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届仙帝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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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昊天的龙辇镶着1384颗混沌星辰，每一颗都是被炼化的世界本源。辇身流淌的鎏金云纹此刻却在扭曲——因为林渊正蹲在车辕上，用弑神枪的枪尖抠辇缝里的陈年血垢。

你这保养不行啊。“林渊弹了弹指甲盖里的黑泥，“上次大扫除是开天辟地的时候？“十万禁卫军的破魂枪齐齐颤抖，枪尖映出昊天抽搐的嘴角。三日前瑶池宴会上打翻的琼浆，正顺着龙辇边缘滴落，在诛仙阵图上洇出个滑稽的Hello Kitty形状。

“蝼蚁安敢辱天威！“昊天并指如剑，三千法则锁链从虚空刺出，却在触及林渊衣角的瞬间自动编织成......一件碎花围裙！

“哟，知道我要做饭？“林渊顺势系上围裙，从裤兜掏出平底锅。混沌道体自动激发青光，将袭来的破魂枪尽数反弹。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中，十万天兵被自己的武器扎成刺猬，仙血在天幕泼洒出梵高的《星月夜》。

昊天终于从帝座上起身，帝冠垂落的珠帘撞出暴雨声。他掌心浮起一枚玉玺，那是用初代仙帝头骨炼制的「天道印」：“本帝判你......“

“停停停！“林渊突然闪现到玉玺前，鼻尖几乎贴上印章，“你这防伪水印做歪了，正版天道印的'天'字第三横应该带螺旋纹。“说着掏出手机——那玩意儿本该在雷劫中灰飞烟灭——点开相册里的高清大图：“看，这是我从初代仙帝墓里拍的买家秀。“

玉玺突然剧烈震颤，爆发出哭嚎般的嗡鸣。昊天的帝王金身开始褪色，露出皮下密密麻麻的电子元件——他竟是披着人皮的机械造物！断裂的电缆迸溅火花，机械音从胸腔传出：「错误！核心指令与历史记录冲突......」

“果然又是量产型。“林渊叹气，扯出昊天脊椎里的数据线插进手机。屏幕立刻弹出弹窗：【天道2.0系统提示：第9527号仙帝傀儡出现逻辑故障，是否格式化？】

他瞥了眼僵直的十万天兵，他们眼窝深处闪着同样的红光。混沌道体早看穿真相：所谓仙界统治者，不过是天道系统的NPC！

正要按下格式化键时，东方突然传来玻璃碎裂般的脆响。林渊怀中的混沌珠自发悬浮，映出令他毛骨悚然的画面——另一个自己正在平行时空暴揍昊天，而那个林渊胸口赫然镶着「管理员001」的金属铭牌！

“我成替身了？“他气笑了，混沌珠却突然投射出全息屏幕：【检测到异常时间线，启动自毁程序：10、9、8......】

爆炸的强光吞没仙庭前，林渊本能地抓向昊天。触手却是冰凉的金属触感——他扯下的不是仙帝头颅，而是块刻着「Made in归墟」的电路板。

当烟尘散尽时，林渊站在废墟里抛接那块电路板。背后传来细碎的齿轮转动声，本该灰飞烟灭的昊天头颅滚到脚边，电子眼突然亮起红光：

「警告！检测到第114514号位面出现异常变量......」头颅炸成烟花前，最后闪过的是林渊在葬仙谷烤仙鹤的画面——但画面里的他，穿着印有「测试员」字样的白大褂。

混沌道体突然刺痛，林渊低头看见手腕浮现的条形码。扫码结果显示：【实验体编号：林渊；项目名称：天道系统压力测试员；剩余寿命：？？？】

远处传来机械轰鸣，他抬眼望见银河被无形之手撕开裂缝，裂缝中降下百万台与昊天相同的仙帝傀儡。为首的那台举起光剑，剑身刻着令他瞳孔骤缩的字样：

「清除所有旧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