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就宣泄下，你们还当真？
(兄弟们，别养了，要死了)
“我哪有那本事？”金泰妍回怼道，准备放弃换其它歌。
“我来伴奏吧。”出乎意料的是，金亨润突然开口道。
“nei？欧巴，你会弹吗？”金泰妍诧异地问。
“不是都发布一个月了吗？”金亨润反问道。
“nei。”
金亨润走到电子琴前面坐下，朝她使了个眼色。
金泰妍举着话筒开始缓缓开嗓。
(歌名：听得到吗)
……
即使一点点痛也会流泪
心在大声呼喊着
从你面前/从你身边经过的话
我的世界全都是你
只能想着你
在你面前连呼吸都要屏住
……
她的声音犹如涓涓细流缓缓冲开了故事书的扉页，金亨润闭上眼睛用心欣赏。
随着琴声渐进，金泰妍的声音完美跟上，是那么的亲密无间。Jessica看着默契非凡的两个人，突然觉得这两个人好像莫名的合适。
练习生时期的金泰妍对别的男练习生都保持着谨慎的态度，唯独金亨润不一样。虽然达不到亲密的地步，但是与其他人相比已经是特例中的特例了。
也许是觉得金亨润不喜欢女生？
Jessica想到都莫名想笑。
正在演唱的金泰妍感觉也不是那么对劲。她本来就是共情能力很高的人，对音乐的感知远超常人。虽然是听过很多次的伴奏旋律，可是金亨润弹奏出来给她的感觉特别哀伤。
那种痛到骨髓里完全摸不到的感觉，金泰妍从未在别人身上感受到。
尤其是歌曲到高潮部分旋律变得激烈的时候，仿佛一根长长的的刺深深扎到她心底一样。
她的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
等她唱完整首歌，泪痕已在脸上交错纵横。
她转过身的时候把所有人一大跳。
“莫呀，虽然确实是首很伤感的歌，但不至于把自己还唱哭了吧？”崔秀英吐槽道。
“阿尼，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哭了。”金泰妍边擦眼泪边说。
“也许是共情能力太好了吧？”Jessica在一旁解释着。她在这方面可不如金泰妍那么优秀，并没有感觉到金亨润琴声里的不同。
“你们来吧，让我缓缓。”金泰妍把麦克风放到桌上走过去坐了下来。
大家听她这么说也没当回事，毕竟金泰妍唱歌把自己唱哭也不是没见过。
悲伤过后什么《南行列车》之类的老古董都出来了，关键是她们一直在那乱唱，什么跑调走音进不了拍各种来，最后状态直接疯魔了。
恢复了情绪的金泰妍很快也加入了进去。
金亨润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们在眼前欢乐，突然手碰到了一个盒子。他转头一看，竟然是金泰希送他的礼物。
金亨润打开这个十分精美的丝绒礼盒，里面竟然是一副带金色别针的蓝白条纹领带。
他望着这副领带出神了好久，一直到有人叫他。
“欧巴！”
“nei？”金亨润回复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懵逼。
“欧巴该你唱了，作为寿星你今天不得放歌一曲吗？”林允儿笑嘻嘻地说。
“额，我还是算了吧，两年都没唱过了，一定很难听。”金亨润下意识拒绝道。
Jessica兴致勃勃地走过来把麦克风塞到他手里说：“说什么呢？你当年可是歌唱成绩跟泰妍并列第一的人，就算两年没唱也不可能很难听吧？”
“就是，就是！”
“欧巴！拜里！”
金亨润看她们那个架势，自己要是不唱恐怕她们不会善罢甘休，于是走到点歌台开始找歌，划着划着突然目光定格在了一首歌上。
“欧巴点好了吗？”看他又发呆了，Sunny跑过来问。
“哦，允荷前辈的《等待》吗？这个好！”Sunny说着直接替他按下了选择键，然后直接把前面的歌切了换上了这首。速度快得金亨润都来不及阻止。
“莫？《等待》？”金泰妍闻言震惊地转过头。
“你居然要唱这么苦情的歌？”Jessica听到歌名也惊讶了。高允荷的《等待》虽然发布了两年，但依然是KTV里的大热歌曲。
金亨润深吸了一口气说：“点都点了，那就试试吧。”
看着金亨润拿着麦克风站起来，金泰妍再一次想到他刚刚那哀伤的琴声，内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一样。
……
怎么会如此痛苦
从来没有对谁这样期盼过
如果试着说一千遍
我想你/你会听到吗
如果像孩子般哭闹
你会明白我的心吗
……
金亨润仿佛预知了什么似的，开口之前便闭上了眼睛。
本来大家的眼神还满怀期待，甚至都掏出手机开始录像了，可是弯着的眼睛和高耸的嘴角在他开口之后便缓缓垂下。
并非惊讶金亨润充满磁性的男性嗓音竟然能高到跟原唱一样高的key，而是那种声音仿佛一个悲伤的黑洞一般拼命地把她们往里拖拽。
“太不像话了。”Jessica目光呆滞地喃喃自语道。第一次，Jessica心里对金亨润背后的故事感到好奇。
……
要不要恨一次那个名字
要不要细数一下伤心往事
爱意明明已经不可自拔
因为你不是我
所以不会懂我的心意
没错/是我喜欢你更多一些
……
“歌声不够共情？”金泰妍泪眼朦胧地呢喃着当初S.M声乐老师对金亨润的评价，露出嘲讽的笑容。
看着眼前连背影都深情的金亨润，金泰妍只觉得自己脑海中的他仿佛被黏贴覆盖了一样，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出现。
林允儿已经泣不成声了，她不相信一个没有故事的人可以把这首歌唱到这个地步，肝肠寸断都不足以形容。
跟金亨润相处更久的林珍娜则在想他究竟跟哪个女人相处过？又是什么样的女人将他伤成这个样子？可无论她如何回忆都找不出来这个人。
……
如果伤心九次/能让我笑一次吗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是幸福的
讨厌你的表情我一次都没做过
只要你说过的/我都会不惜一切去做
即便是千年的等待/我也想见到你
一天变成一个月然后变成一年
虽然明知道你不会来
等待着\等待着\就睡着了
……
在场所有的人都泣不成声，就连Jessica都没忍住眼泪。
Jessica觉得自己很丢脸，36岁心态的她听一个男人唱情歌居然听哭了。
“到底是为什么能唱得像被一万个女人伤过一样啊？”Jessica略微破防地吐槽道。
“阿尼，是被一个女人伤过一万次。”
Jessica转过头，看见金泰妍正像个木偶一样呆呆地望着金亨润。
感受到Jessica探寻的目光，金泰妍挤出一丝笑容说：“我去下洗手间。”
金泰妍转身推门出去，还没等门关上便捂住嘴巴，似乎害怕自己哭出声一样。
Jessica望着门嘴里咀嚼着金泰妍的话，突然想起金亨润两年前突然去服兵役，还有他曾对自己说的以前的人生充满遗憾。
难道都是因为一个女人？！这下子，她心里更好奇了，好奇到她已经克制不住这种念头了。
金亨润唱完之后觉得神清气爽，这是他重生之后第一次宣泄情绪，这股洪流宣泄掉之后觉得整个人仿佛都轻了几分。
然而当他转过头看到背后灾难现场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你们……怎么了？”金亨润小心翼翼地问。
然而大家只是捂着妆都哭花的脸蛋气愤地看着他，一个回答他问题的都没有。
“那个，我去下洗手间啊。”金亨润见气氛对自己很不利，赶紧趁机溜了出去。
……
洗手间门口，不出意外的金亨润和金泰妍撞到了一起。此时的金泰妍已经洗去了泪痕并且重新补了妆。
金亨润盯着金泰妍毛毛的眼神一脸负担地说：“这么巧啊。”
“欧巴，你这样的唱功就算Solo出道都够了，当初为什么还要离开公司？”金泰妍直截了当地问。
金亨润正了正色说：“因为服完兵役之后，心态不一样了啊。”
“哦。”金泰妍不咸不淡地回应道。
“那，我先过去了？”金亨润语气有些忐忑地请示道。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此时此刻的金泰妍身上散发着让他窒息般的压迫感。
“是因为那个女人吗？”金泰妍直视着他的眼睛表情认真地问。
“莫？”
“抛弃出道的机会，抛弃我们的友谊跑去服兵役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对不对？”金泰妍目光犀利并且提高了音量。
金亨润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金泰妍前进了一步，金亨润下意识退后了一步，两人就这么重复你进我退，最后金亨润后背撞在了男厕所门上，脸上露出了些许尴尬的表情。
“PABO(傻瓜)。”
金泰妍语气莫名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