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存活之人 安全区

李天车队行驶在公路上距离警方安全区还有5公里。

“Madeleine！”

“上帝啊求求你救救我们”

“这里是亚特兰大xx分局请求支援”

虽然病毒爆发迅速但亚特兰大市几十万人口依然有上万幸存者分散在城市的角落，商场，地下室，居民公寓，在城市各个角落奋力求生。无线电频道里求救声充斥了每一个频道。每个频道都挤满嘶哑的求救声，像溺死者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有人吗？求求你们……我们被困在超市地下仓库——“

“妈妈！妈妈你醒醒——“

电流杂音中，尖叫与哭泣不断切割着寂静，如同碎玻璃划过神经。偶尔有枪声或撞击声突然炸响，又戛然而止。

广播里循环播放着无用的政府通告。

“我在城西加油站子弹打光了…它们要进来了——砰“枪声过后信号戛然而止，只剩电流的沙沙声。下一个频道里，女人崩溃的哭喊混着手枪的脆响：“它们堵住一楼了！我们的食物吃完了，救救我的孩子——“

无线电里偶尔插进断续的枪声，很快又被尖叫淹没。调频旋钮转一圈，就像划过地狱的每一层——枪声、啃噬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还有行尸喉咙里黏稠的吼叫声。

广播里尖叫声像锋利的玻璃碎片划过远处黑烟盘旋上升。人类文明正在死去，而幸存者的声音，不过是它最后的喘息。

“关闭无线电接收，太吵了”李天说了后继续去检查装备，补充弹药。

“警官先生你”一名cdc担心李天要前往救援，在知道安全区，他们无比急促。

无人机螺旋桨的嗡鸣声在马路上中微不足道，安妮紧盯着监视屏幕，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操作杆。“前方300米发现行尸聚集，数量大约100-200。“她的声音通过车载电台传来，刻意压低的声线里带着一丝紧绷。

远处隐约传来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像钝刀般刮擦着每个人的神经。透过改装皮卡前窗缠绕的钢丝网缝隙，可以看见灰白的手臂在人群间晃动，腐烂的指节破损的肢体看着就令人作呕。

“队长，是打还是绕路？“艾登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手枪。后视镜里映出他紧锁的眉头——在这个危机遍地的末世，每发子弹都值得精打细算。

李天没有立即回答。他摘下战术手套，指腹轻轻抚过DP-28机枪的散热孔，阳光在枪管上折射出冷冽的蓝光。随着“咔嗒“一声脆响，盘型弹链稳稳卡入供弹槽，黄铜弹壳相互碰撞的声响让车厢里的空气骤然凝固。

“停车消灭它们”三辆改装车开始减速变幻队形，轮胎碾过碎石的动静惊动了最前排的行尸。它们齐刷刷转头，苍白的眼窝对准声源，开始跑动。

车队迅速变换成三角战斗队形，李天将枪托抵在肩窝，脸颊贴上温热的金属机匣。“当第一个行尸跑到一百米标线时，他扣动扳机的食指微微收紧：“我开火，你们注意两侧补漏，所有人禁止下车”

第一声枪响震得安娜耳膜生疼。DP28喷吐出的火舌照亮了整辆皮卡，弹壳如雨点般落在车上。透过硝烟，众人看见窗外的尸群像麦秆一样倒下7.62mm子弹撕碎骨骼肌肉，更多的行尸正踩着同类的残骸涌来。李天的肩膀纹丝不动后坐力对于他现在的体魄宛如空气。

“换弹”不到3秒钟47发弹盘就打光，李天迅速切换m4a1，杰森拿过机枪开始换弹。

右侧80米接敌肯尼斯喊道同时调转枪口。三具丧尸从跑了过来。安娜连开数枪，也没命中。

“不要慌，我们在车里很安全，按我说的做”

安娜冷静下来子弹精准地掀开了第一具丧尸的身体，但剩下两具已经跑到50米距离肯尼斯调转枪口，2枪击毙。

“谢了。“他喘着气说，机枪的枪管已经微微发红。外面的尸群暂时被压制住了，但我们都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喘息。

保安队长cj带领保安队守在大门上锁的超市里，这座超市的物资够他们活半年，但他现在每天看着广播电视闷头生气。

“这是上帝的试炼地狱已满，你们害死未出生的婴儿”

“根据警方记录，必须破坏头部才能停止行尸”

“fuck，就没一句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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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枪声响起，枪店老板安迪一枪爆头楼下的丧尸。

---燃烧的车辆横七竖八地堆叠在主干道上，油箱破裂后流出的汽油在地面形成一片片彩虹色的水洼，偶尔被零星火苗点燃，爆发出短暂的蓝色火焰，歪斜的路牌上，金属牌面布满了弹孔，像被某种巨型昆虫蛀空的叶片。72小时，仅仅72小时，文明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轰然崩塌。

“上帝呀”

“cj外面有枪声”cj跟着保安跑上购物中心顶楼用望远镜看到了远处的强口焰还有爆闪灯，“是警察”。

砰最后一头丧尸倒下，李天松开扳机，枪管冒着缕缕青烟。他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键，声音沉稳而清晰：“我是警员李天，现在带领十二名幸存者三辆车距离安全区五公里，注意识别，头车悬挂爆闪灯。

对讲机里立刻传来激动的回应：“TMD李天你终于来了！“那声音里混杂着如释重负和狂喜，背景音里还能听见零星的枪声和丧尸的嘶吼。

十七岁的康纳利蜷缩在二楼破碎的橱窗后，她已经在这个废弃的服装店躲了三天，食物也快吃光了。当她听到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透过满是灰尘的玻璃，她看见三辆改装过的车正快速驶过街道，车顶的警灯闪烁着令人安心的蓝光。

这是唯一的生存机会了。康纳利颤抖的手指摸向口袋，掏出一面小化妆镜。阳光透过破碎的天窗洒落，她调整着镜子的角度，让那一小片光亮在警车方向来回晃动。她的心脏跳得厉害，生怕这微弱的信号无法被察觉，又怕过大的动作会引来那些游荡在楼下的怪物。

李天正在车斗上观察两侧建筑，无人机没电了要充电，突然注意到二楼某处闪烁的反光。他眯起眼睛，举起望远镜，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在窗口拼命挥手，那是个女孩，苍白的脸上写满恐惧与希望。

“右前方150米服装店二楼，发现一名幸存者。“李天对着车内通讯器说道，同时示意车队减速。副驾驶的杰森立刻架起雷明顿狩猎步枪，通过瞄准镜确认情况。

“确认一名女性幸存者，约十六七岁，周围10-15名丧尸活动。“艾登报告道，手指轻轻搭在扳机护圈上，要停车救援？

“当然准备救援”“快速行动，我们最多停留2分钟”

砰砰啪啪啪

康纳利看见警车停下时，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她胡乱抹了把脸，抓起早已准备好的背包，里面只剩下几瓶矿泉水。楼梯间早已被堵死，她唯一的出路就是从二楼跳下去。

当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出现在楼下时，康纳利已经跨坐在窗台上。她深吸一口气，听见下面传来清晰的喊声：“跳下来我会接住你”

她闭上眼，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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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混合着尸臭的气味弥漫在阴沉的天空下，距离病毒爆发已经过去72小时。

第三十七个扳机扣动的瞬间，哈珀下意识默数。7.62毫米子弹精准掀开腐烂的头盖骨，远处的躯体应声倒地。他摸索着从脚边捡起半瓶波本威士忌，却发现空掉的药瓶散落在弹壳堆里——自己贮备的抗抑郁药和止痛片早在昨天就耗尽了配额药品也给了别人，现在有太多人需要药品。

希尔顿酒店水晶吊灯在穿堂风中发出细碎的呜咽。达莎·塔利娅把模特专用的细高跟鞋踩进地毯，此刻她与同伴三人蜷缩在服务间后，听着门外拖沓的脚步声逐渐走远。

“我们的食物不够了，去安全区需要枪车食物，还有衣服，可以用晾衣杆水果刀制作长矛”莎凡娜用平板打字，这位超模三天前还享受着假期，此刻却握着从消防柜里撬出来的斧头。

高耸的铁丝网围墙将安全区与外界隔绝，顶端缠绕着锋利的蝮蛇铁丝网，每隔50米就架设着探照灯。沙袋木板堆砌的简易掩体后，身穿防弹衣的警察和武装志愿者持枪警戒，枪口始终对准围墙外游荡的阴影。

入口处布设双重路障，第一道是焊满尖刺的钢制拒马，第二道是装甲车横挡，任何试图冲卡的活尸都会被车载机枪撕碎。安全区内，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里挤满伤员，消毒水与血腥味混杂。指挥中心的无线电不断传来嘶哑的求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