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迈巴赫即将驶上高架桥
“今天测引体向上！”
赵孟华在杠上摆荡时，肱二头肌倒是不错，但路明非的指尖刚触到铁杠，整根横梁突然扭曲成浮雕。
路明非咬牙抑制住【骸骨武装】的冲动，身体却自动进入完美力学模型，当计数器的蜂鸣声响起时，显示屏炸出一串乱码。
“路明非...三十七个？”体育老师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
围观人群突然寂静，苏晓樯把矿泉水瓶捏得咯吱作响：“老师，他手腕绑了助力带。”
“我哪有...”
“现在有了。”她扯下香奈儿丝巾缠住他手腕，丝绸内侧烫得路明非皮肤有些发红。
陈雯雯的文学社成员们正躲在后面，笔记本上写满《傲娇与衰仔的校园爱情故事》的桥段。
操场被染成血珀色时，路明非听见器材室里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他冲进去时，正看见苏晓樯把昏迷的体育生踹进垫子堆，少女揉着手腕冷笑：“敢在更衣室装摄像头？”
转身时马尾扫过他鼻尖，“喂，衰仔，帮忙消除下监控记录。”
他没问为什么她知道自己的特殊能力，就像她没问为什么他掌心跃动的魔法结晶与她项链上的宝石共鸣。
但苏晓樯真的不知道吗？
暮色中两道影子被拉得很长，苏晓樯踩着满地七零八落的监控设备哼歌，路明非的【记忆篡改】魔法把硬盘数据变成《喜羊羊》全集。
风灌满校服，路明非数着楼下银杏叶飘落的轨迹练习【时间延缓】。当叶子悬停在半空时，苏晓樯的脚步声惊碎了魔法力场。
“物理卷子。”她甩来满分的试卷盖在他脸上，油墨香里混着龙舌兰日出的尾调，“帮我写家长签名。”
“你自己...”
“我爸会认出笔迹。”她倚着护栏，“作为交换。”一个盒子抛出一道银弧，“歌帝梵的巧克力，比利时买回来的。”
路明非接住盒的瞬间，包装上的日语在【亡者之瞳】的协助下翻译了过来：“少吃点，会高血糖。”
他抬头时，少女已经走远，百褶裙摆扫过的空气里残留着些许温馨
暮色渐浓，他在试卷家长签名栏画下。墨水未干的印记突然浮空旋转，化作小恶魔的Q版笑脸：“哥哥的春天要来了哦～”
路明非原本的好心情被完美地摧残掉了。
几日后的仕兰中学。
雨帘将仕兰中学的教学楼切割成模糊的色块，路明非蹲在檐廊下数着水洼里的涟漪。每滴雨珠坠入水面时都会绽放出微型元素，他的【亡者之瞳】正不受控地解析着元素轨迹。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汽车喇叭声，家长们的雨伞像彩色蘑菇在雨幕中涌动。
数之不尽的豪车也在他的眼中一一被解开。
楚子航的身影出现在五米外的立柱旁，像柄收在鞘中的村雨。
他校服领口平整得能划破雨丝，目光掠过路明非时如同蜻蜓点水——这是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视线交汇。
路明非知道对方在观察自己，毕竟最近贴吧里《衰仔の超自然研究》的帖子已经盖到九百楼，小天女每天乐呵呵地看着，时不时还来嘲讽自己几句。
“要送你吗？”
当这声清冷的询问穿透雨声时，路明非差点捏碎掌心的魔法结晶。
楚子航撑开黑伞的姿态像在演示教科书礼仪，伞面边缘滚落的雨珠精准避开了他的白球鞋。
“我等人。”路明非盯着楚子航腕表上跳动的炼金符号——那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时间感知」在生效。
“等苏晓樯？”楚子航的语气像在讨论三角函数。
“等外星人！”路明非脱口而出时恨不能咬断舌头。远处突然传来轮胎摩擦积水的尖啸，一辆黑色迈巴赫漂移着甩尾停在校门口，车窗摇下露出楚天骄乱糟糟的卷发。
“儿砸！你爹来接驾了！”男人嘴里叼着的烤肠随着喊叫上下晃动，塑料袋里还装着半瓶二锅头。
楚子航的太阳穴轻微抽搐：“您又用公司车？”
“这叫父子专属座驾！”楚天骄甩着钥匙串跳下车，溅起的水花在距楚子航三厘米处诡异地转向。
路明非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水珠在空中划出的轨迹，分明有种魔法简化版的感觉。
“哟，这位小兄弟就是最近把体育生挂天花板的魔术师？”楚天骄突然把脸凑到路明非面前，酒气里混着檀木香，“要不要体验秋名山车神の顺风车？”
楚子航拽住父亲的后领：“别吓到人。”
“我这是关爱同学！”楚天骄变魔术般从后备箱掏出三把烤串，“上车有夜宵，过时...”
话音未落，塑料袋里的烤蘑菇突然扭动着长出菌丝。
路明非的【亡灵复苏】再次失控了。
楚子航用纸巾包裹住“变异”蘑菇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处理过千百次类似事件。
楚天骄将一切看在眼里，没有多说什么。
迈巴赫后座堆满着什么《龙族秘史》手稿等等中二产品，还有泡面盒，仪表盘上粘着的HelloKitty摆件正在跳机械舞——这明显不对吧？
显然是路鸣泽的恶作剧。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画出痕迹时，路明非终于挤进副驾驶。
楚天骄哼着《今夜无人入睡》猛踩油门，迈巴赫在积水中犁出黑色的浪花。
后视镜里楚子航正用棉签清理座椅缝隙，侧脸在路灯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
“听说你能让铁链飞起来？”等红灯时楚天骄突然发问，手指在方向盘敲出《尼伯龙根》的节奏。
“是...是磁悬浮实验。”路明非虽然知道眼前的男人不简单，毕竟在自己的眼中，眼前的男人龙血浓度不似常人一般，有30左右，但依旧没选择将自己直接供出去。
“酷！”男人猛地拍打车载音响，突然爆发的《最炫民族风》震得雨幕都在颤抖，“我像你这么大时还在研究怎么用言…火热泡面呢！”
这时候就有人要问了，苏晓樯呢？
路明非表示真不熟。
小天女站在雨幕中，看着已经离开的路明非，气不打一处来。
“路明非大笨蛋！”
“算了，路明非长命百岁”——《龙族有个小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