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的价值？
所以啊，哪怕是从前项上人头价值五百金币的大海盗站在面前，说有一单鱼人统领的生意要做，伯爵茶也是持怀疑态度的。
情景是这样子的，“嗯嗯嗯，大人您真是太强了！”然后伯爵茶干坐着，不要多久就能听到“知名大海盗被自然淘汰”的这一消息。
只是这次，不是吹牛，不是幻觉，仓库阴冷干燥的气氛让伯爵茶不自觉地将貂裘夹子上往提了提，观感的刺激让伯爵茶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这确确实实是一张完整的鱼人统领皮，状态甚至还相当新鲜，透过上面丑陋的暗纹还能看出生前的狰狞模样。
这么大只的鱼人统领，无论放在哪片海域都能成为一方祸害，可现在左边胸膛上贯穿的大洞侧面展示着它生前的绝望。
无需再怀疑这位新任领主的勇武，伯爵茶心悦诚服地报出了自己心中的定价。
“这块鱼人皮真是...太令人震撼了，伯爵大人，恕我直言，我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生意。”
“根据我的经验，给到的报价是两百枚金币，很遗憾它并不是完全完美的，不然价格还能再高点。”
大脑快速地转动，这个价格相当之高，相对应的利润空间也很大。
鱼人统领的皮可是稀罕货，用它制成的甲胄不仅仅是结实可靠，还是身份和实力的象征，配上寻常的贵族是绰绰有余了，譬如伯爵这一档次穿戴上也不会丢了面子。
因为是邻居，伯爵茶在海滨的情报路子也更活，自然清楚海滨领找不到能接手的工匠，即使是高级的原材料，也最多卖出一百枚金币的价钱。
其他地方的需求更大，卖出的价钱浮动空间也很大，愿意费点脚力的情况下，伯爵茶可以将它运到维夫城，或者换种方式前往更为北边的王都，保守估计也能卖出三百枚金币的高价。
这里面利润相当之高，贸易卖的本来就是不同地区的需求差和价值差，平常商人抱怨的是繁重的贸易税大幅削减了他们的收入，可伯爵茶干的就是走私，他可不会受到税务条文的影响，收益更加难以想象。
“这么低？”杜伦皱起眉头，质问道：“你知道老子废了多少功夫才从鱼人的暗流中脱困，弄来这个大家伙的吗？”
“伯爵大人请勿心急，这单生意向我充分展示您的强大，对于这样稳定可靠的生意伙伴，我是很乐意用一点金币上的优惠来结交友谊的。”
伯爵茶心里打着算盘，身体行动却是尽量显得诚恳，躬身道。
“魔鲨的翅单价是一枚金币，鱼人心脏我按三十五枚金币算，这一仓库总共报价是四百六十五枚金币。”
“出于我们的长期合作考虑，我愿意额外出五枚金币，凑个整，总共是四百七十枚金币。”
抬起头微微打量着杜伦的反应，伯爵茶觉得这笔生意很划算，自认为是做的滴水不漏了，可没想到，杜伦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有些玩味起来。
“这个整还是我来凑吧，这样，你只需要给我五百枚金币，这一仓库的货物就是你的。”
“大人，这确实超出我预期了，恕我不能答应。”
伯爵茶坚决抵制这样夸张的砍价行为，他知道这些领主骨子里都是贪财的，只要这次生意开了这个大口子，以后杜伦的野心只会越来越大。
“哦？我想你没有不答应的理由，我也很了解行情，走私生意的暴利我是有所耳闻的。”杜伦并不着急，缓缓地说。
“这只鱼人统领只是生意的开始，看看那富饶的海滨岛，看看那广阔的风暴海，我们的生意以后只会越做越大。”杜伦描述的前景相当广阔。
“你要知道我们的身份并不对等，用一点价值来交好一名伯爵，这很划算。”
“海滨领距离维夫家的领地并不远，这次贸易也可以拉近两位伯爵的关系，开个好头。”
听到这话，伯爵茶的喉结动了动，他知道杜伦是在不讲道理的抬价，严重点甚至可以说是强买强卖，可他确实心动了，被海滨领的长期利益吸引。
试问杜伦能在短短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里就搞来一票大单，这还只是起步阶段，未来必然会更多，他不想因为一点钱财丢失了一个长期合作伙伴。
所以他强忍着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和声和气道。
“好，伯爵大人，但是话先说在前头，只此一次，就当做是我祝贺您成为伯爵的贺礼。”
“当然，当然。”杜伦笑道。
这单生意确实令人开了眼界，带领着一批手下，陆续将那些货物搬上自己的货船，伯爵茶还在思索着新的见闻。
先前老海滨在世的时候，他没少和维夫伯爵笑话海滨家的财产都被败光了，海滨领更是从沃土变成了蛮荒之地。
这次到来，伯爵茶仔细亲眼见证了庄园的改变，田边堆放着一个个正在发酵的粪堆，条田和没见过的耕种制度也初具规模，还有一个脸上长满雀斑的女孩正推着先进的重犁耕种。
看看脚底下，似乎码头正在扩建中，雏形也被加宽了不少。
伯爵茶敏锐地预感，和杜伦交好是值得的，随着领地的发展，将来能从海滨捞到的油水不会让他失望。
思索间，船员们已经将所有货物都搬运到船上，伯爵茶也站在岸边，和杜伦做着最后的寒暄。
这次交易已经到达了尾声，杜伦颠了颠手中装满金币的袋子，笑着给伯爵茶画饼。
“下次还有一笔大生意，我觉得有必要和你预告一下。”
“您尽管讲。”伯爵茶也笑。
“我要你把你的妻子送到海滨领来。”
什么?伯爵茶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可杜伦的语气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味。
“伯爵大人，如果您希望有一名精灵伴侣，可以尽管向我开口，我的商队可以从弄到血统最纯正的精灵奴隶。”
“可我的妻子只是一名混血种，我不明白她有什么地方值得您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