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合作
周瑞华低下头，眼神中闪过痛苦和挣扎。
虞千夜说得对，但他却无法面对那个可能的事实，他的母亲，他的家族，他们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沈月容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嘴角的笑意更加讽刺。
沈月容的身影如同雾气般消散，空气中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虞千夜和周瑞华对视一眼，默契地转身走向来时的路。
等回到之前发现沈月容墓碑的地方，虞千夜蹲下身，拨开覆盖在石碑上的枯枝落叶。
周瑞华走上前，沉默地帮她一起抬起石碑。
石碑的重量让两人都有些吃力，短短几步的路程，虞千夜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
将石碑小心翼翼地放入后备箱后，虞千夜坐进副驾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她抽出湿巾擦了擦汗，眼神有些疲惫。
太差了，体质太差了。
她闭上眼睛，在心中询问系统：【我现在7%的鬼怪亲和力能干什么？】
【新手礼包范畴内包含10%亲和力，能确保宿主可以和一般的亡魂友好交流。目前的7%再加上解决债务问题后奖励的10%魅惑，则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
虞千夜点了点头，心中稍稍安定。
证据已经到手，只要警方是公正的，这件事很快就能解决。
然而，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意外了。
她打开社交平台，发现又是99+的未读消息，她皱了皱眉，随便点开几条，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虞千夜冷笑一声，顺着那些信息找到了源头，一条视频。
视频中的张媛媛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编造的故事生动形象，说虞千夜是一个极度爱慕虚荣的人，大学期间和不少人都暧昧不明，为了傍大款将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甚至还逼迫她去借高利贷给她花。
现在她还不上高利贷，被威胁了，想求虞千夜帮忙，但是虞千夜根本就不理她。
虞千夜看完视频，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还以为对方会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结果就这？一条毫无根据的哭诉视频？她摇了摇头，顺手将视频保存下来，准备下午再去警局一趟。
并用自己的账号在上面留下极为挑衅的评论：有种就拿着证据来警局告我，别滴两滴眼药水就在这里把网友当傻子玩。
【警察的效率这么慢吗？】她忍不住吐槽，【大理寺查案除了疑案可以隔夜，其他案件必须当天上报查明。我这证据都提上去了，他们居然还放任人诬陷我。网上那些说我是杀人凶手的也是，有交集有接触吗？真想撕烂他们的嘴。】
系统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你需要适应这个社会。这里不会有明刀，但人言可畏。只要大家的口供一致，那你就是那个恶贯满盈的人。】
虞千夜嗤笑一声，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人言可畏？真虚伪……好怀念执掌大权的日子啊。】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在耳边回响，周瑞华侧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虞千夜没有理会他的沉默，脑海中已经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计划，这场舆论战不会轻易结束，但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握紧了手中的手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系统，帮我查一下张媛媛的位置，既然她想玩，那我就陪她玩到底。】
【正在检索信息，请稍候。】
“周少爷，介意帮我个忙吗？”
周瑞华皱眉，“什么忙？”
她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懒洋洋，“你权力大，能不能帮我催催警局，顺便再帮我打场官司维权。”
周瑞华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他刚想开口质问她凭什么，脑海中却闪过之前她在石棺旁苍白的面容。
那些未说出口的质问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最终只化作一个简短的字：“好。”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系统在虞千夜的脑海中皱了皱眉，声音带着一丝不解，【你为什么不选择也上网哭诉？你人还在医院，前不久刚被攻击过，利用网友的愧疚和同情心，热度未必会输给她。】
虞千夜的目光依旧落在窗外，她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自言自语，却又带着一股执拗，【我讨厌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能靠证据说话？】
系统没有再说话，仿佛被她的回答噎住了。
她的眼皮渐渐沉重，意识在疲惫中逐渐模糊，慢慢闭上眼睛，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
不知过了多久，周瑞华的声音将她从睡梦中唤醒，“到了。”
虞千夜揉了揉眼眶，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
她推开车门，冷风扑面而来，带着一丝初秋的凉意，跟在周瑞华身后，脚步有些虚浮，
走进客厅，周父正坐在餐桌旁，手里端着一杯茶，目光沉沉地看向他们。
“等你们很久了。”
周瑞华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路上耽搁了。”
周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却也没有多问，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先吃饭吧。”
虞千夜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桌上的菜肴精致而丰盛，却让她提不起一丝胃口。
她拿起筷子，机械地夹起一口菜，放入口中，味同嚼蜡。
周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古墓那边有问题吗？”
“有，他说他要杀了你们所有人。”说着她还将袖子拉上去，露出那带血的伤口，“诺，没有我你儿子已经死在那了，下一个就是你，然后是周小姐，毕竟周小姐是最好拿捏的一个，就算是放任不管，等你们都死了，她日然也活不下去，一个自闭少女，谁知道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呢。”
看着周父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虞千夜打了个哈欠，“放心，只要你们说的都是实话，我自然可以护住你们，反之，我的计划则会导致你们死的更惨。”
求助的目光落在周瑞华身上，他却对此不闻不问，“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懂这些，她不是你找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