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3章 无格之剑
“另一件则是我留给你的‘帝王之道’。待你登上那个至高之位时,希望它能助你一臂之力。即便日后遭遇失败,你的思想与作为所产生的影响,也必定会意义深远、流传长久。
“人民向来不在意坐在领导之位的人究竟是谁,他们真正关心的,唯有谁能让他们生活得更加安稳富足、幸福美好……”
“至于五剑之境,分之为五剑,利剑,软剑,重剑,木剑,无剑。”
利剑无意,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借宝剑锋利将招式发挥到极致,出剑精准、出手快捷、料敌之机先、觑敌之缺漏而所向无敌。”
不拘套路,自然能不被任何人而克制与针对,但首先自己要有深厚的知识基础,和扎实的操作功底。
“软剑无常,招式已经发挥到极致,而追求变化。招招抢攻、式式求变并以变与快取胜。无招无迹,无常无端,玄乎离奇。”
软剑因其剑身柔软如绢,力道不易掌握运用之故,非精于此道者绝难自如运用。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如此境界,不论对手如何、武功多少变换,只需一剑破之。一剑,破尽天下万法。”
纵使平平无奇的招式也能发挥出常人难以想象的极大威力,如此使剑,不论对手如何使招、武功中有没有破绽,只需径直挥出一剑;但教劲力胜过对方,便能达到一力破十会的显著效果。所谓的重剑,就是以最简单、最直接、最刚猛、最霸道强悍的方式正面来击败对手。
“木剑无形,剑术到了此步,不滞於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剑是什么,已经不再重要。”
轻飘飘的木剑要能以轻制重只有两途:一是剑法精奥,以快打慢;二是魂力充沛,恃强克弱
注:可在下雪天,用剑刺雪花,不可使用魂力。前期先要走过,利剑、软剑、重剑不可跨界而走。
“最后,无剑无招。这个境界,也是我能看到的最后一个境界了,举手投足间,具是天地演化,直指源泉,天地间已经没有剑,也已经只有剑。”
“但是说一天道一万,路终究还是在自己身上?你们天使一族的天使武魂,天生就拥有像器武魂一样的天使之剑,找出自己的剑道之路,抛开外在寻找内在,可到大道之路。”
“好了,要说的也说完了,最后,这最后就再唠叨一句吧!”
“随心而行,凭心而动”
千仞雪用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心里给自己打气,“陈祖宗你放心,我一定会练到无剑之境的,我也会重新理解何为天使之神,帝王之路我也要走。”
“就是再苦再难……”
此时的千仞雪自己微不可查的已经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在一瞬之间瞬间长大……
………
红尘送别千仞雪后,脚步有些沉重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屋内陈设简单至极,仅有一张床,床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卷陈旧的书籍,一侧是略显古朴的书柜,旁边静静搁置着一个泛旧的背包,墙壁上挂着一把烧铁棍,给整个房间添了几分冷寂之感,孤独的氛围扑面而来。
红尘缓缓走到墙壁前,抬手取下那把烧铁棍。他紧紧握住一端,猛地用力一抽,刹那间,一道森寒的芒光闪过,原来这烧铁棍竟是一把无格之剑。
红尘凝视着手中的剑,眼神渐渐变得悠远,仿佛透过剑身,回到了那些被岁月尘封的往昔。“老朋友,好久不见了。十万年之期已到,陪我再走走如今的大陆,看看这世道吧。”
红尘将剑挂在腰间,走到背包旁,提起挂在肩上。随后,他从腰间掏出两封信,放在书桌上,一封写着“千道流收”,另一封写着“比比东收”。
站在门口,红尘环顾住了许久的房间,心中涌起一丝落寞。毕竟是住了十万年的家,怎会没有感情?可这一去,归期未知。他摇摇头,苦笑着轻叹:“罢了,罢了。”
千道流处
这日,红尘悄然离开了武魂殿,去向不明。千道流得知时,只看到桌上的一封信。
小流子,我走了。好好照看武魂殿,盯着比比东。在这儿待久了,我都快憋闷坏了,打算出去走走。归期不定,或许几年,或许十几年,但我们总会再相见!
——红尘
千道流缓缓摇头,神色落寞:“陈祖宗,连你也走了。如今这偌大的武魂殿,竟无我倾诉之处,唉……”
比比东处。
此时的她坐在教皇殿的大殿之上,姿态慵懒,两条雪白玉腿交叠成二郎腿,左手轻轻托着脸颊,右手拿着红尘的信,细细读着。
“小妮子,以前的事情,没必要再论,但我只能告诉你罗刹神属于邪神,稍有不注意就会扭曲人的心智,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千仞雪是你姐姐的女儿,再怎么说,她也是无辜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爷爷,也只剩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对她好点。”
——红尘
读完,比比东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三供奉,你还真是神秘,竟然知晓罗刹神的秘密,恐怕知道的还不少,远比我所知道的还要多。看来你身上藏着不少不为人知之事,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说着,她白皙的手掌猛地用力,将信纸狠狠捏成一团,脸上闪过一丝怨愤,“我姐姐当初你不救,现在有什么资格来管我?我就是要毁了天使一族,等我成神之后,你又能奈我何?千仞雪,哼,她的存在本就不该在这世上,看见她,我只会想起姐姐的惨死,还有那个禽兽……”
几天之后
红尘踏入一座人烟稀少的小村,寻了处茶摊坐下。茶盏轻握,热气袅袅升腾,模糊了他的眉眼。
他微微仰头,目光穿透熙攘人潮,似望向无尽远方,低声呢喃:“银龙王,是时候见上一面了。我倒要看看,你此番作何打算。”
就在这时,茶摊旁陡然起了一阵骚动。一个灰头土脸的女孩,不过十多岁模样,慌不择路地朝这边跑来。她脚步踉跄,发丝凌乱,惊恐的眼神中满是无助。
而在她身后,几个身形粗粝的大汉穷追不舍,一边追赶,一边叫嚷:“别让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