圾场附近的贫民窟大楼内，今天是孟医生出诊的日子。
已经有些扭曲的大楼光是排队看诊的人都已经从五层排到了一层大门口。
山风让小北乖乖的坐下，孟医生拿出了听诊器。
他带来的医疗设备很简单，也就是一些日常急用的医疗器械和一些普通的止痛药或者绷带。
一番诊断后孟医生给出了结果。
“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除了长期的营养不良外，还有基因隐患...”
孟医生有些顾虑当着小朋友的面直接说这些不好，所以停了一下。
“什么意思？”山风问的直白。
小北也是满脸殷切希望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孟医生突然感觉他有些想多了，这地方吃人不吐骨头，这一片活着的人谁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基因问题是每个人身上都存在的隐形炸弹。
“也就是说她需要尽快注射一些基因药剂，最差也得是强化身体的药剂，除了加大营养剂补充营养外，最好能找医院给她做后天基因编辑手术！”
其实他这话任谁听了都觉得浪费口舌。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下贱的平民区，吃不饱穿不暖是常态。
死人在这块地方都变得稀松平常，就更不用说是一个无人在意的小孩了。
孟医生是佛教徒，他能来这里完全是因为自己骨子里的善良，是自发行为，不是联邦里的每个医生都这样的。
山风呆住了，不是被无法办到的条件惊呆了而是终于感觉看到了希望。
她之前用灵力无法治疗小北，如果这个医生说的什么基因编辑术可以的话，为什么不去做呢？
孟医生把两盒药塞进她手里，语重心长道：“这是一盒焕沸散，另一盒是止痛剂，你妹妹年纪小，能少点痛苦就少点吧。”
焕沸散这东西山风最近有所了解，吃了能让人产生幻觉。
痛苦不堪的时候吃下大量药剂会没有痛苦的在美好的睡梦中死去。
整个垃圾城附近不知道有多少人成日靠着这些东西来摆脱痛苦。
山风只拿了止痛剂，对于焕沸散没有多一丝的犹豫目光。
无人察觉时孟医生眉头一跳，又快速恢复正常。
“孟医生，你知道何处有能治疗小北的地方吗？”
显然，山风只对孟医生说的最后一个办法有兴趣，要治病就得从根儿上做才行。
“你的意思是要带小北去做基因手术？可全联邦内能做这个手术的只有第五区和云阁，
先不说会这个技术的医生寥寥无几，你知道这个手术需要的费用是多少吗？三千万新币！”
与其说是劝慰还不如说他是故意在打击山风的希望。
这个梦除了财阀家族没人敢做。
“那麻烦孟医生告诉我可以赚钱的地方吧！”
山风眼神坚定，像是脑子里从没有想过放弃两个字。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也是，小朋友总是很幼稚。
孟医生看了看山风身后一长串等待的人群，最后从白大褂里掏出了一张纸条递给她。
“你去找这个人，他那里能赚到钱，但很危险，你要慎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