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空手套白狼
秦骁笑着开口：“《伪人》如果成了，下部电影还从北电选角，要是亏本失败了，这个剧本算我送给学校的。”
田庄庄拿过扫了一眼，是当初被秦骁用来当饵，钓赵大虎的那个良品剧本。
不由失笑骂道：“你小子，空手套白狼啊！”
秦骁呵呵一笑，也不作答。
钓一条小鱼，挂块肉就可以了，难不成还真用珍珠玛瑙？
这个剧本充其量也不过良品，还是倾向于拿奖的文艺片。
对秦骁而言，这部最大的作用也不过是下饵，或者用于日后培养新人导演。
反正秦骁是没有拍摄的打算。
前世那么多的精品剧本不用，吃饱了撑着拍良品？
至于...用下部电影的角色选择权，换取自己的主角位置。
明面上是秦骁吃亏。
暗地里看，也TMD是秦骁吃亏。
可若是想要获得学校的支持，你不让利，人家凭什么支持你？
你吃肉，总不能连口汤都不给吧！？
...
秦骁和两位老师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剧情，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错漏或者不通顺的地方。
新添加的设定，不仅没有打乱原有的剧情。
反而将科幻、悬疑的情节发挥到了极致，看完之后让人心神震荡。
将剧本打印几份之后，两位老师急匆匆的去找其他人。
几名饰演配角的老师看过新剧本后，一个个也是被震惊的说不出话。
这才几天！？
秦骁就为剧本添加了一个全新的概念—伪人。
就连他们这些常年做电影的人，看过之后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至于，秦骁亲自下场饰演主角，一些老师虽然有异议。
但碍于剧本出自秦骁，给足了保证，又有田、王两位老师坐镇，一个个也不好说什么。
一群北电的老玩家带队，电影拍摄的非常顺利。
好多镜头都是一条过，最后担心剪辑的时候出意外，这才又保了一条！
另一边，秦骁雇了几名动画系的学长，绘制短片动画《苍蝇的一生》。
动画系系主任孙老师在看完初稿后，刚准备下场抢人，就被田庄庄和王老师给赶走了。
一群摄影系、表演系、文学系的老师也纷纷表示抗议。
秦骁如今还是表演系的学生，但却在田庄庄手底下读导演。
寒假期间拍摄的学生电影，北电从上到下，有好多个系发生联动。
上至学校老师，下至历届毕业生都可以获得好处。
可如果秦骁转到了动画系那边，真的改行做了动画，那他们哭都没地方哭。
紧赶慢赶，总算在投稿截止日期之前，把两部电影投到了戛纳。
激情退去，余下的只有平静。
掏空了口袋的秦骁，只能每天啃窝窝头过日子。
《伪人》拍摄完成，寒假也基本结束。
新的学期，秦骁开始两头上课，不仅要上导演系、表演系的大课，摄影系、文学系那边秦骁也要去！
毕竟在学校出了名，很多老师都专门盯着秦骁，生怕北电出一个伤仲永。
秦骁要是不在，一些老师直接电话打过来：“你是对我们摄影系/文学系有意见？还是对我个人有意见？”
得！还能说什么？
秦骁只能从床上爬起来，屁颠屁颠的跑去上课。
这天，王晋松来找田庄庄。
却见到秦骁缩在教室角落里，啃着馒头，整理上课时的笔记。
察觉到了王晋松的目光，田庄庄也看向角落中的秦骁。
似是猜到了王晋松的心思，开口劝阻道：“你如果是想拆借些钱给秦骁的话，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王晋松皱眉不解：“为什么？”
田庄庄捧着保温杯，抿了口：“秦骁有秦骁的骄傲，他宁愿压上房子，也不愿开口跟你借钱就可见一斑。”
“他需要帮助，但不需要施舍。”
王晋松摇了摇头，并不赞同田庄庄的观点：“我是他的老师，帮他是应该的。”
“更何况，秦骁有练武的习惯，那一身的八卦游龙你是见过的，习武者不食肉怎么行？”
“长此以往，身体会亏空的！”
田庄庄还是摇头，给出了另一个理由：“距离公布入选名单，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那两部电影你也看过，虽然不一定能拿奖，但...入选大概率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要有一部电影入选，秦骁就不会缺钱，至少不会缺吃饭的钱，这点时间就算气血亏空，也亏空不到哪里，多吃些好的早晚能补回来。”
“但秦骁性格上却有两个很大的缺陷，一个是偏执，另一个是赌性太大！”‘
“偏执的问题一时半会没法解决，但赌性的事情却要尽快压一下。”
田庄庄说到这，瞄了一眼王晋松，见他也是暗自点头，不由松了口气，继续劝道：
“电影是高风险行业，谁也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每一部电影都可以盈利。”
“如果不让他品尝苦果，他永远都不会长记性。”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
“只要秦骁不冻伤了身子，饿就饿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也是从那个时间走过来的，应该知道饥饿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之一。”
王晋松一听的确有道理：“哎，反正也过了长身体的时候，饿就饿一点吧！”
“要是真能把他赌性压下去，吃点苦也值得！”
...
秦骁在北电每天只吃窝窝头的事情，很快就流传出去了。
因为秦骁在大一的寒假期间，便完成了一部长篇电影，一部短片动画。
相比于其他毕业即失业的导演系学生，秦骁成为大导演的概率无疑会大得多。
这也导致很多的同学想要请客吃饭，拉近关系。
秦骁是真的不想搭理这群人！
乱糟糟、乌泱泱的一大片，其中更是良莠不齐，未来各种暴雷，看着就心烦！
要怎么形容这些人呢？
就像是拿着一块钱的硬币去雍和宫，许愿自己能够考上清北...
而且，因为这些学生往往没什么阅历。
饭局还没到一半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要角色，被拒绝后脸上瞬间就挂不住了。
吃人的嘴短，秦骁只能从为数不多的生活费中挤出来一些，主动把账给付了。
如此往复两三次，秦骁本就不充裕的口袋更是快要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