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公公的危机时刻
林小雨的心跳得飞快，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呢，怎么了？进来吧。”
李明阳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写满了纠结，像极了便秘三天没拉出来的表情。
他搓着手，支支吾吾地说：“小雨，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林小雨拉过他的手，柔声说：“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麻烦了？”
李明阳摇摇头，吞吞吐吐地说：“也不是工作上的事，是……是关于我妈的。”
林小雨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来了，正题来了。
她努力保持微笑，鼓励道：“关于妈？妈怎么了？你跟我说说，没准我能帮上忙呢。”
李明阳犹豫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说：“其实，我都知道，你和我妈之间……有些矛盾。我夹在中间，真的很难受。”
林小雨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委屈，又有心疼。
她知道李明阳不容易，一个男人，夹在老妈和老婆之间，简直就是大型修罗场。
“我知道，你肯定很为难。其实，我也一直在想办法，想要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
“真的吗？”李明阳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你……你有什么办法？”
林小雨点点头，轻声说道：“今天我整理房间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妈以前的日记……”
她把日记里的内容，以及自己想和婆婆好好沟通的想法，都告诉了李明阳。
李明阳听完，激动地一把抱住林小雨：“小雨，你真是太好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如果你真的能和我妈搞好关系，那……那简直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了！”
林小雨靠在他的怀里，心里也充满了期待。今天爸妈都睡了，我们好久都没那个了，今天你……李明阳说到。小傻瓜，我是你老婆我很害羞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都依你，深入交流学习中！
此时她相信，只要真心付出，一定能融化婆婆心中的坚冰。
“明阳，其实我……”林小雨还想说什么，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我的心！我的心要痛死了！”
林小雨和李明阳瞬间懵了，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打断施法，穿好衣服立刻冲出了房间。
只见公公赵德发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落，表情痛苦到了扭曲。
婆婆周秀芳则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一旁手足无措地转圈，嘴里只会喊：“老头子！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爸！爸！你怎么了？”李明阳冲过去，想要扶起赵德发，却被他一把推开。
“别……别碰我！我……我喘不过气……”赵德发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
林小雨虽然心里也慌得一批，但多年的超市理货员生涯，练就了她临危不乱的本领。
她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急救知识，立刻冷静下来，对李明阳吼道：“明阳！别愣着了！快打120！”
李明阳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声音都带着哭腔：“喂！120吗？我爸……我爸他不行了！你们快来啊！”
挂断电话，李明阳六神无主地站在一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小雨顾不上理他，立刻跪在赵德发身边，开始检查他的情况。
她摸了摸赵德发的颈动脉，发现还有微弱的搏动。
“爸，你别怕，深呼吸，深呼吸……”林小雨一边安慰赵德发，一边开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确保他呼吸畅通。
看到赵德发痛苦的样子，林小雨知道不能再等了。
她咬咬牙，开始给赵德发做心肺复苏。
“一下、两下、三下……”林小雨有节奏地按压着赵德发的胸口，汗水湿透了她的头发，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她已经顾不上自己有多累，只想尽力挽救公公的生命。
周秀芳在一旁看着林小雨，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儿媳妇，竟然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看着林小雨额头上的汗水，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声，周秀芳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这傻丫头……”周秀芳喃喃自语，眼眶湿润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小雨的手臂已经酸痛得抬不起来了，但她依然没有停下。
她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救护车来。
“三十下、三十一下、三十二下……”林小雨机械地重复着按压的动作，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救人！
救人！
一定要救活爸！
李明阳站在一旁，看着林小雨忙碌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愧疚。
他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关键时刻，竟然还不如一个女人冷静。
终于，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林小雨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浑身一震，像是重新充满了力量。
她知道，自己坚持住了！
周秀芳看着林小雨，她走上前，轻轻地握住林小雨的手，声音颤抖地说：“小雨，你……你真是个好孩子。”
林小雨抬起头，看着周秀芳，虚弱地笑了笑：“妈，我们是一家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周秀芳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软软的，暖暖的。
她突然觉得，这个儿媳妇，也许真的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救护车终于停在了楼下，医护人员迅速冲了上来，将赵德发抬上了担架。
“病人突发心肌梗死，情况危急，需要立刻送往医院抢救！”医护人员一边检查赵德发的情况，一边对李明阳和林小雨说。
李明阳急忙跳上救护车，林小雨也想跟上去，却被周秀芳一把拉住。
“小雨，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就在家休息吧，我和明阳去医院就行了。”周秀芳的语气，难得的温柔。
林小雨摇摇头，坚持道：“妈，我不累，我也要去医院，我……我不放心。”
周秀芳看着林小雨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松开了她的手：“好吧，那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救护车呼啸着驶向医院，留下一室的寂静。
李明阳坐在救护车上，紧紧地握着赵德发的手，心里充满了恐惧。
他害怕失去父亲，害怕这个家会因此而破碎。
他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林小雨，发现她正闭着眼睛，脸色苍白。
“小雨，你没事吧？”李明阳关切地问道。
林小雨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别担心，爸一定会没事的。”
李明阳看着林小雨，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希望能给她带来一丝安慰。
救护车一路飞驰，终于到达了医院。
医护人员迅速将赵德发送进了急救室，李明阳和林小雨只能焦急地在外面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们接下来在医院里，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救护车的尖叫声，像一根针，狠狠扎在李明阳的心头。
他死死抓住老爹的手，生怕一松开，就再也握不住了。
林小雨也好不到哪儿去，脸色惨白，就像超市里打折的卫生纸，风一吹就倒。
到了医院，医生呼啦啦冲上来，一阵兵荒马乱。
李明阳像个陀螺，被护士姐姐们指挥得团团转，一会儿缴费，一会儿拿药，感觉自己快要原地爆炸了。
好不容易，医生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摘下口罩，露出疲惫的脸。
李明阳一个箭步冲上去，差点没给医生跪下：“医生，我爸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
医生扶了扶眼镜，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病人突发心肌梗死，情况十分危急。幸亏送来的及时，而且之前有人做了正确的心肺复苏，这才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李明阳愣住了，啥？
心肺复苏？
他扭头看向林小雨，一脸的不可思议。
林小雨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之前在网上看过一些急救知识，就……就试了一下。”
周秀芳也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刚才那个跪在地上，一下一下按压赵德发胸口的，竟然是她一直看不顺眼的儿媳妇。
医生没空管他们婆媳之间的眼神交流，继续说道：“病人现在情况还不稳定，需要住院观察。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随时可能会有变化。”
李明阳听得心惊胆战，连连点头：“医生，我们知道了，我们会尽一切努力的！”
安排好住院手续，李明阳和林小雨跟着护士，把赵德发送到了病房。
看着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的老爹，李明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爸，你一定要挺住啊！你可不能有事你要是走了，我和妈可怎么办啊！我顶不住我妈，不是我照顾不好我妈，他差点下意识说漏嘴了，自己也不怎么喜欢木亲的强势”李明阳哽咽着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助。
周秀芳虽然没哭，但脸色也十分难看。不过她没多想！
她走到病床前，握住赵德发的手，轻轻拍了拍：“老头子，你可不能丢下我啊！你忘了，咱们还要一起跳广场舞，一起环游世界呢！”
林小雨站在一旁，看着这对老夫妻，心里也有些难受。
她走到周秀芳身边，轻声说道：“妈，你别太担心了，爸一定会好起来的。”
周秀芳看了林小雨一眼，眼神复杂。
她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李明阳和林小雨轮流在医院照顾赵德发。
李明阳负责跑腿，买药、送饭、办理各种手续，忙得脚不沾地。
林小雨则负责照顾赵德发的日常起居，喂水、擦身、换药，细心周到得就像亲闺女一样。
周秀芳一开始还不太适应，总觉得林小雨是在故意讨好她。
但时间久了，她也渐渐发现，林小雨是真的关心赵德发，是真的想为这个家做些什么。
这天，林小雨像往常一样，给赵德发擦完身子，又帮他换了一身干净的病号服。
“爸，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林小雨轻声问道，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赵德发躺在病床上，虚弱地摇了摇头：“小雨啊，真是辛苦你了。你这么照顾我，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林小雨笑了笑：“爸，你别这么说，照顾你是应该的。只要你能早点好起来，比什么都强。”
周秀芳站在一旁，看着林小雨，心里五味杂陈。
她突然觉得，这个儿媳妇，也许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堪。
“小雨啊……”周秀芳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
“诶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