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独上西楼

第21章 独上西楼

同桌的那个小南方对姚岗和其他同学的夸夸其谈也表示了十二万分地不耐烦，有一次上晚自习时，小南方对姚岗恶口相击，说：“你最好离开这个位置，你在这儿我没法学习。”姚岗说：“我并没有影响你，他们愿意来我也没办法。”

小南方气急败坏地猛推了一下桌子，姚岗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小辣椒猛然回过头来，高声地对小南方喊了起来，“你干什么磕我的凳子，你才影响我学习了呢？”小南方说：我没有磕你的凳子只是撞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不行，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难道就因为你是一个复习生吗？”说着小辣椒转身就站了起来，怒视着小南方，两只眼睛好像燃烧着火焰。

小南方在这种眼光的威逼下就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因为他的个头作为男孩子实在是矮了些，跟小辣椒的个头一般高，小辣椒从此在姚岗他们三个中间就得了这么一个绰号。过后，姚岗仔细想来，小辣椒跟小南方吵完全是在给自己打报不平，是向着他说话的，他觉得小辣椒作为一个小女孩还算勇敢，要比他强多了，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跟别人打过架，甚至吵过架，姚岗知道这个坐位的确是是非之地，还是离开的好。几天后，姚岗选择了后面没人坐的位置坐下时，却发现和陈起、闫春他们坐在了一起。

东狮必吼看姚岗又回到了后座，上语文课时，就对班级其它同学讲，说有些同学就是呱呱鸟三两肉，以后你们要讲团结，高中的友谊是很珍贵的。姚岗知道她的话明显是冲他着说的，脸有些红，也轻蔑地看了一眼东狮必吼，待下课时，陈起对姚岗说，“只要是她吼，准没好事，所以我给她取名为东狮必吼，你看她长得那副模样像不像与西施住邻居那个效颦的东施，再说她说话像不像那个河东狮吼的凶婆子，所以我给她取名为东狮必吼，怎么样？”“形象极了。”

姚岗表示赞同，闫春则微笑着点着头，说：“有点那个意思，那我们就这么称谓我们可爱的老师吧。”陈起小声地对姚岗说：“他说我们呱呱鸟三两肉，没关系，她不是要组织班级同学重阳节去登山吗？说就在这个星期天。”

“这个星期天也不是九月九，登什么山。”“就是这么个意思，我们也去，专门难为一下她怎么样，看一看究竟谁是呱呱鸟三两肉。”“怎么难为她？”陈起俯在姚岗的耳边嘀咕了一番，闫春对姚岗说：“我就想看一看她的笑话，这回你要加入，我们就稳操胜券了，当初就怕你站在她的一边。”姚岗心想这两个小子早就商量好了，就兴奋地点了点头。

十月的东北山林早已是五彩分呈的清凉世界，色彩的绚丽绝不是野花的怒放，而是不同种类的成片林木对深秋各自眷恋的深情表露，它们从叶子上精心地打扮着自己，使自己在寒冬来临之前以最好的装束回报大地太阳一年来给予的恩赐。一片深红似火、一片墨绿如黛、一片金黄夺目、一片橙红似霞、一座山峦淡绿像似嫩芽初发、一条鹅黄山沟好似绸丝飞扬。

步入丛林之中，秋风习习，落叶缤纷；登上山岗，秋阳高照，稻田金黄。山间小溪淙淙，山下大河滔滔；山上怪石嶙峋、曲径通幽、鸟鸣蝶舞，山下楼房林立，车鸣人行，机器隆隆。姚岗他们三人逶迤在班级的大队人马之后，当他们绕过山上的革命烈士杨子荣高大的花岗岩时的墓碑时，陈起对姚岗说：“你看这帮鸟，连我们的革命先烈都不管了，咱们采一束野花给献上怎么样？”

“现在他们都拼命地学习准备高考呢？你看今天来了班级一多半的人，那几个自认为学习好的谁来了，还有谁去管什么革命烈士，你就准备怎么难倒东狮必吼吧，我是信口就来，不知你脑子里的诗词装了多少，咱们可别丢丑就行了，我们现在就落后了。”闫春笑着说：“我经常到来这儿写生，看样子东狮必吼是选在后山的野鸡沟去玩了，那地方可是下有大河，上有悬崖，林木丛生的好去处。”他们果然跟随着前面雀跃的大队同学来到了闫春说的野鸡沟的地方。

在女同学们的叽叽喳喳的声中，东狮必吼就大声地给同学们讲起这学期要加强学习和同学们要珍视友情的重大意义。陈起提议东狮必吼讲一讲重阳节的来历，东狮必吼面带自信地、微笑着向同学们娓娓道来，显然她是有准备的，主要讲了曹丕《九日与钟繇书》和杜甫《九日》两首诗里重阳的内容。陈起最后插话说：“九月九登高主要是效法桓帝和景帝避免灾难的做法，所以我们也是来避灾求福的。”陈起则从历史来历道破了重阳的又一层意思，然后他提议要东狮必吼给同学们吟咏有关秋天的诗词，东狮必吼随口就吟咏了柳永的《雨霖铃》，同学们拼命地鼓掌。陈起则吟了一首杜牧的《秋夕》。

东狮必吼问同学们谁还会咏秋的诗词，陈起则说：“老师，不如咱们来个赛诗会，我和姚岗、闫春一伙，你和其他同学们一伙，怎么样？”“行呀，我们这么多人会给你们留面子的。”于是姚岗从岩石上站了起来，说：“我打第一阵，刚才老师说的是柳永的词，我也说一个柳永的词。”他就动情地把《玉蝴蝶》很有韵味地咏了一遍，比东狮必吼的掌声热烈。一下子，许多同学都在那儿搜肠刮肚地苦思冥想起来，东狮必吼用鼓励的眼神寻找着其他的同学，没办法，她想了很长时间又吟了一首李煜的《虞美人》，姚岗也吟了一首李煜的《乌夜啼》。

有的同学说不带秋行不行，闫春说行，于是同学们这才你一首他一首的与姚岗他们对起诗词来，而姚岗则信口道来，诗词里都带秋字，如秋风、秋雨、秋叶、秋江、秋月、秋娘、秋思、秋池、秋菊、秋光、秋影、仲秋、清秋等等，涉及了李煜、范仲淹、李白、辛弃疾、陆游、李清照、刘过、柳永等，属李煜和柳永的词最多，因为姚岗最喜欢这两位词人。东狮必吼和那边的同学把平时掌握的名人名言都搬上来了，也没有对过姚岗他们，闫春虽然一首也没对上，但姚岗每说完一首就高喊“好，又有秋。”

他这么大声地叫又有秋，使东狮必吼的脸色灰一阵白一阵的。东狮必吼看姚岗已经吟了二十多首有关秋的诗词而且一点没有再说不上来的意思，心理有些着急，但看站在她身后的这帮同学有的说：“姚岗，我们服了。”，有的说：“真没有你们掌握得多，真的想不起来了。”有的干脆说：“老师我们认输吧!”老师脸色越加地难看了，恨自己又一时想不起更多的秋词来，就说：“好了、停了，我们去那边看风景吧。”陈起对姚岗说：“姚岗，你听见没有，服了。你这呱呱鸟三两肉还能呱呱出来，那些大胖鸟人家可不呱呱，看来他们的知识真的把身体给撑大了，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老师你说对不？”又转过头问东狮必吼。东狮必吼看了姚岗半天，好像想起什么似地问：“姚岗，你怎么会这么多诗词。”姚岗说：“从小我父亲就让我背这些东西，直到上初中，特别是上高中后我才理解这些诗词的意思，而且就更感兴趣了。”“我说你诗写得那么好，你以后只要把外语补一补，你还是有希望上大学的。”

也就是那天，姚岗看见李娜的眼中流出了即惊喜又欣慰的神情，小辣椒更是啧啧称奇，当着众多同学的面就大声发表着议论：“原来中国的诗词是如此之好、如此之妙，真第一次听了还有这么好听的词，姚岗真不愧诗人，真材实料。”她的话引起了女同学的一阵嘘声，东狮必吼的脸色则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