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9章 他们的小时候
杨晨阳是在几年后的夏天,暴雨连连,引发山洪,到处都是无处可泄的泥潭。
老师在那场灾难中没有了音讯,心如死灰的陈妈日渐消瘦,崩溃又无力。
连续几天有媒婆来,给她说亲让她改嫁。
但是她都没有答应,直到小小陈开始上学的第一天夜晚。
在梦里没有征兆的醒来,沿着烛火的灯光,她摸索到客厅门后。
陈妈跪倒在地,求生的欲望也没有,双眼几乎失明。
之后陈妈和别人生活,要小小陈改姓。
燕乂池从她小到大几乎没有忽视过她的成长,她很认可燕乂池,宁可和哥哥姓,也不改和继父姓。
然而,燕乂池和燕陈雅扬都不是姓燕。
燕乂池的母亲是他们星球的飞行员,燕乂池出生第三天,她就不的不被宇宙飞船接走,前往宇宙,奔赴战场。
最终他原本的星球灭亡了,星球互送他来到地球避难,飞船坠毁在了莲花池。
经过那里的小文,捡到他,他当时手里拿着一枚子弹壳,是他的父母信物,也是对和平与生命延续的念想。
小文,看到蓝天白云下的荷花池,燕子和鲤鱼欢快的戏水,心生很多念头:燕子在莲池间嬉戏,他就叫燕戏池吧。
夕阳分割浮雨焦云,他就叫燕栖池?
因为是在这里遇见的这一天格外值得珍惜,他就叫燕惜池。
小文,小池(燕乂池的父亲),小狂(燕乂池的母亲),年轻时是最要好的朋友。
小文来到地球当了一名小教师。
到底要叫那个xi呢?
到了取名字的时候都还没有想好,干脆先打个“X”吧。
小文没有谈过恋爱,莫名多出一个孩子,免不了街坊邻居的好奇和议论。
但是他都一一忽视了,带捡来的朋友的孩子,去朋友家,学习怎样照顾小孩。
朋友一开始很热情的一步一步教他,襁褓要怎样叠。
旁边的朋友妈妈,唠叨着:“怎么,这么大的孩子,一点都不像你啊……”
意识到妈妈要问些小文不好回答的话,朋友脸色变得谨慎,偷瞄小文的表情。
小文专注在她手里的婴儿包。
这她就一股脑教下去吧!
为了照顾小燕小婴儿,小文把他带到学校去,放在办公室,下课就来管他。
燕乂池在南方长大到了两岁左右,还不太会说话。
一个手就可以抱住他圆圆的臀,学着给他喂奶,他自己抓着奶瓶的柄,呼呼的喝。
小文躺在他身边,一手撑着脑袋,看着他,夜深了有一点犯困。
小燕不受控制的小手,一开一奶瓶底,“砰——”砸在小文额头上。
小文演起来“晕”!
清晨,姑姑边沁偶尔回来帮忙照看他。拍下他的一颗小乳牙,一团小大熊猫的宝宝衣,吸在小文的小腿上。
小文一手公文包,一手小燕的小物品。小燕整个小腿盘坐在小文脚踝上,一步拽着一步,寸步难行。
看的边沁坐在地上捧腹大笑。
小文轻轻拔开他的手:“等老师回来啊。”
燕昔池也保留了他的这一小动作,抱着大佬的大腿。
还要他的小老虎布偶来把她哄走,一听到关门声,小燕不回头也知道“爸爸”出门了。
下瓣小牙牙露出来,奶嘴气的一扔!
边沁想起来所有开心的事情。
小燕该上幼儿园了,听说他不想去,把人家接儿童的小校车,车门踹扁了。
不仅如此。
这天,小文回学校,燕乂池小学没有上课,邻居把他一起结回寨子。
小文中午回来,去接他回家,他在邻居家吃饭,捧着一个比他脸还大的碗。
小文要回学校,他自己在家,不许乱跑。
燕乂池说他饿,小文又给他做了一碗。
过了下午的时间,小文才刚到村口,看见小燕和一群还在在一起。
震惊化为无奈:“你怎么在哪都端着个碗。”
姥姥:“他说他要找去你,趁饭还没有凉,我给他舀了一碗,这孩子好哇,吃的……津津有味。”
小文:“啊,谢谢姥姥,他吃过了的,我叫他在家里等我。”
小燕饿得快啊。
小燕的成长经历转嫁到了燕昔池身上,“昔”字都是直线。演绎成画面输出。
文子半夜突然惊醒,好像听到了,门突然打开声音!
手边的燕子(婴儿)的位置空了,怎么也摸不到。
客厅的灯开着,他光着脚“咚咚咚”的出来,看到大门开着!小燕子被人抱走了!
他要出去追,一个人影,一点声音都没有。
猫头鹰“咕咕”,他沉下脚步,那一声巨响,倒像是小燕子掉下床了。
回去,床下什么也没有!不不不,不会的!
穿鞋子,找人帮忙!
一开灯!
小燕子也没有掉到床下。乖乖的睡在床尾,“泡泡”的轻度的“嘬”着手指,指头。
小文吓得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屁屁上,滚到床尾睡,你不吭声!
他把小燕子抱在怀里,好可爱,会陪着你长大的。
后来他被调回北方,小燕一直在身边。
燕昔池谋权篡位,打乱时空,强制文子和他留在同一个时空。
带他逃避原制抹杀修复原始设计的文子,也在纠结。尤其在了解了,小文和小燕的关系以来。
情绪稳定的燕子,就像一只单纯可爱的柯基,他抱着梦里的柯基,可可爱爱的扭着被他挠痒痒的身,大眼睛闪,小爪爪刨。
自然世界的光撒满房间,将他暴露在通明的白光里。
小柯基衣服的小燕子,散去,变成了一堆被子。
他垂下手,纠结:“他们原本是父子,我无论如何也会保护好我们搭档的关系。”
燕子想起来为文子做点什么吧。
看看他一直以来有过什么念想没有?
但是,现在在他面前的文子,是年轻小文的替身演员。
他脑海中,看到的是,嫁接成文子的形象出演的剧情画面。
紊渊小的时候,有一个年长的哥哥带他玩。
他们在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石雕的篮球场,等爸爸们忙完了,回家。
夜幕降临,紊渊和哥哥还在无忧无虑的聊着天,哥哥突发奇想:“我们来比赛,看谁先到对面的篮板下。”
对面有两处篮板,还有一段,场上的平坝是破碎待修的,很不好跑,外加还是天昏地暗的环境。
哥哥和他试跑第一轮。
他跟着哥哥跑到了第一处的篮球框下,哥哥小跑:“快点,我要超过你了。”
紊渊不胜理解!你不是一直都在我前面吗?
第二轮。
哥哥指着第一处的篮球架:“我们这次来正式的,我们谁先跑到目的地,谁就是输家。”
准备好了吗?
一把紧张刺激的巅峰竞速。
紊渊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但是,为了不和哥哥差距太大,他会全力以赴的,早就做好了冲刺准备。
哥哥漫不经心的走到他身后:“你就跑吧,我让着你,你跑到5米,10米我再出发,我可以超过你!”
紊渊完全相信哥哥对他的宠爱:“咋这么快呢。”
跑到五米左右,哥哥拉长的影子缩短,证明他们拉开了好久的距离。紊渊不敢轻易回头,不然狡猾的哥哥要反超他了。
哥哥大喊:“跑,跑到第二个篮板!”
就快要看不清篮球架在哪里。
越来越寂静……
他慢下来,走了走。一回头,路中间的路灯,哥哥突然快步的跑进了一边的小黑路里。
捉迷藏?
紊渊知道他最爱躲在哪,一会儿也戏耍他,发现他了也不抓,让他像猫一样躲。
那天半夜,家里来了很多次人,都是让紊妈妈不要心焦,会找到他的下落的。
哥哥不见了,紊渊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可是他不知怎的,提供不了任何有用是线索。
在房间,很寂静。
窗外的划过三条尾巴的孔雀,抛下一支婆娑的幻彩羽毛。
他想哥哥,躲在被子里,嘤嘤的偷偷忍住不哭。
紊妈妈被他的哭声吵到!
掀开被子,竹根鞭“噼噼啪啪”抽在他的身上。
在他身上留下来一道道黑色的疤痕。
第二天,他不敢和妈妈对视,最多的时候,他都躲在房间。
从此怕黑成了他的个性,没有办法待在黑暗里,会焦虑,恐惧,抓狂。
小小年纪的他,不明白很多事情,就如那天的哥哥,好像在别人眼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他是家中的长子。
他坚信自己是有哥哥的,但是在那之前,他在想,怎样才能不挨打呢?
想到哥哥他就明白了:长大了,懂事了,就不会挨打了。
就像哥哥,是大人,就连山爷爷这样有些严肃的人,也没有打过大人的他。
他想要快快长高,长大了,就不会挨竹鞭打了。
他在房间往上蹦蹦蹦……伤及了大脑的感觉,脑仁好像松了,掉出原位。
眼前越来越黑,他怕黑的病,引起了家里人的重视,没有强迫他看黑字迹的书本。
有空还会打印,抄录下彩色字体的供他学习。
紊盈的到来,他又陷入了无法接受的境地。
那原来是紊盈的哥哥,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那年被他戏耍的,一直敬仰他的弟弟,现在长大了,留下来一辈子不可逆转的心理疾病。
但是,紊妈妈觉得时候让他克服心理障碍了。
现在,就让他住在不能开灯的房间,他不也过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