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斩空不为人知的过去
当林抒再次睁开眼睛时，右手已恢复正常，只有皮肤上残留的淡金色纹路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这些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莫凡松开手，掌心已经红肿起泡，却只是甩了甩手，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好险，差点就要变成烤莫凡了。”
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周敏如梦初醒：“城...城市猎妖队来了”
魔狼的嚎叫突然变得更加凄厉。它用前爪支撑身体，拖着完全碳化的后腿向他们爬来，独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嘴角不断滴落混着血丝的涎水。
“它怎么还没死？“周敏惊恐后退。
莫凡挡在前面，双手已经开始凝固星子。
“普通的奴仆级妖魔挨了林抒那一下早就灰飞烟灭了，这畜生绝对有问题！”
林抒强忍眩晕尝试调动魔力，准备再一次释放魔法，但还没开始，他胸口处就开始一阵抽痛，一股腥甜涌上喉头。林抒硬撑着才没吐出血来。
“林抒，别勉强！”莫凡头也不回地喊道，火焰已在手成型。“周敏，带他退后！”
就在莫凡准备上前将这头畜生解决的时候，三道人影闪到他面前，将他们护在身后。
“小可你先将伤员带到后方，其余人跟着我先将这头畜生给解决了。”
林抒见有人来接盘，松了口气双腿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林抒再次睁开眼睛时，刺鼻的消毒水气味率先钻入鼻腔。白色的天花板在视线里微微晃动，像被水晕开的素描线条。他试着动了动手指，输液管的透明液体随之轻轻摇晃。
“你醒了？”
莫凡的声音从右边传来。他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陪护椅上，右手缠着厚厚的绷带，左手翻着一本皱巴巴的漫画杂志。
“莫凡...给我点水...”林抒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缺少机油润滑的齿轮一样。
“哟，大英雄终于舍得醒了？”莫凡咧嘴一笑，却还是麻利地倒了杯温水，扶着林抒慢慢坐起来，“医生说你再不醒就要给你插胃管了。”
温水滑过喉咙的瞬间，林抒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渴。他一口气喝完整杯水，喉间的灼烧感才稍稍缓解。这时他才注意到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
“周敏呢？那只魔狼...”
“放心，那畜生已经被猎妖队大卸八块了。”莫凡晃了晃缠着绷带的右手，“至于周敏，被她爸妈接回家压惊去了。你是没看见，那丫头哭得跟泪人似的。”
林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那些淡金色的纹路已经完全消失，但皮肤下仍隐约能看见几丝金色的细线，像是融化的金丝在血管中流动。
“我昏迷了多久？”
“整整两天。”
莫凡突然放下漫画，声音压得极低：“老林，听着。谁都有不想说的事，我懂。我也不问你但这次...”
莫凡话还没说完，病房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莫家兴推着叶心夏走进病房。
“小凡，林抒醒了？”莫家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我熬了点鸡汤，医生说林抒醒了就能喝。”
叶心夏坐在轮椅上，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关切：“林抒哥哥，你感觉好些了吗？”
林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好多了，谢谢心夏关心。”
莫凡的表情瞬间恢复了平常的嬉皮笑脸，仿佛刚才的严肃对话从未发生过。他接过保温桶，夸张地嗅了嗅：“爸，你这鸡汤里放了多少枸杞啊？林抒又不是坐月子。”
“臭小子，有得喝就不错了！”莫家兴作势要打，莫凡灵活地躲开，笑嘻嘻地给林抒盛了一碗。
鸡汤的温度刚好，香气让林抒的胃部一阵蠕动。你别说莫家兴的手艺还真不错！
“慢点喝，别呛着。”叶心夏轻声提醒，她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柔。
林抒点点头，小口啜饮着。他能感觉到莫家兴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和叶心夏的身上，似乎有话要说却又碍于长辈的威严。
怎么说你那种眼神就好像是在看女婿一样，让林抒的身上毛毛的。
“对了，”莫家兴突然想起什么，“刚才护士站说有人来找过林抒，好像是叫斩空来着？”
林抒的身体一颤，几滴鸡汤洒在白色被单上，留下几点油渍。
“斩空大哥？他是怎么知道我进医院的？”林抒边说边古怪的眼神看着莫凡。
“咳咳，斩空大哥是我告诉的，不然以为你这VIP单人病房是怎么来的？靠我的颜值？而且你那天的情况……”
莫凡尴尬的对着林抒解释道。
就在莫凡还在解释的时候，病房的门口再一次被人推开。
说曹操，曹操到。
“啊这，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刚推门而入的斩空看见眼前温馨的一幕尴尬的挠了挠头。
“没有没有，我马上就要带着莫凡他们回去了，你们聊就好了。”
莫家兴连忙起身，推着叶心夏的轮椅往外走，临走前还贴心地带上了门。莫凡冲林抒眨了眨眼，做了个“回头再说”的口型，也跟着溜了出去。
病房顿时安静下来。斩空拖了把椅子坐下，军靴在地板上留下几道泥印。他随手拿起床头苹果，在作战服上蹭了蹭就咬了一大口。
“听说你差点把自己烤熟了？”斩空含糊不清地问。
林抒低头看着右手：“小事，就是没控制好魔力输出，只是区区小小的致命伤。”
斩空嗤笑一声，三两口吃完苹果，随手将果核抛进垃圾桶：“得了吧，小子。你这种情况要是被某些组织发现，可是要被审判的。”
他忽然俯身凑近：“知道什么是罹难者吗？”
林抒下意识攥紧被单：“斩空大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斩空直起身，阳光从他背后透进来，勾勒出挺拔的轮廓：“别装了，你是罹难者吧？只不过觉醒时没爆发，直到突破中阶...“
说完，他可能是怕林抒误会什么又补充了句。
“不过你放心，你都叫了我声斩空大哥，我自然也不会再让那件事再发生在我小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