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左道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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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乌蒙山追逃

乌蒙山山脉,地处于滇东高原,跨越滇黔两省边缘地带。

而任闽恭所潜逃的范围,大概位属于贵州境内的韭菜坪附近。

天色渐暗,漆黑的夜幕沉沉地压在连绵起伏的山林之上。

高大的树木在黑暗中矗立,枝叶交错,宛若沉默的巨人,形成一道道天然的屏障,将天空切割得支离破碎,隔绝了淡薄的皎洁月光。

白仁肇踩在落叶堆积如毯的潮湿地面上,每一步都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刺耳。

“抓住你了!”

看着密林间残留的人类痕迹,白仁肇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腐殖质的气息混合着泥土与树叶夹杂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草丛中,不知名的昆虫发出尖锐而短促的叫声,此起彼伏。

但随着一阵山风掠过,却只听到树枝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而往常时常出现在林中的鸟叫声,此刻却都突然沉寂了下来。

“出来吧,任闽恭。我知道你在。”

“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你应该也知道的,犯下这样的大案,你是跑不掉的。”

白仁肇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丛林,白骨观法已经全速运转到最大程度,时刻监控着四周生命之火与先天一炁的出现迹象。

“至于吗,如此兴师动众的就为了抓俺一个人。”

树枝的阴影下,一个身穿破旧迷彩服,身材矮小消瘦,却壮硕精干的中年男人走入了月光下。

“你干了什么自己清楚,犯下灭门惨案的你,属于是极端的危险分子。当然要快速把你抓捕归案,防止你继续危害社会。”

白仁肇抬手一招,白骨剑便落入了掌中。

狮子搏兔亦尽全力,白仁肇可不想在这种小人物的身上阴沟里翻船。

“官爷,俺向来都是守法的良民。能不能给条活路啊。”

任闽恭的布满风霜的中年面上一脸的愁苦,双目通红的缓声哀求道:

“那你先束手就擒,跟我回去,我尽量为你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虽然白仁肇并没有打算活捉任闽恭,而是想要借他的人头来做自己提升修为的垫脚石。但是这并不影响现在的白仁肇,使用语言来迷惑干扰任闽恭的神志和判断。

“哈哈哈,哈哈哈,我犯下的是灭门的大案,你们又怎么可能放过我。”

“你还在骗我!骗我!!!”

任闽恭的面孔一瞬间转换为了狰狞的癫狂,甚至都不再顾及隐藏行踪,而是挥舞着双手上的指虎,像一头疯虎一样狂笑着向着白仁肇扑杀而来。

“你也知道你犯下的是灭门的大案,难道你不该死吗!?”

白仁肇大喝一声,手中白骨剑锋利的剑锋与铁质的指虎碰撞出细密的火花,点燃了山林里昏暗的夜色。

“我是杀了人,可我又有什么错!”

“那藏尽天良的老板,我辛辛苦苦在他的工地上干了一年,可到头来,却一分钱工资都没有给我。”

“我的母亲病重去找他借钱,他明明开着豪车,戴着名表,可却让我滚,让我滚啊!”

陷入疯狂的任闽恭几乎放弃了自身的防御,只是一味地狂风暴雨般向着白仁肇输出着拳头,由于极致的速度,任闽恭的手臂甚至在空气中打出了残影,仿佛从地狱归来的八臂修罗。

“守久必失,得拿回主动权才行。”

面对这样以伤换伤的攻击,白仁肇咬了咬牙,自觉得自身玉脉诀的防御在体魄上存在优势。

于是干脆也同样放弃了自身左侧的防御,而是将掌中的白骨剑捅向了任闽恭的身子。

“啪!”

“噗呲!”

只听到一声脆响,任闽恭的拳头击中了白仁肇的肩头。但是由于玉脉诀护体的缘故,白仁肇不过是身体略微摇晃了一下,任闽恭锋利的指虎完全没有击溃水火仙衣神通的防护,仅仅留下了一道伤及皮肉的划痕。

而任闽恭可就惨了,本身在性命修为上就存在劣势,同时又没有足够优秀的法门护体,白仁肇手中的白骨剑直接就贯穿了任闽恭的小腹。

任闽恭的身子当即就瘫软了下来,口中开始不断的溢出鲜血,可嘴角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钉影无痕,移形换命;七煞为引,还形夺魂!”

白仁肇只感到左肩仅被划破皮肉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一根钢钉状的异物狠狠地刺入了血肉之中,每当左臂稍有动弹,钉子的尖端,就在血肉中冷硬的划过。

“换形钉?”

白仁肇立马认出了任闽恭使用的功法,这是一种来自野茅山一派的阴毒邪术。

原理是通过在目标身上留下特殊印记,随后将预先准备好的钉子以移形换影的方式转移至目标体内,造成严重伤害。

原著里民国时期的一位全性的刘姓成员就曾经使用过此邪术,对付过唐门的许新。

但最终还是因为实力不济,死在了唐门的炁毒手里。

白仁肇本以为这样的手段已经失传,但是却没有想到还能在这里看到这野茅山的邪术。

不过想来也是,像野茅山这样的左道邪术与白骨道统类似,作为左道邪术,一直都有着流传广泛,难以剿灭的特点,因此能在任闽恭身上看到传承也并不算多么难以置信。

“就算是那个拖欠你工资的老板该死,那难道他的妻子,与他那未成年的孩子也该死吗?”

白仁肇的左臂无力的垂落在身体的一侧,为了避免体内的钢钉产生二次伤害破坏肩胛骨,短时间内这左臂便相当于是废了。

不过可以肉眼看出,由于腹部被白骨剑所贯穿,任闽恭的先天一炁和精血都在被白骨剑不断吞噬,生命气息正在迅速的跌落下去。

“为什么不该死呢?难道那老板挣来的黑心钱,他的妻儿就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吗?”

任闽恭捂着腹部倒在地上,本想要伸出手将腹部的白骨剑抽出,可原本常年干活而锻炼出的结实臂膀此刻却软绵绵的没有了力道。只能无奈的瘫倒在了林间的泥上,任由自己的鲜血在身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