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金色的未来
上午八点，千叶道场，神无月修的房间。
“叮铃铃！”
神无月修猛地睁眼，周身散发着浓重的起床气。
他用力拍停令人心烦的闹钟。
到卫生间洗漱，从镜子里能看见自己浓重的黑眼圈。
他昨晚带远山掉分，掉着掉着就上头了，六点才睡。
到现在还有些烦躁。
这个世界的moba游戏和前世很像，前身也有个分不低的号，自己上手很快。
可他万万没想到，远山是个究极倒霉鬼。
远山的水平倒还好，就是遇到的队友总是开摆或者当少爷，对手总是通天代，哪怕他力挽狂澜，也免不了掉分的下场。
elo机制都救不了一点。
最离谱的一把，双方势均力敌，结果队友突然睡着了，因此被对手抓住机会，一波平推。
这人情债不会还不上了吧，神无月修心情复杂。
从千叶宗之那里，他得知画皮是超凡制品，而且很受欢迎，有价无市。
画皮只有骨女——在华夏称为画皮鬼能够制作，合法的鱼皮画皮制作周期长，而且对手艺的要求更高。
画皮会根据使用者的脸型，随机定型成新的面孔。
神无月修将画皮贴在脸上，过了一会，镜子里出现一张阳光帅气的少年面孔。
有了新的身份，就方便处理一些事情，一些可能破坏他平静生活的事。
还能找机会清除执念，获得点数，提升面板。
他唤起系统面板。
【个人属性】
【力量：7/体质：10/敏捷：8/精神：18/意志：8】
【个人技能】
【食梦貘血统Lv3，灵敏嗅觉Lv1，北辰一刀流Lv9，表格制作Lv5，察言观色Lv5，无限制格斗术Lv5，厨艺Lv5，演技Lv1，精神力控制Lv1】
【属性点：1】
【技能点：5】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一阶对应属性5~10，二阶对应属性10~20，三阶在20点以上。
靠着食梦貘血脉和高达18点的精神属性，制造梦境然后一刀枭首，三阶之下无人能挡。
特指单挑。
如果遇上那一晚的络新妇一样，能够召唤不会做梦的随从的敌人，或者数量众多的敌人，他也只能逃跑，或者用北辰一刀流对敌。
遇上三阶的敌人，不用想着打，跑就完事了。
就拿远山来说，哪怕自己用上全部技能，也不一定能突破他的防御。
而远山一锤，就足以将他锤成肉饼。
二阶和三阶的差距实在太大。
他也因此生出了些许危机感。
虽然便宜父亲千叶宗之承诺，只要自己不做多余的事，就不会有危险。
但长岛悠臣可以说是新宿区的老大，哪怕他表露出一点不满，那些想上进的手下说不定就会铤而走险，雇凶杀人。
而且千叶宗之昨晚发了Line：“如果提前揪出长岛悠臣放在练习所的人，你就可以提前离开。”
在远山那里亲身体会三阶的压迫感后，他才意识到卷进四阶之上的博弈有多危险。
如果能在博弈进入白热化阶段前离开，些许风险倒也能接受。
还是要尽快提升实力才行。
他盯着面板上的属性点和技能点，眼神闪烁。
……
快到九点，神无月修穿着蓝黑相间的运动制服，打卡上班。
“早上好，总教官桑。”一名秘书打扮的人类女性躬身问好。
酒红色的眼镜框配上柔顺干净的高马尾，显得知性而干练。
10D的轻透黑丝更显大腿的白皙与肉感，紧绷的包臀裙与衬衫勾勒出果实的沉重与圆润。
所长果然好审美啊，神无月修表示赞叹。
练习所所有职员的工作装扮，都是由那个光头所长亲自挑选的。
之前给学员演讲的也是他。
“早上好，佐藤君。”神无月修点头回应：“今天有什么特殊的工作安排吗？”
他看出佐藤秘书还有话要说。
“是的，两个小时后，长岛署长会前来视察。”佐藤秘书轻扶眼镜：“所长希望您能安排一次对剑道教官们的培训，向署长大人展示练习所的风采。”
“所长也知道两个小时很短，所以像往常一样，教官们轮番展示剑术能力，您负责指出问题就行。”
“您实在不方便的话，所长也会另做安排。”她补充道。
这么突然？
神无月修有些意外。
难不成所长是长岛悠臣的人？
也不像啊。
昨天他与所长交谈甚欢，在服装的审美上达成了共识。
一个执念是【将亲手设计的衣服推广至世界】、能发自内心骂长岛悠臣渎职的光头，实在不像是长岛悠臣的人。
他略作思考，应了下来。
恐怕是长岛悠臣突然想来视察，并提出观看培训的要求，所长也趁此机会试探自己的能力。
如果自己是纯关系户，也能借着台阶下，拒绝这次培训。
但此后自己大概率会被架空，丧失剑道总教官的权力，成为一个吉祥物。
要想保住这份权力，进一步参和练习所中的事务，他就必须接下这次培训。
神无月修也想借此机会，收服自己手下的剑道教官们，方便后续行动。
最重要的，是应付掉长岛悠臣的试探。
神无月修走进办公室，定好闹钟，拉上窗帘，将椅背打平，躺了上去。
先补觉吧。
培训的内容，他早有准备。
……
“快点快点，培训要开始了。”
“别着急，还有半个多小时呢，长岛署长向来准时，不会提前到的。”
“这不是害怕嘛，毕竟署长他……”
门外传来紧张的交谈，随脚步声逐渐远去。
神无月修从梦中惊醒。
他大口呼吸着，眼中惊疑尚未退去，手机的光芒在黑暗中浮现：
“10:15”
闹钟还没到时间。
他回到了平稳的现实。
神无月修平静下来，将刚刚做的梦记在备忘录中。
那是漆黑如墨的夜晚。
灿金色洪流从高楼顶端倾泻而下，被霓虹灯的光芒染上绚烂的色彩。
人群拥挤在新宿区的街道上，高举双手冲向那未知的洪流。
洪流呼啸而过，他们如琥珀中的小虫一般定住，在原地留下灿金色的茧。
可被包裹的生命依旧在狂欢，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莫名之物化为实质从体内溢出，于茧中飞舞。
此后，茧上有淡金色光带浮现，直冲天际。
跨越千里，与其他光带一同，与塔顶相接。
像是一场盛大的……孔雀开屏。
梦境的细节是如此清晰，被灿金色洪流席卷时的古怪愉悦感也是如此深刻。
无比真实。
苍老的声音在梦的结尾出现，向他低语：
“孩子，拯救东京吧……”
拯救个屁！
他只想过平静的生活，这种救世伟业还是留给英雄来做吧。
强大的超凡者多了去了，不缺他一个半妖。
神无月修将自己做的梦告诉千叶宗之。
在超凡力量真实存在的世界，梦到的未来说不定是真的。
这种古怪的东西如果真的存在，千叶宗之应该知道。
同时开始写辞职信。
写着写着，他开始犹豫。
梦中的时间是23号，也就是8天后。
他在新宿区的事情还没办完、人情债也没还完，现在离开还太早。
况且那个梦也不见得是真的。
说不定是自己吓自己。
神无月修将辞职信放入碎纸机，起身出门。
先应付完长岛悠臣的试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