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芭蕉坞密会！铁扇公主的心乱了！
宴席上的气氛如同火焰山外围凝固的岩浆，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流汹涌，随时可能爆发。
牛魔王那张黝黑的脸此刻更黑了，能滴出墨汁似的。青筋在额头上一跳一跳，像是有条小蛇在皮下游走，明显是气到了极点。
但他敢怒不敢言。
秦渊的背景太深，财力太雄厚了。那随手抛出的八百万香火，牛魔王就是砸锅卖铁也拿不出来。他只能硬生生把火气咽下，找了个“巡视领地”的蹩脚借口，闷哼一声，甩袖而去。
红孩儿更是忍不住了，嘴巴撅得能挂油瓶。
他瞪了秦渊好几眼，那目光如果有实质，怕是能在秦渊身上戳出几个血窟窿来。见老爹都撤了，他也跟了出去，临走还丢给秦渊一个杀人的眼神。
偌大的宴客厅，只剩下秦渊和铁扇公主两人，还有几个大气不敢出的侍女。
秦渊悠闲地端起酒杯，轻轻晃动那琥珀色的琼浆，看着杯中液体泛起涟漪，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他的目光却不着痕迹地落在铁扇公主身上。
“天眼通，开。”他在心中默念。
这位罗刹女正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仿佛那上面开出了花儿。但秦渊的天眼通却捕捉到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精光——那是野心和不甘交织的火焰。
系统数据在秦渊眼前闪过。
香火/气运比：存量气运约23万，潜在价值达三百万香火。
隐藏资产：牛魔洞部分股权，变现能力有限，存在严重依赖性。财务自由度较低。
情绪特征：对牛魔王家族统治模式不满，内心渴望掌权，自主意识强。
铁扇公主终于抬起头，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秦先生，你方才所言的火焰山开发之法，听起来颇有见地。”
秦渊放下酒杯，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像一位成功的投行精英：“公主过奖了。不过是些粗浅想法，能否实现，关键还在于执行者是否有魄力，以及……”
他刻意停顿一下，压低声音，“是否有足够的启动资金。”
这话如同探针，直接刺向铁扇公主的软肋。
果然，铁扇公主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来。
她端庄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矜持：“资金……向来不是问题。只是，专业的人才和稳妥的方案，更为难得。”
“哦？”秦渊故作惊讶，眉毛微微扬起，“我还以为，像火焰山这等宝地，牛大王和公主殿下早已规划得井井有条了呢。”
铁扇公主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转瞬即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王他……唉，不提也罢。”
她话锋一转，美目中闪烁着不再掩饰的热切：“秦先生既然有此高见，不知可否移步妾身的芭蕉坞，我们……细谈？”
来了！
秦渊心中暗笑：“捕获价值三百万的大鱼，进行时。”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带着几分受宠若惊：“公主相邀，秦某荣幸之至。”
起身前，秦渊还不忘对一旁候着的牛头怪吩咐道：“看好玉面夫人，让她在客房好生待着，修炼我传她的功法，不得有误。”
牛头怪连忙躬身应是，那卑躬屈膝的样子显示出秦渊在这短短几日里已经建立起的威信基础。
秦渊还不忘传音给远在客房的玉面狐狸：“《九尾聚财媚术》给我好好练！下次不拿点新花样出来，抽你！”
玉面狐狸那边立刻传来一阵细微的恐惧和委屈的意念波动，夹杂着不得不屈服的认命。
秦渊满意地掐断了联系，转身对铁扇公主做了个“请”的手势：“公主请。”
芭蕉坞内，异香扑鼻，与火焰山的灼热截然不同。
珠帘翠幕，软榻锦屏，处处透着女主人精心打理的雅致。
铁扇公主已换下那身咄咄逼人的大红霓裳，着一袭月白宫装。云鬓松挽，少了几分白日里的凌厉威严，却更添几分成熟妇人的慵懒风韵。
她虽已为人母，但那高挑的身姿和盈盈一握的腰肢却丝毫不见老态，反而因为年龄的增长更添几分韵味。
只是那双凤目依旧锐利，审视着款步而入的秦渊，像只警惕的凤凰。
“秦先生请坐。”铁扇公主示意侍女奉上香茗，自己则在主位坐下，姿态端庄。
秦渊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坐下，仿佛这里是他的地盘。
他直接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卷玉简，推到铁扇公主面前：“公主殿下时间宝贵，咱们就开门见山吧。这是秦某对火焰山未来发展的一点不成熟的小建议，您过目。”
铁扇公主接过玉简，神识沉入其中。
片刻后，她抬起头，眼中波光流转，难掩惊异：“《火焰山地脉资源深度开发暨三昧真火产业链增值计划书》？秦先生…这也太…”
“专业？”秦渊接过她的话，笑道，“一点小爱好，喜欢用数据说话，就像你们三界的债券交易商。”
他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根据我的天…咳，我的商业模型测算，火焰山地脉灵气储量惊人。但目前开采利用率不足三成，管理混乱，浪费严重。”
“尤其是三昧真火这一核心资源，简直是捧着金饭碗要饭，套用市场术语，就是典型的'低效资产'。”
计划书里罗列的数据详实得可怕。从地脉火灵气的年产量、提纯损耗率，到红孩儿日常修炼的香火成本、三昧真火外泄造成的能量流失……每一项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这完全不像是粗略估计，而是经过精密计算得出的结果，仿佛秦渊在她家安装了监控法阵。
“按照我的计划，”秦渊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划着，“第一步，优化开采流程，建立灵气循环提纯法阵，将利用率提升至七成以上。”
“第二步，引入现代化管理，成立专门的'火焰山资源管理办公室'，责任到人，杜绝浪费。”
“第三步，也是最关键的——”秦渊声音压低，眼神闪烁着金光，“开发三昧真火的衍生价值！”
“衍生价值？”铁扇公主被这个新词吸引了，眼睛微微睁大，像只好奇的猫。
“没错！”秦渊打了个响指，一道金光在指尖闪过，“比如，限量发售'真火淬炼符'，为那些法宝材质不够顶尖的修士提供付费淬火服务。”
“再比如，与丹药商合作，提供高品质地火用于炼丹，按炉收费，净利率可达七成。”
“甚至可以搞个'三昧真火体验中心'，让那些没见识的小妖付费参观瞻仰……只要运作得当，火焰山的年收益，翻五倍只是保守估计！”
铁扇公主呼吸微微急促，胸口小幅起伏。
计划书里描绘的香火数字如同一串串金灿灿的铜钱，在她眼前跳动。五倍！那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天眼通检测：目标贪婪指数上升30%，警惕性下降15%。”秦渊满意地看着数据反馈。
他继续加码：“当然，这个计划想要成功，需要一位真正懂行、有魄力、目光长远的管理者来主导。”
“牛大王…嗯，豪气干云，但不拘小节，恐怕难以亲力亲为。”
“红孩儿嘛，年轻气盛，纯靠蛮力，缺乏经营头脑，还需要历练。”
“依我看，放眼整个积雷山，也只有公主殿下您，才有这份眼光和手腕，能将这宏伟蓝图变为现实。”
这顶高帽子戴得铁扇公主心头熨帖，她向来自视甚高，只恨无人赏识。
她看向秦渊的眼神柔和了几分，带着一丝欣赏。但她并未立刻被冲昏头脑，毕竟是能与牛魔王周旋多年的老江湖。
“秦先生的计划确实诱人，只是…这前期的投入，恐怕不是小数目吧？还有这管理层的变动…”她犹豫着，手指轻点桌面。
“钱不是问题！”秦渊豪气地一挥手，就像挥洒一张支票，“只要公主点头，我聚宝盆愿意先期投入五百万香火，作为项目启动资金！”
“至于管理层嘛…”秦渊语气放缓，像个循循善诱的导师，“年轻人总要摔打摔打才能成长，适当放权，让他去负责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外围业务，也算是历练嘛。”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把红孩儿彻底架空，让铁扇公主全权掌控。
铁扇公主沉默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简光滑的表面。
秦渊起身走至铁扇公主身侧，身姿挺拔如剑，一股若有若无的龙涎香从他袖间飘出。
他微微俯身，指向玉简上那串跳动的数字：“公主请看这处数据，关于地脉能量潮汐的峰值预测。”
玉简上火红的数据流如同火焰山的岩浆，蕴含无穷潜力，正等待有识之士开发。
“若能准确捕捉这个节点进行引导，开采效率至少提升四成。”秦渊声音低沉，温热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铁扇公主的耳际。
他指尖轻巧地划过铁扇公主放在玉简上的手背，触感柔滑如丝。
那一瞬，他悄然运转《九尾聚财媚术》，一缕无形香火之力悄然渗入铁扇公主体内。
铁扇公主娇躯如触电般轻颤，冰肌玉骨间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感。
她眼波微微一荡，脸颊升起淡淡晚霞般的红晕，却默许了那触碰，没有抽回纤手。
心跳声在耳畔如鼓，她甚至能闻到秦渊身上那股独特的龙气，混合着权力与财富的气息。
【天眼通激活】
【目标：铁扇公主】
【基础信息：罗刹女族，天仙中期，芭蕉扇真正持有者】
【状态：心跳140次/分钟，呼吸紊乱，体温上升0.3度】
【气运波动：贪婪指数+15%，警惕性-10%，掌控欲+8%】
【媚术反馈：目标防御松动，形成初步依赖链接，好感度上升】
系统的反馈让秦渊内心涌起一股掌控的快感，但面上依然一本正经。
他知道这种高傲的女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看穿内心。
“火焰山的能量转化比远超一般灵脉，只可惜…”秦渊摇头轻叹，语含惋惜。
铁扇公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只可惜什么？”
“只可惜被糟蹋了。”秦渊直视她的眼睛，不再遮掩语气中的锋芒。
铁扇公主眼中精光一闪，这话正说中她心中痛处。
火候到了。秦渊适时直起身，退后半步，拉开距离：“今日叨扰公主良久，秦某告辞。”
他不动声色地断开媚术联系，留下余韵在铁扇公主体内缓缓发酵。
“此计划书请公主慢慢研读，若有意向，随时可唤我前来详谈。”
铁扇公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她强压下那股异样感觉，恢复了端庄仪态。
“秦先生慢走。”她声音依旧高贵清冷，但已比初见时柔和三分。
芭蕉坞内，秦渊的身影在珠帘之后悄然消失，留下满室异香和一个心潮起伏的铁扇公主。
她独自坐在软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卷光滑冰凉的玉简。
《火焰山地脉资源深度开发暨三昧真火产业链增值计划书》。
这个名字透着一股精明算计的气息，而其中的内容却让人无法抗拒。
每年净增两千万香火！
这个数字在她心中反复回响，仿佛有魔力般，让她心潮澎湃。
被秦渊触碰过的手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奇异的温热，让她心慌又期待。
她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不合时宜的绮念，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玉简上。
秦渊的分析字字诛心，精准地指出了火焰山经营的种种弊端。
浪费严重，管理混乱，效率低下。
这些问题她并非不知，只是牛魔王粗枝大叶，红孩儿又骄纵蛮横，根本听不进劝。
如今，一个外人，却将这一切血淋淋地摆在她面前，还附赠了一套看似完美的解决方案。
“或许…真该变一变了。”
铁扇公主喃喃自语，凤目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恢复了罗刹公主的威严。
“来人！”
侍女应声而入。
“去把圣婴大王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不多时，红孩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
“娘！您找我？是不是要训斥我刚才对那姓秦的无礼？”
铁扇公主端坐在主位，面沉如水，并未看他，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着热气。
“无礼是小事。”
她放下茶杯，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
“我且问你，这个月火焰山核心区域的地火灵气产出，为何比上月降低了半成？”
红孩儿一愣，没想到母亲会突然问这个。
“呃…可能是最近孩儿修炼，引动地脉所致？或者…是那些看守的火鸦偷懒了？”
他有些心虚地辩解。
铁扇公主冷哼一声，将手中玉简往前一推。
“你自己看看这份评估报告。”
“这是…秦渊给你的？”
红孩儿看到玉简上的灵光印记，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报告指出，地脉灵气产出下降，主因是你修炼不得法，强行催动三昧真火，导致能量循环紊乱，溢散严重！”
铁扇公主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还有，外围区域的火灵晶开采，损耗率高达四成！四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每年至少白白流失掉五十万香火！”
“负责开采的火蜥蜴队长是你提拔的吧？他中饱私囊，你可知晓？”
“这…孩儿不知…”
红孩儿额头冒汗，被问得措手不及。
母亲从未如此严厉地质问过他这些琐碎事务。
“不知？你身为火焰山少主，连这点监管都做不好？”
铁扇公主凤目含煞，步步紧逼。
“看看人家秦先生的规划！精细化管理！责任到人！成本核算！你学到了几分？”
“娘！您怎么能信一个外人的鬼话！他分明是想图谋我们家的产业！”
红孩儿又气又急，感觉母亲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他图谋？我看他是点醒了我！”
铁扇公主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跳起。
“你爹只知打打杀杀，你又只知胡闹逞凶！偌大的火焰山，迟早要被你们父子败光！”
“我…”
红孩儿被骂得面红耳赤，头顶的三簇火焰不稳地跳动，气息一阵紊乱。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愤怒。
抵押地脉的焦虑，修为不稳的恐慌，再加上母亲此刻的冷漠与指责，像是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我不管！火焰山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红孩儿怒吼一声，周身火焰猛地爆开，将身旁的桌椅烧成灰烬。
他猩红着眼睛瞪了铁扇公主一眼，转身化作一道火光冲出了芭蕉坞。
看着儿子狼狈离去的背影，铁扇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痛心，有失望，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坚定。
裂痕已经产生，便无法弥合了。
她重新拿起那卷玉简，目光落在秦渊的名字上，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