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秘的老头
一个月后的夜晚，云陌正在贫民窟外的树林中修炼，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危机感。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一个灰袍老人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面前。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不简单啊。“老人笑眯眯地说，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云陌瞬间绷紧全身肌肉，准备逃跑或战斗。这个老人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远非之前那些低级修士可比。
“别紧张，孩子。“老人摆摆手，“我对你没有恶意。相反，我想帮助你控制你体内的力量。“
云陌警惕地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叫莫问天，人们习惯叫我莫老。“老人捋着胡须，“至于怎么找到你的...你身上的混沌之气，在我眼中如同黑夜中的明灯。“
云陌心头一震：“你知道混沌天书？“
莫老的笑容更深了：“不仅知道，我还曾经是它的守护者。直到三十年前，它突然失踪...现在，它选择了你。“
云陌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天书正藏在那里。莫老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移动，证实了他确实知道天书的下落。
“你想要天书？“云陌后退一步，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莫老摇头：“不，孩子。混沌天书会选择自己的主人，这是天命。我来，是为了教你如何正确使用它的力量，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滥杀无辜。“
云陌的脸涨得通红：“我没有滥杀！那些人都是...“
“都是坏人？都是该死之人？“莫老叹息，“孩子，力量越大，责任越大。混沌吞噬不是让你随意夺取他人性命的工具。“
云陌沉默了。他知道莫老说得对，但又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
“跟我走吧，“莫老伸出手，“我会教你真正的修炼之道。你母亲我也会安排人照顾，保证她得到最好的治疗。“
云陌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母亲的事？“
莫老神秘地笑了笑：“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怎么样，要跟我这个老头子学点真本事吗？“
云陌看着莫老伸出的手，内心挣扎。一方面，他不信任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另一方面，他确实需要指导，否则迟早会被混沌天书的力量反噬。
更重要的是，如果莫老真能治好母亲的病...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云陌最终说道。
莫老点点头：“明智的决定。三天后，我会在城东的茶馆等你。记住，孩子，力量是一把双刃剑，关键在于持剑的人。“
说完，莫老的身影如同雾气般消散在夜色中，留下云陌一人站在月光下，怀中揣着改变他命运的天书，面临人生中最重要的抉择。三日后，城东茶馆。
云陌站在茶馆破旧的招牌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的混沌天书。清晨的雾气笼罩着街道，使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朦胧而不真实。这三日他几乎没有合眼，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莫老的话。
“力量是一把双刃剑...“
母亲昨夜罕见的没有咳嗽，安睡到天亮。这是云陌用混沌之力引导出第三缕病气后的变化。虽然距离痊愈还很远，但至少证明了这种力量确实能救人。
茶馆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莫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怕老朽吃了你不成？“
云陌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茶馆内空无一人，只有莫老坐在最里侧的桌子旁，面前摆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
“考虑得如何？“莫老推过一杯茶，浑浊的茶汤映出云陌犹豫的脸。
云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你能治好我娘的病吗？“
“不能。“莫老的回答出乎意料地干脆，“但我可以教你方法，让你自己来治。“
这个回答让云陌抬起头。莫老的眼睛在昏暗的茶馆内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像是能看透人心。
“为什么帮我？“云陌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莫老啜了一口茶，缓缓道：“两个原因。第一，混沌天书选择的人，注定会搅动天下风云。与其让你在无知中酿成大祸，不如教你正确使用之法。“
“第二呢？“
“第二...“莫老突然露出一个顽童般的笑容，“我看你小子顺眼。“
云陌愣住，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紧绷的心弦不知怎么突然松了下来，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苦涩的茶汤让他皱了皱眉。
“我跟你学。“云陌放下茶杯，声音坚定，“但有个条件——我要先看到你的本事。“莫老哈哈大笑，笑声震得茶馆的窗棂都在颤动：“好！有胆识！那就让你开开眼界。“
话音刚落，莫老的身影突然模糊，云陌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场景瞬间变换。茶馆的墙壁、桌椅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浩瀚星空，他和莫老竟站在虚空之中，脚下是旋转的星河。“这是...幻术？“云陌震惊地环顾四周。
莫老摇头：“这是'袖里乾坤'，空间法则的粗浅运用。“他抬手轻点，一颗流星突然改变轨迹，朝他们呼啸而来。
云陌本能地想要躲避，却发现流星在接触到他们的瞬间化作无数光点散开，在虚空中组成了一行古老的文字：道法自然。
“混沌天书记载的吞噬之法只是皮毛。“莫老的声音突然变得庄严，“真正的混沌大道，在于理解万物生灭的本质。“
场景再次变换，云陌发现自己站在一处陡峭的山阶前，莫老的身影已经消失，只有声音在耳边回荡：“登上一百零八级'问心阶'，我在山顶等你。若登不上...说明你与混沌无缘。“
云陌仰头望去，石阶蜿蜒向上，消失在云雾之中。他咬了咬牙，抬脚踏上第一级。第一步踏出，周围的景色骤然变化。云陌发现自己回到了贫民窟的破棚屋前，母亲躺在屋内，咳嗽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剧烈。
“娘！“云陌冲进屋内，看到母亲面色惨白，嘴角带着血丝。
“陌儿...娘不行了...“母亲气若游丝，“去找大夫...快...“
云陌手足无措，突然想起怀中的混沌天书。他颤抖着翻开书页，看到一行闪烁的文字：吞噬三人修为，可救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