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初阶丹成
他不信邪，立刻开始准备第二份药材。这次他更加小心，精神力高度集中，时刻关注着炉温和药材的反应。
投入药材，提升火力，蕴养药性……每一个步骤都如履薄冰。
然而，在最后的凝丹阶段，需要将火力瞬间提升到“武火”，促使药力融合。林凡运转控火诀，灵力汹涌而出，但《长春功》的灵力虽然稳定，爆发力却略显不足，火力提升慢了一丝。
噗！炉内再次传来一声闷响。
打开一看，依旧是一炉废渣，只是这次没有完全焦黑，还能隐约分辨出一些药材的形状。
又是失败。
林凡默默地看着那堆废渣，感受着体内消耗过半的灵力，心中涌起一阵挫败感。炼丹果然不易，仅仅是最低阶的辟谷丹，就让他连续失败两次。这一百份材料，价值不菲，若是全部失败，他好不容易积攒的贡献点怕是又要清零了。
夜深人静，林凡在茅屋中盘膝而坐，却没有立刻修炼，而是反复思考着白天炼丹失败的原因。
“控火不精，灵力运转不够圆融……《长春功》虽然稳定，但在需要瞬间爆发力时，似乎有所欠缺。还有精神力，长时间高度集中，消耗极大……”
其实他已经有解决办法了。
“绿液能滋养经脉，提升精神力，甚至……温养药材。”
“如果……在炼丹前，用极其微量的绿液，预先处理一下药材，就能让药性更稳定，更容易融合！或者，在我精神力不济时，吸收一滴微型绿液，提升专注度！”
在之前处理疑难药材时，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办法。
但，并不是所有的药材都会经由他手处理，像是炼制辟谷丹所需要的药材，就很普通，并没有事先经过他用绿液处理。
所以，如果他要这么做，就得在丹房众目睽睽之下动用小瓶的秘密，而这无异于玩火。但炼丹资源的巨大消耗，逼得他不得不寻找捷径。
第二天，林凡再次来到石火炉前。这一次，他在配制药材时，趁着无人注意，指尖暗运灵力，从藏在袖中的小瓶里，逼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绿液，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即将使用的几味主药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了第三次尝试。
这一次，他感觉似乎有些不同。那些经过绿液处理的药材，投入丹炉后，能量反应似乎更加温和、稳定了一些。
他依旧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火候。当再次到达凝丹阶段，需要提升火力时，他感觉精神有些疲惫。他不动声色地，暗中吸收了一滴早已藏在口中的微型绿液。
一股清凉之意瞬间涌入脑海，精神为之一振！他对火焰的掌控力，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
“起！”他低喝一声，灵力精准爆发，《小衍控火诀》运转到极致，武火熊熊燃烧！
炉内药力剧烈翻腾，但这一次，没有失控！各种药性在强大的火力下，开始稳定地融合、凝聚……
片刻后，林凡小心翼翼地收回火焰。
炉盖打开，一股淡淡的谷物清香飘出。炉底，静静躺着七颗灰白色、指甲盖大小的丹丸！虽然大小略有不均，色泽也有些黯淡，但确实是成型的辟谷丹！
成功了！
林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喜悦。虽然只成功了七颗，品质也只是下品，但这对他来说，是零的突破！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当然，免不了还是会有失败。
他收集各种炼废的药渣，带回百草园仔细研究，花费大量精力分析失败的原因。
随着自身对丹道理解的不断加深，他的炼丹成功率和成丹品质，在以一种远超普通学徒的速度缓慢提升着。
从最初一炉只能成丹数颗下品辟谷丹，到半个月后，他偶尔能炼制出一炉十余颗，其中甚至夹杂着一两颗中品辟谷丹！
当然，这少不了神秘绿液的暗中辅助。
一百份材料，很快消耗殆尽。
最终，林凡总共炼制出了合格的辟谷丹约三百余颗，其中下品占了绝大多数，中品丹约有三十多颗。
成功率算下来不足五成，这在熟练的炼丹师看来不值一提，但对于一个初学者，尤其是第一次炼制就达到这个水平，已经相当惊人了。
林凡将炼制好的辟谷丹小心收好，然后前去向孙执事复命。他没有完全实话实说，只说自己侥幸成功了六十余份材料，炼制出两百颗左右的下品辟谷丹，对中品丹则绝口不提，以免太过惊世骇俗。
“哦？两百颗？”孙执事听完汇报，略显惊讶地看了林凡一眼。这个成功率，对于初学者来说，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了。“拿来我看看。”
林凡依言将大部分下品辟谷丹呈上。孙执事拿起几颗仔细检查，点了点头：“嗯，火候掌握还算稳定，药力也算合格。虽然都是下品，但你初次炼丹就能有此成绩，悟性确实不错。”
他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一百份材料，成本大概在二十块灵石左右。按你炼出两百颗下品丹算，勉强能回本。不过，规矩是规矩，损耗的材料，依然要从你的贡献点里扣除相应的部分。”
“弟子明白。”林凡恭敬道，心中却暗自计算。实际上他炼出的丹药远不止这些，扣除成本，他还小赚了一笔。这更坚定了他继续钻研炼丹术的决心。
“既然你已经初步掌握了辟谷丹的炼制，那接下来就继续练习吧。”孙执事又批给了林凡两百份辟谷丹的材料，“这次，你需要预先支付一半的成本，也就是二十块灵石，或者等值的贡献点。”
“是，多谢执事！”林凡早有准备，立刻支付了二十块灵石。这是他处理疑难药材积攒下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林凡便开始了枯燥而充实的炼丹练习。白天照看药圃，处理药材，下午和晚上则泡在乙字号丹房那间角落的石火炉前。
他不断尝试着炼制辟谷丹，每一次都力求比上一次有所进步。他尝试着在不用绿液辅助的情况下提高成功率，磨练自己的真实水平。只有在遇到瓶颈，或者需要冲刺更高品质时，才会极其隐蔽地动用一丝绿液。
他的炼丹技艺，在大量的练习和资源的投入下，稳步提升。失败率逐渐降低，成丹品质也越来越好，偶尔甚至能炼制出一两颗接近上品的辟谷丹。
其他丹徒看在眼里，虽然羡慕他能得到孙执事的单独指导和资源倾斜，但见他几乎将所有时间都用在了枯燥的炼丹上，那份勤奋和专注，也让不少人暗自佩服，嫉妒之心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