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我的武道没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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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暗流涌动

张策望着燕双城眼中跳动的笑意,喉结微微滚动。

他早料到对方不会轻易放弃,却没料到招揽来得这般直接。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枚磨损的衙役令牌,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这是他在县衙当差三年,用每夜巡逻的露水、每场追凶的血汗磨出来的痕迹。

“燕总管抬爱了。“他压下心底翻涌的警惕,面上挤出几分受宠若惊的憨笑,“小的不过是个混饭吃的衙役,哪配得上神机巡府的金交椅?

再说了......“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对方腰间那枚玄铁打造的巡府腰牌,“这等大事,总得容我回去和老母亲商量商量。“

燕双城的瞳孔极轻地收缩了一下,旋即又恢复成温和的笑意。

他伸手拍了拍张策的肩膀,掌心传来的力道让张策后背瞬间绷紧——这看似随意的动作里,竟隐含着内家高手的暗劲,像根无形的线勒在肩胛骨间。“自然该与家人商量。“燕双城收回手时,指节在张策腰侧的“气海穴“处极快地一按,又若无其事地拢起广袖,“三日后我还会来镇上,张老弟若改了主意......“他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梆子声,戌时三刻的更夫敲着木梆从街角转过,“不妨去西市的'松月楼'找我。“

张策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直到那袭玄色官服消失在巷口,才猛地弯腰咳嗽起来。

刚才燕双城那记暗劲,分明是在试探他的内息修为——若他真如表面那般只是个练过三两年把式的衙役,此刻怕是要吐出血来。

他抹了抹嘴角,指尖沾到一丝腥甜,眼神却愈发冷肃。

回县衙的路上,铁匠铺的火光从街角窜出来,映得青石板路一片暖黄。

陈老伯的大锤正“当当“砸在烧红的铁胚上,火星子溅得老高,在暮色里像散了把金砂。“小策!“老人粗哑的嗓门盖过打铁声,“来看看这柄雁翎刀!“

张策揉了揉被震得发疼的耳朵,凑到铁砧前。

刀刃还未淬水,泛着琥珀色的幽光,刀背刻着细密的云纹——正是他前几日托陈老伯打造的。“陈叔手艺还是这么好。“他伸手要摸,却被老人拍开,“烫手!“陈老伯用铁钳夹起刀浸入水桶,“滋啦“一声,白雾裹着铁锈味腾起,“对了,你听说没?

西市这两日来了个怪商队。“

“怪?“张策接过老人递来的粗瓷碗,喝了口凉茶压下喉间的腥气。

“可不是!“陈老伯用袖子抹了把汗,铁屑沾在络腮胡上,“赶车的都是戴斗笠的,说话口音杂得很。

那掌柜的更邪乎,卖的东西稀奇——什么西域的火油,苗疆的蛊囊,还有块会发光的石头!“他压低声音,凑近张策,“我今早去送铁器,瞧那石头搁在檀木盒里,跟个小月亮似的,照得满屋子亮堂堂。“

张策的手指在碗沿轻轻叩了两下。

他想起方才燕双城试探的暗劲,想起神机巡府无孔不入的耳目,喉间的腥甜突然变得浓烈起来。“陈叔,那店铺在哪儿?“

“西市最西头,挂着'万宝阁'幌子。“陈老伯刚说完,远处传来县衙的铜锣声,“你瞧,该关城门了,快回去吧。“

张策道了谢,转身往县衙走。

暮色里,他听见身后传来铁器相撞的脆响,却没注意到街角那株老槐树上,一片枯叶正轻轻飘落——叶底,一道黑影正垂眸望着他的背影,指尖摩挲着腰间玄色腰牌。

回到县衙,张策刚推开自己那间小屋的门,便察觉到异样。

窗台上的砚台往左挪了半寸,床脚的青石板有被撬动过的痕迹——有人进来过。

他反手闩上门,走到床前,蹲下身用指甲在石板缝隙里一抠,一块三寸见方的小铁盒露了出来。

盒盖没扣紧,里面的碎银整整齐齐码着,倒是分文未少。

但张策的脊背却更凉了。

对方不是为财,是为探他底细。

他关了灯,借着月光望向窗外——墙根下,一道影子正贴着墙根移动,脚步轻得像猫。

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闪过一丝寒芒。

子时三刻,张策翻出后墙。

他换了身青布短打,腰间别着陈老伯新打的雁翎刀,刀鞘用粗麻缠了几层消音。

西市的店铺早关了门,只有“万宝阁“还亮着灯,窗纸透出幽蓝的光,像块浸在水里的玉。

推开门的瞬间,张策被浓重的药香呛得眯起眼。

柜台后摆着一排檀木抽屉,贴着“天山雪莲““南海珍珠“的标签,最里侧的玻璃柜里,那颗陈老伯说的珠子正静静躺着。

它比鸽蛋小些,表面流转着银河般的光纹,凑近了能听见细微的“嗡嗡“声,像蜜蜂振翅。

“客官想买什么?“

张策猛地转身,看见个穿月白长衫的中年人站在身后。

他面容普通,左眉尾有道刀疤,说话时嘴角向上挑着,倒像是在笑。“听说贵店有稀罕物。“张策指了指玻璃柜,“这珠子......“

“那是玄光石。“中年人走到柜前,掏出钥匙打开锁,“产自极北冰原,能聚天地灵气。

习武之人贴身戴着,修炼速度能快三成。“他托起珠子,蓝光映得他掌心泛青,“不过......“他突然眯起眼,“客官是衙役?“

张策的手按在刀把上,指节发白。

“别怕。“中年人笑了,把珠子放回柜里,“我瞧你腰间的刀鞘缠法,和前日来的那个巡府的官差不一样。“他转身从柜台下摸出个铜铃铛,“再说了,若真是来查案的,你不会半夜摸进来。“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瓦片碎裂的声响。

张策反手抽出刀,刀光掠过中年人脖颈时又猛地顿住——窗台上翻进个灰衣人,腰间别着半截断剑,正扑向玻璃柜。

“抢东西?“张策旋身一脚踹在灰衣人后心,对方闷哼一声撞在货架上,药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灰衣人抹了把嘴角的血,从怀里掏出柄淬毒短刃:“老子在漠北听说这珠子能助突破先天,你个小衙役也配......“

“先天?“张策瞳孔骤缩。

他的极限武道系统需要吞噬凶徒的生机提升境界,可先天高手的生机......他没再往下想,雁翎刀往前一送,刀尖抵住灰衣人咽喉:“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灰衣人突然暴起,短刃划向张策手腕。

张策侧身避开,刀背重重砸在对方腕骨上,“咔嚓“一声,短刃当啷落地。

“是松月楼的燕总管!“灰衣人疼得冷汗直冒,“他说只要拿到珠子,就帮我打通任督二脉......“

张策的刀“当“地掉在地上。

他转头看向中年人,后者正弯腰捡起玄光石,月光从窗口照进来,照见他眉尾的刀疤突然抽动了一下。

“客官,这珠子你拿去吧。“中年人把珠子塞进张策手里,“就当谢你帮忙。“他指了指灰衣人,“至于他......我自会处理。“

张策捏着珠子,能感觉到它在发烫,像团活物贴着掌心。

他没多问,转身出了门。

夜风灌进领口,他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快到县衙时,前方转角处亮起一盏灯笼。

暖黄的光里,燕双城负手而立,玄色官服在风里翻卷,腰间的巡府腰牌闪着冷光。“张老弟好兴致,半夜逛西市。“他的目光落在张策掌心的珠子上,“这玄光石......我出五百两,如何?“

张策望着对方眼里跳动的光,突然想起陈老伯打铁时的火星——看似温暖,实则能熔金断铁。

他握紧珠子,能听见系统在识海里发出轻响,像某种饥饿的低吟。

“燕总管抬爱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和三小时前拒绝招揽时如出一辙,“不过这珠子......我还想多留些日子。“

燕双城的笑意淡了些,却没动怒。

他抬手整了整袖口,月光照见他指尖缠着的细银线——正是方才灰衣人短刃上的淬毒痕迹。“也好。“他转身走向黑暗,声音飘过来时像片落叶,“三日后松月楼,我等你。“

张策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低头看向掌心的玄光石。

蓝光映得他眼底发亮,系统的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检测到稀有能量体,是否融合?“他没急着回答,而是摸出怀里的衙役令牌,用拇指摩挲着边缘的磨损——那是他三年衙役生涯的刻痕,也是他与这个世界最真实的连接。

夜风卷起一片枯叶,打在他脚边。

张策深吸一口气,把玄光石收进怀里。

远处传来三更梆子声,他望着县衙方向的灯火,忽然觉得这夜色里,藏着比玄光石更危险的东西——比如燕双城未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比如陈老伯提到的神秘商人,比如系统融合提示里那个闪烁的“是“字。

他摸了摸腰间的雁翎刀,刀鞘上的粗麻蹭得掌心发痒。

明天,该去松月楼会会那位巡府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