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死抉择

雪后的长安城，宛如一座被寒霜包裹的巨大冰窖，压抑的氛围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残雪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却无法驱散笼罩在城市上空的阴霾。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百姓们惶恐不安的身影，他们窃窃私语，谈论着安禄山叛军的动向，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李白在皇宫外已等候多时，他的身影在冰冷的雪地上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独。尽管寒风如刀，割在脸上生疼，他的目光却始终紧紧地盯着皇宫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

李教授心急如焚，一路小跑赶到李白身边。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成霜。“李公子，如今长安城危如累卵，安禄山的叛军随时可能兵临城下。我们不能再犹豫不决，必须立刻离开这里！”李教授喘着粗气，焦急地说道。

李白微微转头，目光坚定如磐石，缓缓摇了摇头：“李兄，我心意已决。我要留下来，等待陛下的命令，为平定叛乱贡献自己的力量。你不必为我担心，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战乱吧。”

李教授看着李白，心中既敬佩又无奈。他下意识地向前跨了一步，试图再次劝说：“李公子，你我都清楚战场的残酷，刀剑无眼，生死难料。你一介文人，何苦去冒这个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李白拍了拍李教授的肩膀，神色凝重：“李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今百姓深陷水火，我怎能为了一己安危而退缩？若人人都在危难之际选择逃避，这国家还有何希望？我要用自己的才华，为大军鼓舞士气，为平定叛乱出谋划策。”

李教授听了李白的话，心中一震。他望向街头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心中五味杂陈。沉默片刻后，他语气坚定地说道：“李公子，既然你执意留下，那我也留下来陪你。无论生死，我们都在一起。”

就在这时，皇宫内传来消息，唐玄宗决定御驾亲征，率领大军前往平叛。李白得知消息后，心中涌起一股热血，毫不犹豫地进宫面圣，请求随军出征。

在大明宫的麟德殿内，气氛庄重而肃穆。高大的红柱矗立两旁，金色的龙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唐玄宗身着华丽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他的目光在大殿内缓缓扫过，最后落在李白身上。

“李卿，你当真愿随军出征？”唐玄宗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李白跪地行礼，声音洪亮：“陛下，臣李白愿为陛下效力，奔赴战场，平定叛乱，还我大唐太平！”

唐玄宗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李卿，你虽为文人，却有如此报国之志，实属难得。朕准你随军出征，望你能为大军出谋划策，助朕早日凯旋。”

李白心中激动不已，再次叩首谢恩：“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出征的日子如期而至，长安城外的校场上，大军集结。冬日的阳光洒在士兵们的铠甲上，反射出冰冷的寒光。军旗猎猎作响，在寒风中肆意舞动，发出“呼呼”的声响。步兵们手持长枪，整齐地排列着，枪尖上的红缨在风中飘动，宛如一片燃烧的火海。骑兵们骑着高大的战马，威风凛凛，战马不时发出嘶鸣声，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蓄势。

唐玄宗身着厚重的金色铠甲，骑着一匹雪白的战马，缓缓走上校场。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的将士们，心中感慨万千。曾经，他开创了开元盛世，让大唐成为世界的中心，四方来朝，万邦敬仰。如今，安禄山的叛乱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他的心，让他不得不亲自披挂上阵，捍卫祖宗留下的江山社稷。

“将士们！”唐玄宗的声音高亢激昂，在空气中回荡，“安禄山叛军犯我大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致使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今日，朕御驾亲征，誓要将叛军彻底消灭，还我大唐太平！你们可愿随朕出征，保家卫国？”

“愿为陛下效命！”将士们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李白骑着一匹棕色的骏马，跟在队伍之中。他望着眼前气势恢宏的出征场景，心中热血沸腾。他深知，此去征程艰险，生死未卜，但为了国家和百姓，他毫不畏惧。

李教授也骑着马，紧紧跟在李白身旁。他看着李白坚毅的面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场战争能够早日结束，我们都能平安归来。”然而，想到即将到来的残酷战争，他的心中又涌起一股不安。

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马蹄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大地上回荡。长安城内的百姓纷纷涌上街头，为出征的将士们送行。他们眼中含着泪水，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呼喊着祝福的话语。孩子们紧紧拉着父母的手，眼中充满了对亲人的担忧。老人们则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战争早日结束。

在行军途中，唐玄宗坐在华丽的马车中，思绪万千。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壮志豪情，想起了开元盛世的辉煌，心中满是感慨。如今，他已不再年轻，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他不得不再次踏上征程。

“陛下，前方道路崎岖，风雪较大，是否要停下休息片刻？”高力士小心翼翼地问道。

唐玄宗掀开马车的帘子，望着前方白茫茫的一片，摇了摇头：“不能停。安禄山叛军行动迅速，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前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随着大军的前行，天气愈发寒冷。狂风裹挟着雪花，肆意飞舞，打在将士们的脸上，生疼生疼的。士兵们的手脚被冻得麻木，但他们依然坚定地迈着步伐，向着前方前进。

李白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了长安城内百姓们惊恐的面容，想起了宫廷中大臣们激烈的争论，更想起了自己的抱负与理想。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平定叛乱贡献自己的力量，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而李教授则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李白。他担心李白在战场上遭遇危险，却又被李白的爱国情怀所深深打动。他心中明白，李白的选择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国家和百姓。

一路上，他们看到了许多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在风雪中艰难前行。孩子们的哭声、老人们的叹息声，如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李白和李教授的心。

“这场战争，让百姓受苦了。”李白感慨道，眼中满是忧虑，“我一定要尽快平定叛乱，让百姓们过上安宁的生活。”

李教授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也充满了对和平的渴望。

大军继续前行，寒冷的风雪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在这艰难的行军途中，李白、李教授以及唐玄宗和将士们即将面临更加严峻的考验，而他们的命运，也将与这场战争紧紧地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