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终南火诫

《道德经》第六十四章：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终南山麓的焦木如骨，刺破暮色。

王大帅踩过尚有余温的灰烬，靴底黏着半片焦黑的竹简——这是今春第三场山火，焚尽了隐士结庐的翠微峰。

老樵夫蹲在断崖边，用豁口的柴刀削着新砍的松枝，火星从刀锋溅落，点燃了枯叶堆。

“这火鼠皮袄，当真能避火？“他踢了踢脚边的赤红鼠尸，毛皮在暮光中泛着诡异釉色。

老子拾起鼠尸，指尖划过焦脆的须毛：“《山经》云'火鼠栖于烬，不食生谷'。

你们砍光榉林，逼得它们无处舔灰养毛，这才引天火自焚。“

火迹为经

夜半，王大帅伏在燧人洞。月光漏进岩隙，照见洞壁密布的抓痕——那是火鼠磨爪的印记，走势竟与《连山》卦爻暗合。

他蘸着露水在石板勾画，发现鼠道皆绕开某种蕨类。

老子燃起艾草束，青烟顺鼠道钻入石缝。

顷刻间，赤影如流火窜出，鼠群在蕨丛中翻滚，沾满叶片的黏液竟阻断了火势。“此蕨名'慎初'，其汁遇热则凝，可覆火源。“老者捻碎蕨叶，黏液拉丝成卦，“樵采若留蕨径，何须祭山神？“

灰烬先知

五更天，老子引众人至焦土带。

他从灰堆里扒出炭化的鼠巢，巢纹如洛书般规整。“火鼠埋蕨籽于巢，春烬发芽，秋枯为薪——这本是山林的自愈法。“

王大帅忽有所悟，教隐士沿鼠道播撒蕨种。

月余，焦土中窜出新绿，火鼠重归旧巢舔灰养毛，赤色鼠群逡巡处，竟成天然防火带。

素樵之约

霜降日，老子在祭山台刻下《樵律》。

青铜斧劈开龟甲，裂纹现出“见素抱朴“四字：“卯时伐阳坡，午时休阴谷；取枯留青，伐五存一。“他取火鼠须编成绳，系于斧柄为诫。

有樵夫试斩新竹，鼠须绳忽自燃断，竹汁溅出浇灭火星。

众骇然，自此循律而樵。

三载后，终南云海间隐现青灰小径，乃火鼠夜巡所留，樵人称“天诫道“。

章节彩蛋

《山海志·西次三经》补遗：“又西百二十里，曰终南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鼠而赤焰环身，见则其邑无野火。至周灵王时，樵者滥伐，兽遁火起。有老聃者，制《素樵律》，复植火蕨，兽还而山安。今山民得鼠须绳，遇火则熛起断斧，土人谓之'慎终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