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关于虐
叶海暮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眼中划过一丝闪光。
林亦蝶一下子撞到叶海暮的怀里，慌忙的站直了身子，这越慌她就越乱。到最后还是叶海暮将她扶住，她才站稳当。她低着头，等待叶海暮的冷嘲或训斥。可等了半天，他都一句话都没有，这让林亦蝶诧异的抬起头看他。
他依旧用沉思的眼眸看她，林亦蝶下意识的又要低下头。
“地下有钱吗？”叶海暮的眉头微皱，“还是我长得太难看，让你一看到我就难以忍受？”
他的样子如果叫难看话，她直接蒙着头套没脸见人了。她怯生生的看着他深沉的眼睛，“没有，地下没有钱，也不是你太难看……”
“那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
林亦蝶小声嘀咕几句，叶海暮眉头皱的更紧。“你属蚊子的吗？现在连话也不会说了？”
“我不是不敢看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
叶海暮冷笑，“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不敢抬头？”
“我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敢抬头？还是说，你天生喜欢低头做人？”
这句话说的有些重，林亦蝶想要辩驳，心里却生出一种无力感。她感觉她在他的面前，似乎就是一无是处的。他好像总看她不顺眼。也难怪，她确实没有多少优点。
叶海暮见到林亦蝶受伤的脸，语气放缓，“只有先相信自己，别人才会相信你。况且……”他的视线缓缓落在林亦蝶暗骂的X夫X妇身上，嗓音有些飘渺。“命运掌握在自己，一切只能靠自己。”
在这一刻的叶海暮，身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让林亦蝶几乎移不开视线。叶海暮将视线收回的时候，发现林亦蝶正怔怔的看着他。叶海暮终于能体会到什么叫做力不从心，他在她的身上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挫败。
从前总是无往而不利的他，一直傲然的能够自信的面对每一次的风云和难题。在他的字典里，几乎就没有“失败”这个词语。他一直认为，他永远会是骄傲的。
只可惜……想到黑白无常和童男童女的他，就让他倍觉耻辱。特别是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完全是强取豪夺。不要怪他记仇，让他完美人生脱离轨迹的他们，他会记住的……
瞥了瞥在从前完全厌恶类型的林亦蝶，他再看到她难过样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起他离开黑豹的身体时，非常莫名的情绪。这种莫名其妙在后来他也没有仔细的想过，似乎在潜意识里，他不愿意去想。
而这次，这伏蛰的东西却又涌了上来。他正要细想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修长好看的手优雅的接起电话，他示意林亦蝶和他一起出来。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看他表情一凝。然后怪异的看了林亦蝶一眼，又说了几句话匆匆的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之后，叶海暮揉了揉眉心，好像非常苦恼的样子。林亦蝶猜想有可能是卫南又开始给他出难题了，于是大度道：“你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你自己回去？”叶海暮微微扬起唇角，“你自己回去见婆婆么？”
林亦蝶没有听清，只希望这尊大神赶紧离开。连连点头，“没问题的，我自己回去见婆婆就行了，我一定会……”停顿了一下，“婆婆？”然后又睁大眼睛，“你说……婆婆是……是谁？”
叶海暮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她的表情，看似不甚在意的说：“我母亲。”
林亦蝶脑中一会回荡着这个劲爆的消息，一会又浮现出X夫的脸。其实她也挺纠结的，她很纠结怎么会把这两个人想到了一起。
“你的母亲……她……怎么样？”
“她身体很好。”
她问的不是她的身体好不好，是想问人和蔼不和蔼，是否好相处。叶海暮哪能没看出来她的想法，她的那点心思他早已经一目了然。在她正要开口的时候，他先她一步说：“你放心吧，她会好好调教你的。”
林亦蝶不怎么纯洁的思想立即浮现出皮鞭、丝带、手铐等的东西。
“放心吧，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而你想的那些**……”叶海暮复又开口，“以后你可以找你刚刚念念不忘的人来实现。”
林亦蝶的第一反应是，他怎么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话？！
第二反应是，他竟然能知道**？！
第三反应是，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很纳闷我怎么知道的？”他的语气轻柔魅惑。
林亦蝶的汗毛鸡皮疙瘩顿起，“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你这张不会说谎的脸告诉我的。”其实叶海暮本来是不太了解这些新鲜的词汇，知道了这些还是被林亦蝶的朋友顾影所赐。
某日，顾影来到林亦蝶家里，说是淘到新鲜好看的书，而且还是阿san专门网购来的，一套价值不菲。这次特别拿来和林亦蝶一起分享。顾影神神秘秘的说完后，就鬼鬼祟祟的离开。看上去非常之可疑。
当时他在一边，看到林亦蝶好奇的翻开书，只看了一眼就睁大了眼睛。第二眼倒吸了口凉气，第三眼……“啪”的一声合上了书，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将书塞到了包里。然后偷偷的塞到了床底下。
那时他刚睡醒，正好看到她一副五雷轰顶的表情。后来他趁她不在家的时候，翻出那本书。以他的忍耐力，勉强的看完三分之一，然后一爪子直接粉碎了。同时得知现在女人的口味简直到了病态的程度，好好的剧情非觉得没意思，就喜欢看虐。越虐越爱看，越看越爱虐。
原本还想要善待她的他，想到她奇怪的喜好，干脆就按照她的意思来。有可能他天生没那么多变态细胞，唯一想到虐的办法就是让张婶在午夜十二点去送宵夜。如果不是因为张婶在这里工作几十年，恐怕早就辞职不干了。
现在的女人，简直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叶海暮在考虑，也许卫南知道怎么虐。恐怕他“虐”，已经满足不了林亦蝶这奇怪的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