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皮皮鬼
按照弗立维的说法，论文大概月底才能出结果。
“必须经历审稿、校订，偶尔还会写信让你补充材料……但是，依我本人的看法，你大可以放宽心，我建议你投在《魔咒学刊》，比《魔杖与音节》要专业一点。”
霍奇从拉文克劳院长办公室里出来，在回休息室的路上遇到了皮皮鬼。他是学校的城堡精灵，喜欢制造恶作剧和混乱，一向唯恐天下不乱。
皮皮鬼正向两个赫奇帕奇学生投掷粉笔头和墨水瓶。
看到霍奇，他又有了新目标。皮皮鬼俯冲过来，像投掷炮弹似的，丢下一瓶墨水。
霍奇用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冰冻咒将墨水连同皮皮鬼一起冻住，但马上他就挣脱了。
“你成功困住了伟大的皮皮鬼一秒。”皮皮鬼大声宣布。
接着他开始变本加厉，洒下更多的粉笔头，周围人都遭了秧，纷纷闪避并咒骂皮皮鬼，但他似乎更开心了，漂浮在半空中，两只脚分得很开，捧腹嗬嗬笑着。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珀西从墙角探出头，严厉地询问，准备行使级长的权威。下一秒他就吸了口气，头从墙角消失了。
一只水球砸在他刚刚伸出头的地方，“砰”地一声炸开了，水花四溅。
“皮皮鬼！”珀西重新出现了，生气地朝皮皮鬼大喊：“离开这里，不然我就要告诉教授，或者血人巴罗了！”
皮皮鬼嗬嗬笑着，模仿珀西说话的音调。
“哦——”他拖着长音，“学生头要告状了，学生头要找妈妈了！”
气得珀西大吼，“我去找血人巴罗了，我现在就去！”他作势下楼，皮皮鬼朝他做了个鬼脸，冲进不远处的盔甲雕像里，不见了。
珀西看着狼藉的景象，皱了皱眉，然后他拿出魔杖对着地上一指，粉笔头和墨水痕迹都消失了。他朝霍奇走过来。
“珀西，好久不见。”霍奇说。
“你好，霍奇。”珀西说：“最近怎么样？”
“还行，”霍奇说：“上课，补课，在城堡里走来走去……总的来说，除了入学第一天有些刺激，一切正常。”
“在城堡里走来走去可不是好习惯。”珀西严肃地说，“不过还是要感谢你救了罗恩他们，我写信时专门说了这事，爸爸妈妈都很感激你，不过他们当时在照料金妮，哦，她是韦斯莱家最小的孩子。”
“你的那对双胞胎弟弟已经谢过了，还是两次。”
霍奇这番话指的是韦斯莱兄弟曾在魔药办公室里向他透漏过两条密道的秘密，但他觉得，珀西可能不太想知道这些细节。
一提到双胞胎这个字眼，珀西心中的警铃就开始报警。
“你没和他们搅在一起吧？”
他边说边原地转了一圈，仿佛这对给他带来无穷麻烦的兄弟藏在某个角落，然后他看到了霍奇的施法痕迹，珀西板着面孔说：“你在走廊里使用魔法了？”
霍奇简直惊呆了。“我那是为了自卫！你没看到皮皮鬼干了什么——你不会真的要扣分吧？”
珀西思考了好一阵儿。
“好吧，这次就算了。”他的语气仿佛卖了霍奇一个天大的人情，这让霍奇联想起他领着自己在对角巷购物的经历，他也是喋喋不休地告诫他如何成为一名好学生。
“首先要遵守规则，这是最重要的；你现在才上一年级，用不着你为老师分忧。其次要好好学习，认真对待每个学科，三年级选修课也要尽量多选，这样才会在五年级的就业咨询时有更多选择……”
坦白说，这些建议都还算有用。
“你的学生会主席之路怎么样了？”霍奇想到皮皮鬼叫珀西‘学生头’，问。
“还算顺利。”珀西煞有介事地说。
“我先走了，有一节天文课。”霍奇指了指不远处看热闹的人，他看见了泰瑞。走出几步，珀西在身后喊：“记住，走廊里不允许施法，下次我就要扣分了，不管什么理由。”
霍奇立刻加快脚步。
走出一段距离，泰瑞问：“那是罗恩的哥哥？一点都不像。”
“他们家有七个孩子呢。”霍奇说。
“好家伙，够凑成一支魁地奇球队了。”泰瑞咂舌。
说到魁地奇，泰瑞开始哀叹拉文克劳球队接下来的比赛队列，除了迈克尔·科纳还抱有信心，寝室里的其他人都认为他们学院前途渺茫。
“魁地奇从来不是拉文克劳的优势项目。”安东尼·戈德斯坦偷偷对他们说。
拉文克劳学院当然也有一支充满激情的球队，只是他们在这项运动中获得的荣誉少得可怜——拉文克劳既不像赫奇帕奇拥有全校最多的学生，又不像格兰芬多视魁地奇为自家学院的传统优势项目，更不如斯莱特林财大气粗，手里总是握着最新款的飞天扫帚。
尤其是最近几年，从斯莱特林队伍里走出来的队员个个膀大腰圆，疑似营养过于充足了。
“哪怕让格兰芬多赢呢。”当他们走进塔楼里的休息室时，泰瑞小声嘀咕。
他的发言基本代表了大部分拉文克劳学生的心声。
没错，拉文克劳学院和赫奇帕奇、格兰芬多一样，都迫切希望看到魁地奇奖杯从斯莱特林手上换人——他们已经连续几年取胜了。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大声询问霍奇，道：“沃夫林的手稿如何？”
他是沙克尔，在学院的午夜集会碰过面。霍奇在那之后又去过两次，泰瑞对此敬谢不敏。
“获益匪浅。”霍奇朝他竖起大拇指。
“我还知道更多理论，我对这些感兴趣。”沙克尔兴高采烈地说，“也许可以组建一个俱乐部……还是算了，我下个月要到魔法部实习，和那些野兽打交道，我想它们大概对写在纸上的东西不感兴趣。”
“野兽？”安东尼对就业话题很感兴趣，他专门凑过来问。
“野兽办公室。”沙克尔解释道：“魔法生物管理控制司下面的一个部门，负责处理所有与兽类魔法生物有关的事务。他们给我寄了信。”
“你的工作包括搜集隐形兽的毛发吗？”泰瑞好奇道。
“我希望没有。”沙克尔闷闷不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