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献帝之死
长安城的黄昏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残阳如血，将巍峨的城墙染成暗红。风卷着沙尘掠过城头，吹得魏军旗帜猎猎作响，却掩不住城内弥漫的肃杀之气。
司马懿静坐于城头上，篝火摇曳，映照着他那张阴鸷的脸。他低垂着眼，他静立如雕塑，手指轻轻摩挲着案上的《阴符经》，书页泛黄，边角磨损，显然已被翻阅无数遍。
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司马师和司马昭掀帘而入，脸上带着几分慌乱。
“父亲！“司马昭单膝跪地，甲胄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潼关...潼关失守了！曹真将军被姜囧一箭射穿咽喉...“
司马懿的肩膀纹丝不动，只有头颅缓缓转向儿子。一双鹰目如刀般刺向二人夕阳的余晖照在他半边脸上，另一侧则完全隐没在阴影中。那双鹰目在明暗交界处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正是传说中的“鹰视狼顾“之相。
司马师咽了口唾沫，低声道：“父亲，那我们……”
司马懿缓缓合上《阴符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魏国已经完了。”他声音低沉，却如寒冰刺骨，“但魏国不能现在亡，否则我司马家也会亡。”
他猛地合上经书，羊皮封面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去把郭淮、郝昭叫来。一炷香后，中军帐议事。“
司马师喉结滚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父亲，如今我军士气...“
“啪！“司马懿突然将经书拍在城垛上，惊起一群栖鸦。“还不快去？“
当夜，郭淮与郝昭被秘密召入司马懿军帐。帐内烛火昏暗，司马懿背对二人，负手而立，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中军帐内，青铜灯盏的火光将四个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郭淮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郝昭则不断调整着坐姿，铠甲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司马懿将一卷竹简缓缓展开：“大魏危在旦夕，诸位可有良策？“
帐内一片死寂，只有灯花偶尔爆裂的声响。郭淮终于开口：“都督，如今之计...或可退守洛阳...“
“退？“司马懿突然冷笑，声音如刀刮铁锈，“退到何处是个头？“他猛地站起，黑色大氅如蝠翼般展开，“唯有绝地反杀！“
郝昭皱眉：“都督是说...“
郭淮皱眉：“都督，蜀军势大，我们如何反杀？”
“刺杀刘备。“司马懿一字一顿道，烛火在他眼中跳动，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冷笑“只要刘备一死，蜀军必乱。“
郝昭一惊：“刘备乃蜀汉之主，身边护卫森严，如何近身？”
郭淮也倒吸一口凉气：“此计虽妙，但刘备身为主帅，护卫森严...“
司马懿突然俯身，双手撑在案几上：“要钓大鱼，自然要用好鱼饵。“他的影子笼罩着两位将领，
司马懿淡淡道：“要钓大鱼，自然要用好鱼饵。”
“鱼饵？”郭淮与郝昭对视一眼，皆是不解。
“洛阳那位，正好为饵。“
“洛阳那位？“郝昭一时没反应过来。
郭淮却猛地站起，案几被撞得移位：“都督是说...汉帝？！“他的声音因震惊而变调，“这...这可是弑君...“
郭淮瞳孔骤缩，额角渗出冷汗：“都督是说……献帝？”
司马懿冷冷一笑：“不错，刘协。”
郭淮脸色煞白，声音微颤：“可那是天子，若杀之，天下人……”
司马懿直起身子，袖中滑出一柄匕首，“叮“的一声钉在案上：“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他看向郭淮惨白的脸色，“怎么？郭将军怕了？“
司马懿又对着两人道：“天下人？呵，如今谁还在乎一个傀儡天子？”他目光阴冷，“我带精锐骑兵去取‘鱼饵’，你们二人务必守住长安和潼关，给我争取时间。”
郭淮与郝昭对视一眼，最终咬牙抱拳：“末将领命！”
……
一月后，长安东南郊外，寒风凛冽，枯草摇曳。
蜀军大营内，刘备眉头紧锁，手中捏着一封密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司马懿要处死汉帝？”他声音低沉，眼中怒火隐现。
法正轻咳一声，道：“主公，此乃司马懿之计，意在逼我军出战。”
诸葛亮羽扇轻摇，目光深邃：“司马懿以‘大义’为饵，主公若贸然出兵，必中其埋伏。”
第二日，蜀军大帐内，十二盏青铜灯将沙盘照得通明。刘备的手指悬在长安模型上方，微微发抖。法正轻咳着将一枚黑棋放在东南角：“探马确认，司马懿要在明日午时，于长安东南郊外处死献帝。“
诸葛亮羽扇轻摇，带起一阵带着药香的微风：“此乃诱敌之计。刑场地势低洼，三面环林，最利埋伏。“
“那又如何？“刘备突然拍案，案上茶盏跳起，茶水溅在沙盘上，“难道要朕坐视陛下遇害？！“他的眼角泛红，右手不自觉地按在双股剑上。
马良匆匆入帐，拱手道：“主公，寒凌风已从江东回返，两日内可至长安！”
法正摇头：“来不及了。
刘备沉吟片刻，正欲开口，忽又有探子急报：“报！“传令兵浑身是血地冲进来，“司马懿战书到！明日午时焚杀献帝！
刘备猛地站起，案几被震得晃动：“司马懿！你竟敢如此！”
法正连忙劝道：“主公，不可冲动！”
刘备咬牙：“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陛下被烧死？！”
诸葛亮沉声道：“主公若亲往，正中司马懿下怀。不如令子龙、伯约率精锐先行，我等随后策应。”
法正瘦削的手指在沙盘上划出三道弧线：“子龙率三千白马义从，由此路突袭刑场。“一枚白玉棋子落在西侧小道，“伯约引两千无当飞军，沿山脊潜行策应。“又一枚青玉棋子落在北面。
诸葛亮补充道：“文长领五千重甲步兵，正面佯攻。“红玉棋子“嗒“的一声落在南面，“再派仲邈率三百死士，趁乱救人。“
“他转向刘备，“主公必须坐镇中军。“
刘备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朕...“
刘备深吸一口气，最终点头：“好！子龙、伯约，务必救回陛下！”
……
长安地牢内，潮湿阴冷，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血腥的气息。
汉献帝刘协被铁链锁在木架上，衣衫破烂，身上遍布鞭痕。他低垂着头，嘴角渗血，呼吸微弱。
司马懿缓步走入牢房，靴子踩在石板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陛下。”他轻声道，语气却冰冷如刀。
刘协艰难抬头，眼中满是恐惧：“司马……仲达，你……你要做什么？”
司马懿微微一笑，伸手抚过刘协的脸，指尖冰凉：“陛下可知，大汉气数已尽？”
刘协颤抖着：“你……你敢弑君？！”
司马懿低笑：“弑君？不，我只是送陛下一程。”他缓缓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寒光闪烁，“大汉要亡，刘备也要亡，这天下……终归是我司马家的。”
刘协瞳孔骤缩，挣扎着嘶吼：“逆贼！你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匕首已刺入他的胸膛。
鲜血喷涌，溅在司马懿苍白的脸上。他缓缓抽出匕首，轻声道：“陛下，走好。”
第二日，
正午的太阳毒辣地炙烤着刑场。献帝的尸体被绑在高台上，台下埋伏的魏军弓弩手屏息以待。忽然，南面尘土飞扬，魏延的重甲方阵如铁壁般推进。
“放箭！“郝昭令旗一挥。
箭雨倾泻而下，却在铁甲上纷纷弹开。就在魏军注意力被吸引时，西侧突然杀声震天！
赵云白马银枪，如一道闪电刺入敌阵。亮银枪舞出漫天梨花，枪尖每点必有一名魏军喉头绽出血花。他突进如龙，转眼就杀到台前三十丈。
“常山赵子龙在此！“
几乎同时，北面山坡上箭如飞蝗。姜囧立于崖边，连珠箭发，台上绳索应声而断。献帝的身体软软倒下，却被突然出现的司马师一把抓住。
“哈哈哈！“司马懿从阴影中走出，“多谢蜀军将士，为我除去汉室余孽！“说着突然拔剑，寒光闪过——
“噗！“
鲜血喷溅在刑台上。赵云目眦欲裂：“逆贼！“他纵马跃起，银枪如龙直取司马懿。
司马懿冷笑后退，数十名铁甲卫瞬间结成盾阵。“铛！“银枪在铁盾上擦出串串火星。就在这时，东面林中突然杀出郭淮的伏兵！
……
夜色如墨，寒凌风率一队骑兵疾驰在官道上。马蹄声如雷，卷起阵阵尘土。
忽然，前方一骑飞奔而来，马上斥候高喊：“寒将军！长安急报！”
寒凌风勒马，接过密信，迅速扫视。信中写道：“司马懿欲杀汉帝，诱刘备出战，恐有埋伏。”
他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司马懿……果然狠毒。”
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机械音：
【紧急任务：阻止司马懿】
【刘备性命危在旦夕】
【剩余时间：47:59:59】
“全军加速！“寒凌风一夹马腹，黑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务必明日午时前赶到潼关！
寒凌风眼神一凛，猛地扬鞭：“全军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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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