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家庭变故，阴云笼罩
回到温馨的小窝，陆宇澄一脸惬意，提议去阳台上吹吹风、喝喝茶，好好放松一下。于是，我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陆宇澄刚去厨房泡茶，说想跟我好好聊聊。
他回头冲我笑了一下，眼里还带着比赛结束后那股轻松和满足，“今天谢谢你。”
我靠在栏杆上，轻轻应了一声。心里却莫名有些空落落的。明明一切都那么好，可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悄逼近。
他端着两杯热茶走过来，递给我一杯，“这几天辛苦你了。”
“哪有。”我抿了一口茶，温热入喉，“倒是你，决赛前还有那么多事要准备。”
他坐在我旁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声说：“悦悦，我想带你回家见我爸妈。”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他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但眼神里有一丝我看不太懂的情绪，像是期待，又像是……不安。
“怎么突然说这个？”我试探地问。
“不是突然。”他握住我的手，“我一直都想让你见他们。只是之前太忙，现在比赛也结束了，我觉得是时候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的语气太平静了，平静得不像平时的他。
第二天下午，我们坐上了去他家的车。
一路上他话不多，偶尔看我一眼，笑容也变得浅了些。我几次想开口问他是不是累了，但最终还是没说。
到了他家门口，是一栋安静而低调的别墅。院子里种满了花，修剪得很整齐。
门打开后，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神情严肃。
“少爷回来了。”他说完，目光扫过我，微微点头，“这位就是沈小姐吧。”
我礼貌地笑了笑，正要说话，却被陆宇澄轻轻拉住手腕，带进了屋。
客厅里已经坐着几个人，看起来都是长辈。气氛比我想的还要正式。
陆宇澄母亲看见我们进来，脸上露出一点笑意，“澄澄，终于把人带来了。”
“妈。”他低声叫了一声，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
寒暄了几句后，话题很快转到了家族企业上。
“最近的情况你也听说了吧？”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国外的合作方出了问题，资金链紧张，董事会那边已经开始动摇了。”
陆宇澄点点头，“我知道。”
“所以，我们需要有人出去一趟。”父亲顿了顿，“你爸的意思是你去美国，接手那边的项目，同时进修一下，为以后接班做准备。”
我一怔，几乎是在瞬间明白了什么。
陆宇澄的手紧了一下，却没有立刻回应。
“这事我和你妈商量过了。”母亲接过话，“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这些事了。沈小姐在这里，我们也欢迎她来家里做客，但我们希望你能先处理好自己的责任。”
我低头看着茶几上的杯子，指节发白。
“我能不能……不去了？”陆宇澄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
“你说什么？”父亲皱眉。
“我不是任性。”他语气平稳，但眼神里藏着压抑的怒意，“我只是觉得，出国并不是唯一的办法。我可以在这里帮你们分析市场，也可以远程参与谈判，不一定非要离开。”
“澄澄，家族如今面临困境，你必须去美国解决问题，这关乎整个家族未来的发展，容不得你任性。”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母亲的脸色变了变，父亲则直接站了起来，“澄澄，这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我坐在那里，听着他们的争执，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
“对不起。”我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所有人都看向我。
“如果是因为我，才让他不能去的话……”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那我不如离开。”
“悦悦！”陆宇澄猛地抓住我的手，“你在说什么？”
“我是认真的。”我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热，“你有自己的责任，我不能成为你的负担。”
他脸色瞬间变了，“你怎么能这么说？”
“因为我说的是事实。”我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现在有多难。一边是家人，一边是我。我不想你为了我放弃一切。”
他紧紧攥着我的手，像是怕我会突然消失。
“悦悦，听我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放弃我自己。我可以找到别的办法，真的可以。”
我看着他，心里一阵酸涩。
“少爷。”那个中年男人忽然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董事会刚刚传来消息，情况比预想的更糟。如果不尽快派人过去，恐怕……”
父亲重重叹了口气，“澄澄，你到底怎么想？”
陆宇澄闭上眼，眉头紧锁。
那天晚上，我们回到酒店时，谁都没说话。
房间里只有窗外的风声，吹得窗帘轻轻晃动。
他坐在床边，久久没有动作。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看着他，“你不用勉强自己做决定。”
他睁开眼，看着我，“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我摇头。
“我怕这次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他的声音很低，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我怕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我心头一颤，眼泪差点掉下来。
“不会的。”我伸手抱住他，“我等你。”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些，像是要把我揉进身体里。
“我一定会回来。”他说，“一定。”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床上了。
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悦悦，我去公司一趟，中午回来。”
我拿起手机，发现他昨晚发来一条信息还没读：
“我不知道该怎么选，但我答应你，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不会轻易放手。”
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直到手机屏幕自动熄灭。
中午，我没有等到他回来。
傍晚，我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
“沈小姐，少爷已经订好了下周飞往美国的机票。”
我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的天空，心里一片空白。
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吹乱了我的头发。
我慢慢坐到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边缘。
门忽然被敲响。
我站起来，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陌生女人。高挑、精致，穿着剪裁考究的西装。
“你是沈悦？”她打量我一眼，语气不冷不热。
我点点头，“你是？”
她嘴角微微扬起，语气却锋利得像刀子，“我是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