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惧白月光,朕要公主做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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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是谁

又问了第四次,马上午时了,派人来请他过去用午膳的话,他也愿意去。

结果就是等了一上午,根本没人来。午时过半,方烨臻进来问要不要摆膳,君熠哼了一声,“摆上吧。”

用膳时君熠怎么瞧膳食怎么不顺眼,这道菜肉肥了,那道菜醋多了,嗯,明明是正常的菜,他非要说醋放多了。

于是等不到人来且没吃好的皇帝大人,成功将思绪拉回了两个多月前他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再结合慕瑶昨晚的失态,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欺他至此!

君熠抬手就将案上的镇纸砸了,方烨臻闻声进来,“滚出去!”君熠怒道。

方烨臻只好捡了碎了的镇纸退出去,心道贵妃可真有本事,哪个妃子敢惹皇上生气啊,贵妃这可两回了吧。

心里憋着气的君熠,头都不抬的批了一下午折子。

到了晚间,方烨臻让小太监去膳房知会一声,仔细着点,差事丢了是小事,命丢了是大事。晚膳后又在圣安殿门口挡了司寝局的人,这种时候就别进去找不痛快了。

各处都得了消息,怕一不留神就小命不保,经过圣安殿的时候,脚步都比平时轻。

又过了两日,后宫里那几位也渐渐明白皇上是在和贵妃怄气,都想趁着这个机会与皇上亲近,可大多数的人又不敢。

一是怕皇上没消气,自己被迁怒,二是没人肯定皇上是真恼了贵妃,万一以后皇上和贵妃和好,自己岂不是得罪了贵妃?

还真就有人什么都不怕,终于,在君熠不进后宫的第十天,夏淑妃带着自己做的晚膳去了圣安殿。

“娘娘,淑妃昨晚去了圣安殿,还留了宿,这会才回了挽风榭。”冬霜一边给慕瑶梳妆一边说着。

“知道了。”慕瑶轻轻点头。

“娘娘……”春芽跺脚,她端了盆进来正好听见,娘娘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

“好了,你那么使劲脚不疼?”慕瑶捏了下春芽的脸。

“哎呦,脚不疼脸疼!”春芽年纪小,个子比慕瑶矮一个头,脸肉肉的,慕瑶最喜欢逗她。

“中秋吧,中秋那天如果皇上不来,我就去圣安殿,也没几日了。”春芽和冬霜只好在一旁点头。

慕瑶在赌,赌君熠对她还剩多少怜惜。

北岩后妃是可以在中秋这天见家中女眷的,她在这里没有家人,所以君熠之前跟她约定,那天一定会来陪她。发生了这样的事,君熠能来固然好,不来,她就自己去圣安殿。

几日后,中秋宴上,最后入席的君熠,一眼就瞧见了身穿石榴红袍裙的慕瑶。

慕瑶的美,可含蓄,可张扬,穿着红衣就会衬着她的脸色也红扑扑的。头上没有戴红宝和过多的金饰,还是上等的白玉钗,又配上两支镂空金镶玉的步摇,中秋菊花开的正好,她头上还簪了一朵鹅黄色的烟丝菊绒花。可以说,这样的华贵满宫里没有第二个人能穿出来,是独属于一国公主的气派。

君熠很快就收回了他带着欣赏却不自知的目光,他今日穿着一身玄色滚银边的常服,镂空金镶玉的发冠,同样做工的腰带,精神十足,惹得那些有资格进宫的官家小姐都偷看他。慕瑶在席间也偷偷看了两次,都被君熠逮个正着。

中秋宫宴是晚宴,酉时开始,戌时结束,宫妃的家人可以在结束后去后妃宫中小聚,子时前出宫即可。

君熠等进宫赴宴的人都走了,又在圣安殿坐了快两刻钟,才决定去兰香榭。

“娘娘,皇上来了!”宫宴结束后春芽就一直在圣安殿来兰香榭的必经之路守着,见君熠的仪仗往这边来了,忙跑进来。

“果真?”慕瑶站起身来。

“娘娘快接驾吧!”

慕瑶并未换家常的衣裳,还是那一身华服,让冬霜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守在正殿门口。

“臣妾给皇上请安。”快二十日未见,慕瑶行了大礼,声音上扬着,怎么听都透着喜悦。

君熠却并不理会她,直接越过她进了内室,等坐在软榻上了才叫她。

“进来。”君熠的嗓音比平时低沉许多。

慕瑶起身进了内室,站在君熠面前。

“坐。”君熠扬了扬下巴,示意慕瑶坐在他对面的圈椅上。

他盯着慕瑶看了好久,见她依然没有开口的想法,怎么就这么倔?他来了她这里,她还什么都不说,难道是因为不知如何开口?叹了口气无奈问道,“是谁?”

“皇上要和逝去的人计较吗?”

“你说什么?”君熠挑眉。

“是那位小齐将军,齐士希?”君熠突然想到南照有个名叫士希的将军。

慕瑶点头。

君熠是听过齐士希这个名字的,那晚虽真切的听到慕瑶喊“士希哥”,但他没有往齐士希身上想,以为只是相同的名字,或者说他没有往逝去的人身上想。

北岩和南照并无冲突,所以那年南照边境叛乱,北岩先帝是派了援兵去的,齐士希少年将军,到边境短短几年就成了军中的第一人,他心绞离世,着实给南照边境驻守的将士们不小的打击。

在南照的援兵对这位小齐将军,也很是敬佩,因此君熠当时接到消息也是惋惜了许久,天妒英才啊。

君熠应允慕瑶来北岩前,当然派人去南照探查过,慕瑶堂堂嫡公主,就算因为守孝,也不能快十八岁了还没有选定驸马。当时君熠只觉得有些奇怪,并未深想。如今看来,这驸马的人选唯有齐士希了,少年将军与嫡出公主,可真是一段佳话。

“你与他……”

“那年你也不过及笄。”

“过来。”

慕瑶起身就被君熠拽到腿上坐下。

“还念着他?”君熠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声音却温柔了许多。

“说一点都不念着是假话,臣妾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事?”君熠哼道。

“若没有这件事,你就打算瞒朕一辈子?”

慕瑶又点头。

“朕是傻子吗?你的疏离朕感觉不到?”

慕瑶将头埋在君熠怀里,还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干什么?”

“臣妾怕您真的拂袖而去,谢谢您今天来兰香榭,您真好。臣妾不该不去圣安殿找您,一开始是不想又有点不敢,臣妾不想说假话骗您,可又不知道真话该怎么说。别走了好不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