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章 一场刺杀,引起的连锁反应
云明回到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派杀手杀我?”他冷笑一声。
“礼尚往来,这账我得连本带利讨回来。”
他指尖轻敲桌面,蓝银草在窗台上微微摇曳,仿佛在回应他的情绪。
那个姓姜的既然敢动手,就得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老东西……”云明眯起眼睛。
“你最好能活到我找上门的那天。”
直到下午,阿银才从沉睡中醒来。
她虽然早晨困得变回蓝银草形态,但对危险的感知依旧敏锐。
一摆脱睡意,她就察觉到云明身上的气息不对——植物元素躁动不安,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
“怎么回事?”
她一把拽住云明的衣领,冷声质问。
云明也没隐瞒,将为什么遭遇杀手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阿银听完,眼底寒芒乍现:“对本皇的……长期饭票出手?”
她咬牙切齿道:“罪无可恕!”
云明简单向阿银解释了“罹难者“的含义——天生拥有超乎常人的元素亲和力,甚至能改变周围环境。
“你这情况确实麻烦。”阿银眉头紧锁。
“植物元素虽然破坏力不如雷系,但长期失控也会引发大问题。”
她忽然想到什么,眸光一闪:“等等……难怪我在你怀里时感觉特别舒服。”
原来云明身上逸散的植物元素,一直在无意识地滋养她的身体!
阿银二话不说,抓起云明的手指就含进嘴里。
“嘶——”云明倒吸一口凉气。
大量植物魔能涌入阿银体内,她胸口的契约印记泛起微光。
窗外疯长的蓝银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
“你体内的魔能储量太夸张了。”
阿银松开他的手指,舔了舔唇角。
“普通人三十岁都未必有这么多。”
云明活动了下手腕,莫名觉得浑身轻松:
“要不……试试嘴对嘴?效率更高。“
“你!”阿银耳尖瞬间通红。
“本皇不帮你了!”
夜幕降临,云明盘坐在阳台修炼。
阿银靠在门边,静静看着他周身流转的青色光晕。
“三个月内掌握生长魔法……”
她轻声自语:“或许没那么难。”
毕竟,谁能想到这个懒散的少年,体内竟藏着如此恐怖的力量?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一所高档酒店内——
“废物!三个中阶法师杀不了一个学生?”
中年男子摔碎茶杯,脸色铁青。
阴影中,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
“老姜,那小子恐怕不简单……”
“查!你帮我查一下”男子一拳砸在桌上。
“我要知道他所有的秘密!”
博城军部。
斩空粗粝的手指划过全息投影屏,蓝色光幕在昏暗的档案室里投下斑驳光影。
三具尸体解剖报告悬浮在空中——确切地说,是三套空荡荡的制服,内部填充着可疑的灰白色粉末。
“植物纤维残留率92%,骨骼成分8%...”
他念着检测报告,突然嗤笑一声。
“这杀手当得真环保,死了还能当花肥。”
窗外雨点敲打着玻璃,参谋官递来热咖啡:“老大,监控最后拍到他们在博学路围堵一个穿校服的学生。”
“校服?”
斩空挑眉,调出道路监控。
模糊画面里,三道中阶星图的光芒刚亮起,整个屏幕就突然被疯长的蓝银草淹没。
参谋官补充道:“植物系,疑似拥有天生天赋。“
斩空突然坐直身体,咖啡洒在作战裤上也不管:“查查最近植物异常报告。”
光幕切换成博城地图,代表植物异常的红点密密麻麻。
参谋官倒吸冷气:“全城绿化带活性超标100%,这是什么天生天赋?简直是个人形自走化肥厂!”
斩空把腿架到桌上,军靴碾碎了几粒从现场带回的蓝银草籽:“穆家最近有什么动静?“
“穆卓云上周秘密会见过来自古都的客人。”
参谋官调出酒店监控。
“值得注意的是,会面后穆家名下一处仓库突然加强了守卫。”
画面里,戴着姜家徽章的斗篷人正把玩着一块青玉。
斩空眯起眼睛——这玉石的裂纹走向,和云明档案里记录的“父亲遗物”照片有一些相似。
“黑教廷的耗子,姜家的秃鹫...”斩空突然咧嘴笑了。
“现在又冒出个植物系天生天赋者,博城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他抓起外套起身:“给审判会的老唐打个电话,就说...”
通讯器里传来唐审判长不耐烦的声音:“斩空,你最好有真货。”
“三个中阶杀手被做成盆栽,作案手法和五年前洞庭湖植物暴动案一模一样。”
斩空把现场照片传过去。
“对了,他们最后出现的地点是穆家庄园三公里外。”
通讯器那头传来茶杯打翻的声音。
斩空悠闲地转着笔:“友情价五百万,附赠一条关于黑教廷执事的线索。”
“三百万!”
“成交。”斩空爽快答应,反正他心理价位是八十万。
挂断电话后,参谋官欲言又止:“老大,我们根本没黑教廷...”
“现在有了。”
斩空从抽屉里拿出张通缉令,随手写上“疑似潜伏在穆家“,然后拍了张照发给审判会。
数钱的时候,斩空突然停下动作:“给那个叫云明的小子拨五十万助学金。”
参谋官震惊:“就因为他有天生天赋?”
“蠢货!”
斩空把钞票拍在桌上。
“现在交好是雪中送炭,等他被大势力盯上再示好就是锦上添花——等等,我居然能说出这么有文化的比喻?”
他摸着下巴沉思:“不过,那小子要是真能操控大量植物...”
突然露出土匪般的笑容。
“以后军部绿化维护费能省一大笔啊!”
穆家庄园中。
在穆家庄园那奢华却又透着阴森气息的大厅里,水晶吊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四周的阴影拉扯得老长。
穆贺身着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端坐在那张价值不菲的高档沙发上,他的眼神阴鸷而凶狠,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恶狼。
他手中紧握着一份报告,那纸张在他用力的指节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猛地,他将报告狠狠摔在面前的茶几上,对着站在一旁噤若寒蝉的黑教廷人员怒声吼道:
“今天城区里打斗的人查出来了吗?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在我们马上就要实施计划的节骨眼上,跑来搅局!”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压抑。
这时,一个身形瘦弱、满脸惊恐的人颤颤巍巍地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的双腿止不住地打哆嗦,声音也带着哭腔说道:
“大人,不清楚啊。只知道是三个中阶法师和一个植物系法师之间的争斗,可具体原因实在是查不出来。”
他的头低得几乎要贴到地上,不敢去看穆贺那仿佛能喷出火来的眼睛。
穆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到那人面前,扬起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那人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
穆贺怒不可遏地骂道:
“这都查不清楚,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要是因为你们的无能坏了我的大事,你们都得死!”
他的吼声在大厅里久久不散,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