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竟然是高贵的法爷
“什么情况？中暑了？”
打完谱的榎木耀微微一愣，紧接着便是一喜，“还是说……我成功了？”
就在他既紧张又期待的时候，坐倒在地的安室拓实也从忽如其来的迷茫中清醒了过来，口中难以置信地道：“精神系网球？！”
“精神系网球？！”×2
榎木耀和手冢国光齐声重复了一遍。
只不过一个语气惊喜，一个语气疑惑。
对于自己的研发中的“围棋网球”，榎木耀自然也是有过猜测的，只不过一直以来，他的优势就都只是体现在过人的身体素质上面，从来没有什么特殊的事件来表明自己的精神力也不一般。
况且之后榎木耀练习的各种网球球技，也都和精神系的网球扯不上关系，而他开发围棋网球的主要目的也只是为了激活自己的金手指，可就算是万宁这个被他视为自己超凡之路核心的金手指，里面的大招也都是“五雷阵”、“梅花阵”、“血狱影杀阵”这类“常规系”的技能。
再加上精神系的网球在原本的《网王》中都属于是稀有球技，所以，榎木耀从一开始就没有往这方面去考虑过。
对了，大部分穿越小说里，那些魂穿的主角都有吞噬了原主的灵魂、得到精神力加倍之类的BUFF。
虽说自己的穿越更像是转世重生而不是魂穿，但也不排除有类似的加成，而且没准金手指升级的时候，也连带着精神力一起加了，只是之前没有往这方面做过尝试所以没有体现……
而且，围棋这玩意儿也的确更适合精神系的网球。
在接受了这个设定之后，榎木耀的思路也就一下子打开了。
北宋国手刘仲甫就有和骊山仙女对弈留下的呕血谱传说，在日本，也有本因坊丈和与赤星因彻的吐血之局，并且这可不是传说，因彻那是真的吐血了，并且在对局之后没多久就嗝屁了。
至于在小说、影视、动漫等虚构作品中，用围棋影响精神的情节就更多了，其中最出名的应该就是《天龙八部》里的珍珑棋局。
从这方面来看，围棋网球是精神系网球这事儿，不但合情、并且合理。
更何况，精神系网球，听起来就比那什么外旋发球、抽球ABC之类的要“超凡”得多，自己打网球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踏上超凡之路，而在大部分超凡体系中，“法师”都是要比“战士”更高贵的存在。
不，确切地说，精神系网球就是榎木耀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触碰到的超凡之路。
不算那些花里胡哨、将牛顿天尊摁在地上摩擦的球技，以及那些各具特色、连作者都没法给出正经解释的极巨化等“招牌技”，原作漫画里勉强算是具有普适性的超凡网球，其实也就两条路——无我境界和修罗神道。
因为没有看过《新网王》，所以对于修罗神道，榎木耀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大概是要被彻底击败，甚至要败到道心破碎的程度，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训练出来。
然而网球对于榎木耀来说，不过是晋升超凡的跳板，所以他很难想象自己要怎么样才会被打击得“道心破碎”，更别说这玩意儿听着就像是要吃不少苦头，如果有的选，榎木耀还是希望能够用轻松一点儿的方式踏上超凡之路。
只是另一条无我境界的道路，榎木耀也同样没多大信心自己能够掌握，后续进阶的三扇大门先不说，光是踏入最初级的无我境界，就需要做到心无旁骛、心无杂念，可榎木耀打网球的目的本就不纯，想要心无杂念好像有点儿困难。
这也是榎木耀一直以来想要引出万宁大招的主要原因之一……
他是真的对觉醒无我境界没多少信心。
如今看来，设定上要被无我和阿修罗压上一头，整体上又仿佛是独立于这两条道路之外的精神网球体系，反而要更加适合自己。
所以，围棋网球本来就应该是精神系的网球！
从诧异到坦然接受再到坚信不疑，榎木耀只花费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
“精神系网球是什么？”
就在榎木耀沉浸于围棋网球给自己带来的惊喜时，手冢国光再度好奇地发问道。
尽管已经开发出精神系的围棋网球，但对这方面同样是一知半解的榎木耀顿时也将注意力收了回来，放到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安室教练身上。
“详细情况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安室教练略显窘迫地笑了笑，“我只是听人提起过有这么一种能够让对手的精神产生混乱、甚至因此出现幻觉的球技……在此之前，我一度都以为那只是别人夸张的说法。”
他一边说着，一边满脸惊叹地看向榎木耀。
虽说安室拓实一直以来都十分看好自己的这两个学生，但在他眼中，从没赢过榎木耀的手冢国光其实潜力要更大一些。
因为榎木耀能够胜过手冢国光，靠的只是属性碾压，在网球天赋方面是明显要弱于手冢的，随着两人的年龄渐长，手冢与榎木耀之间的身体差距会逐渐减小，而技巧上的差距却会逐步拉大，最终手冢还是会胜过榎木耀的。
但如今榎木耀突然在精神力方面也展现出了过人的天赋，那他们两个之中谁的潜力更高就不一定了。
毕竟，就算将范围扩大到世界网坛，擅长精神系网球的也是极其稀有……
反正安室拓实打了二十多年网球，也只见过榎木耀这么一个掌握精神系网球的。
实际上，如果没有万宁这个金手指，就算榎木耀开发出了足以用在实战中的围棋网球，他也没有多少信心能赢过手冢国光这个被老天爷追着喂饭的天赋怪。
更别说他现在的围棋网球还处于萌芽阶段，根本没法投入实战。
“这么说来，教练你也不知道我接下来该怎么优化这招咯？”
榎木耀失望地叹了口气，原本听到安室拓实脱口而出精神系网球，还以为他能给予自己一些指导呢，没想到他也就只是听说过而已。
“咳咳咳……”
听到这番话，安室拓实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然而尽管他很想要替自己挽回一下身为教练的面子，可对方说的却是事实，他并不知道精神系网球到底该如何锻炼，所以也只能用咳嗽来掩饰心中的尴尬。
不过光靠咳嗽显然是没法让自己找回面子的，所以安室拓实在咳嗽的同时，也在飞速地思考着要怎么在榎木耀和手冢国光面前挽回自己作为教练的威严。
“……咳咳，虽说我对精神系网球并不了解，但好歹也是位职业选手，帮你联系一个擅长精神系的网球选手或者训练师还是没有问题的。”
安室拓实无奈地暗叹了一声，本来他还想着将榎木耀和手冢国光这两个天才藏好，现在看来是办不到了。
尽管有着不少私心，但安室拓实作为一名教练还是十分称职的，并没有因为名利就故意拖延甚至阻碍榎木耀的发展。
“对了，教练，你刚刚都看到了些什么？”
就算是能够邀请外援，那也需要时间去联系，反正今天肯定是来不了的，但榎木耀显然不打算闲着，想要从安室拓实那里了解一下自己的围棋网球具体造成了什么效果，看看能不能给予自己更多的灵感。
况且，如果连自己的招式有什么效果都搞不明白，那也太搞笑了一点儿。
“……应该是在倒数第五球的时候，你的球路突然出现了诡异的变化，”安室拓实稍稍回忆了一下，回答道：“一开始，你打过来的球只是在弹起后的方向不对劲，但后来几球的变化越来越奇特，到了最后一球，网球的飞行路线都变得飘忽不定，宛若魔球一般，让我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接球。”
难怪安室教练在中招之后，除了挥空拍，还在不停地折返跑，最后甚至还把自己给绊倒。
榎木耀顿时了然……
的确有珍珑棋局那味儿了。
“阿耀，你的体力储备还足够么？”听完安室教练的讲述，手冢国光迫不及待地凑上前来，“我想要亲身体验一下你的精神系网球。”
遇到这种认知以外的网球体系，以手冢的性格自然不想错过。
而榎木耀巴不得有人来给自己喂招，自然是不会拒绝。
于是他拍打着胸脯，胡吹大气道：“就这样的运动强度，我能陪你打上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