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刀道初领悟
第二十七章刀道初领悟
“好小子，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徒儿啊。哈哈哈……”听到云峰的回答，黄皓欣慰地开声大笑。
“师傅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回答出一个问题嘛？至于高兴成这样？再说我也是胡乱猜的。”云峰看见师傅突然这么开心的放声大笑，也不敢打断师傅的兴致，只好在一旁做低头沉思状。
“师傅，你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相识半年，从来没见过师傅这个样子，云峰心中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去你的，臭小子，为师堂堂武魂强者，能出什么问题。倒是你的回答却是令为师倍感欣慰啊。”笑声过后，黄皓目视云峰，那满意的眼神将云峰弄得莫名其妙，就是黄皓听到云峰吞食了武者梦寐已久的蕴神果时也没有这样的眼神。
“对，就是心硬。可惜啊，很多先天强者都没能回答出来的问题倒是让你这个小小的后天武者给出了答案。”黄皓感叹道，由不得黄皓不高兴。须知，武道一途，不仅仅看中资质，更看中武者的悟性，尤其是到先天之后经过天地元气的洗礼，身体资质已经大大改善，这时候就要看中武者在武道上的悟性了，悟出了自己的道，才能在武道征途上走的更远，才能攀登更高的巅峰。
虽然云峰之前机缘之下服食了天地至宝蕴神果，成为千年以来在后天阶段就能开启识海的唯一武者，那也是云峰的运气，但是不能把巅峰强者的目标寄托在运气之上，人生福祸无常，这一时刻运气好，谁能保证下一时刻运气不会变差呢？所以，黄皓得知云峰的机遇后也没有十分的高兴，不过云峰这次的回答却让他看出这孩子在武道上的悟性超出一般，这也是他能将云峰培养成绝世强者的信心所在啊。
“这是心的力量，这就是武者之心。”黄皓肃然道。
“武者之心？我听我林辰师傅说过，还有夫子也给我讲过，不过他们也都不是很清楚。”多次听到“武者之心”这个对武者异常重要的词，云峰已经很好奇了，只是一直苦于无人能解惑，今天听到师傅提到这个东西，顿时来了兴趣，赶忙竖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一丝一毫。
“武者修行，后天阶段只是淬炼身体，打牢基础，吸纳天地元气，逐渐熟悉体内真气的运用与变化。到了先天阶段，可不仅仅就是靠着吸纳天地元气就能进步的，这时候就要注重心境的提高，就要去追寻自己的道，只有不断完善自己的道，才能在武道一途上精猛前进。”
“想当年，武道院的三长老陈天雷为了追寻自己的武道，在武道院里挑战完所有的先天高手之后，竟然在外又连挑十八个门派，就连当今最富盛名的青阳门和佛宗也未能幸免，最终他在不断的挑战和战斗中形成和完善自己所要追寻的武道，破先天，铸武魂，成为巅峰强者。”黄皓不无感慨的道，心中想起了那个嗜武如痴，火爆刚猛的三哥。
“哇，这么厉害。”云峰一脸崇拜的道。从他开始练武到现在也有三年多的时间了，对武者世界的事情或多或少也了解了一些，佛宗是几个佛家门派组合而成的联盟，而青阳门因为其创始人青阳道长而威名赫赫，历经千年发展到能与佛宗不相上下的大门派。这三家几乎代表了全天下所有的武者，可以说，师傅口中的三长老已经挑战了整个天下的先天武者，那纵横捭阖，无人能挡的情形让云峰一想起来就崇拜不已。
“师傅，这武道跟武者之心有什么关系吗？”听到师傅说了不少武道的事情，还是没有提到武者之心，这让云峰有些急了。
“别急。下边就要说到它了。”尽管徒弟心急，师傅却不急不缓，娓娓道来，不愧是高人风范。
“须知武者修炼，可不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这么简单。要游走在生死的边缘感受武道的真谛，要忍受寂寞的煎熬探索武道的奥妙，没有一颗武者之心是不能在武道征途上走的太远的。”
“什么是武者之心呢？这就要看各人的理解与感悟了。就像你刚才所说那样，不是拳头硬，也不是木棍硬，而是你的心硬。是你的心想让你的拳头和手中的木棍硬起来，它们才能硬起来的。”
“反正这武者之心啊外人也说不清，你现在修为还低，既然现在对你来说已经出现端倪，那么等你突破到先天阶段自己就会慢慢的感悟到的。”
“哦，师傅，我知道了。”云峰有些情绪低落的说道，本来还以为能从师父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呢，没想到却得到这么一个含糊的解释，哪能不让人郁闷呢?
“呵呵，你小子不要对师傅不满。”看着云峰那不情愿的表情，黄皓哪还能不知道自己徒弟这时候心中想的什么，不禁呵呵笑道：“不是为师不告诉你，而是这武者之心吧是一种很抽象的感悟，而且每个人的武者之心都不一样，要想成为武道强者，就只能靠自己去感悟和发掘武者之心的奥秘和力量，外人是插手不了的，否则有害无益啊。”黄皓笑着解释道，见云峰小脸缓和，心中不禁感叹道：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啊。
“师傅，那要怎样感悟到武者之心呢？”本来还想问出师傅的武者之心是什么，结果听师傅一解释，知道差距太大，妄奢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只能让自己迷失其中。
“额……这个……”黄皓沉吟片刻，给出了一个云峰为之跌倒的答案。
“众妙之门，玄之又玄。”黄皓一本正经的念道。
“呃……”云峰顿感满头黑线，一脸无语，简直生起了要把面前这一本正经做仙风道骨状打扮的老头暴揍一顿。深吸一口气，云峰压下了心中那涌起的欺师灭祖的想法，不过这脸色上可就不是很好看了。
“嘿嘿，这可是千年之前一代圣者武尊大人在突破至武魂境界的时候体悟武魂之心说出来的。”见自己的小小徒儿有了一丝暴走的迹象，黄皓却不紧不慢，毫不在意，此番心境，不愧是高人风范。
“武尊…武尊……”
云峰口中喃喃自语，眼中更是闪现出一股狂热与向往。小脸上的不满之色早就转换成发自内心的崇敬，留得师傅在一旁含笑不语。
千年之前，在一代龙尊的带领下，人类才能打退入侵神州大地的疯狂妖兽，得以享有这千年的太平。龙尊更是打败了北方草原帝国的入侵，建立起强大的华龙帝国，成就千古一帝的大业。但在武者的心中，千年之前最令他们崇拜与向往的人物却是武尊大人，无他，是因为武尊大人在战斗中领悟出武道真谛，破先天，铸武魂，开辟新的武道天地。当年正是武魂强者的出现，人类武者才能与这突然从海外涌进的妖兽们抗衡，才使得人类得以保留元气。在武者心中，武尊大人开辟出一个全新的武道天地，更是令人无限向往与崇敬。
“小子，以你现在的境界还是领悟不到的，时机到了，自然水到渠成。”看着云峰在那低头苦思，眉头微皱，学着大人们做出一副深沉思考的样子，黄皓忍不住感到一阵好笑，这孩子，还是有些心急啊。
“云峰，只要你在以后一直坚定信念，直达本心，不要忘记自己的坚持与守护。以你的悟性，总有一天你会领悟出属于你自己的武者之心。”思虑片刻，黄皓突然打断正在沉思中的云峰并且严肃说道。
“是，师傅，我一定会努力的，成为像武尊那样的绝世高手。”云峰想起了千年之前武尊的绝世风姿，面对万千妖兽，那一剑惊神的风采，心中不禁热血澎湃，给自己立下了攀登武道巅峰的目标。
“呵呵，其志可嘉。但成为巅峰武者可不仅仅是说说就能成功的，你要做好流血流汗的准备。”深知武道艰辛的黄皓见徒弟斗志昂扬忍不住出言提醒道，没有坚韧的心，只凭一腔热血是走不了多远的。
“嗯，师傅。这些我林辰师傅也给我说过，我知道走上武者之路以后该怎么做的。”尽管道路漫漫，前途艰辛，稍有不慎，殒身其中，云峰依然矢志不移，毕竟，这是自己的梦想啊。还没开始，哪能就放弃呢？
“好，大善。云峰，既然你已经突破到后天第五层，也算是初涉武道了。”黄皓对着一脸激昂的云峰说道。
看师傅意思，接下来应该是属于武者的训练了，再也不是之前几个月的单纯的锤炼身体了。每天在瀑布之下，承受着无限水流的不断冲刷，更要在时湍时急的河道中保持身体的平衡，并且同时要运转内功心法，虽然没有走火入魔之虞，但在水中不时出现的意外总是让自己心神失守，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几次都想放弃，但是在师傅的呵斥和内心的坚持之下终于还是挺了过来，后来终于能做到保持灵台清明，任尔外物万千冲击，我自内心岿然不动。一旦运功，进入无思无想的境界，摒弃外界的纷繁芜杂，这样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自从云峰能做到在瀑布水流的冲击之下像在岸上一样专心运功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这时对外界天地元气的敏感度要远高于以往，吸纳天地元气的速度也大幅提升，体内的真气在外界的压力之下变得更加精纯，同时丝丝真气在游转过程之中不断渗入经脉骨骼之中，连带着体质得到很好的改善，身体的抗击打能力逐渐增强。
有了收获，才知道听师傅的话果然没错。但每天都是这么的单调循环，对一个年龄才十几岁的少年来说，这不能不算是一种折磨，毕竟还是孩子的云峰天性里总是趋向于好动，这样一动不动的熬了半年的时光，不能不说这小小少年心性有些坚韧。
半年来云峰的所作所为，黄皓都看在眼里，他也知道对一个半大的孩子来说忍受着寂寞与枯燥长达半年的时间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但不吃的苦中苦，哪能方位人上人呢？没有一股对自己的狠劲，怎能在万千武者之中脱颖而出，站在武道的巅峰，笑傲群雄，指点江山呢？还好，这孩子没令自己失望，在这半年之中不仅打下坚韧的基础，更难能可贵的是，在心智的磨练上已经超出许多武者，这可是许多所谓的武道天才们所及其欠缺的东西啊。
“你师傅我行走江湖，会尽天下高手，早年之时，借的是手中之剑，后来在见识天下武学，追求武道巅峰的过程中，才发现剑道并不是适合自己的武道。最终弃剑不用，创出了一指、一掌和一散手，达至武道大成。”黄皓傲然凌立，伴随着话语之间，强者的气息如山渊临立，虽然已经收敛了自己的气势，但那强者的威严仍然让云峰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什么大当家，什么赵头领，什么后天巅峰………这一切在师傅面前都是浮云般的存在。
“我的武道不一定就是适合你的武道。既然你已经选择了你手中的刀，那么它以后就是你生死与共，风雨同舟的伙伴。也许你能走出属于你自己的武道，创造一个刀道传说呢。”黄皓指着云峰身后的刀说道。
“来吧，你那林辰师傅教过你武道院基本刀法，想必这几年当中你已经练得很纯熟了，就让我来试一试掌握的程度吧。”黄皓随手折下一根树枝，随意的拿捏着，指着云峰和云峰身后的武器说道。
“师傅，这……”云峰有些为难。这不是欺负人吗？师傅那么高的修为，自己这么菜的水准，尽管师傅手中拿着的是一根脆弱的树枝，但他也知道，在高手手中，真气所至，草木皆为利刃。师傅手中的这根树枝施展起来可不下于神兵利刃啊。
“别担心，我也将修为压制到后天第五层，用的也是你所学习的基础刀法。”看出了云峰因为什么为难，黄皓微微一笑，给云峰吃了一颗定心丸。
“师傅，我来了。看招……”听师傅一说，云峰顿时放心，抽刀挥手攻去，反正也不怕能伤到师傅，尽情施展就可以了。
刀光霍霍，白影闪闪，只见两道人影在瀑布旁边的空地上不断闪转腾挪，阳光反射在刀刃之上，在水面投映出道道白影，随着水波荡漾上下起伏。水波潋滟，刀光辉映，光与暗的交织，抛离斑驳的光怪陆离，显得纯粹而又协调。
突破第五层之后就是不一样，体内真气已经能附着武器攻击对方了，一招一式更见威力，云峰觉得此时的自己是前所未有的强大。
“毒龙出海”、“力劈华山”、“夜战八方”、“直捣黄龙”……一共二十四式，十八招攻，六招守。因为师傅有言在先，云峰就放手而攻，只是这十八招反反复复的攻过去，师傅只是以六招守势应对。
半个时辰过去了，云峰突然把招式一撤开，挑出圈外，浑身上下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再也提不出一口气来，然后更是很干脆的把刀扔在了一旁，自己就这么大马金刀的坐在地上。
“呼……呼……师傅，不打了，不打了。”云峰一边喘着大气，一边对师傅说道，“累死我了，都这么长时间连师父的衣角也没碰到。”
“呵呵，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也不错了。等你休息好之后，这次换我来攻，我只用那十八招，你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能挡我三招，我就叫你一招保命的绝学。”反观黄皓，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看来刚才的陪练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好，师傅。一言为定，到时候你可不要反悔啊。”云峰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刚才反反复复半个时辰，云峰也不是完全做无用功，至少他知道了怎么用六招守试对付十八招攻试，刚才师傅就是用这六招让自己累个半死的。
“好，看好了，第一招，横扫千军。”休息完毕之后，黄皓在云峰的警戒之中径直逼近，云峰横刀而立，自然而然，一式“如封似闭”挥向了对方。
令人意外的是，黄皓这一式“横扫千军”行到一半的时候，竟然中途变招，有横扫转为竖劈，赫然正是一式简单明了的“力劈华山”。
反观云峰，一时之间措手不及，“如封似闭”使得招式过老，来不及转换成“霸王举鼎”，头顶空门大露，再想变招的时候，师傅手中的树枝已经点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扑通”一声，一道几米高的浪花溅起。原来正是发呆有些不知所措的云峰被师傅一脚踹到了水里。
“看到了吧，就简简单单一招你就挡不住，知道错在哪里了吗？”云峰爬上岸后，黄皓正负手而立，背对着云峰。
“不知道……”云峰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刚才师傅怎么能变招那么快呢，两招似是而非，因为都为施展完整。
“虽然我这一生很少用刀。但我也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刀法都离不开切、砍、削、劈、刺、横……”黄皓油然说道。
“这三十六招基础刀法就是武道院的老师们整理出来的包含所有刀路基本动作的招式，相信任何一个人只要花时间都能练得很熟练。但在这不同人的手中，发挥出的威力可是大有不同。”
“虽然你已经掌握的很熟练了，但最大的问题是招式过于死板，不知变通。”黄皓一眼指出了云峰的问题。
“每一式你都用的中规中矩，但不要忘了你使用招式的目的是为了打倒对方，对方挡切，你就扫，对方挡扫，你就直戳，总之就是想尽办法劈开对方的防御，攻击到对方。你完全可以把这些招式拆开来用，须知招是死的，人是活的。”黄皓淡淡说道。
“刀为百兵之霸，无论你打出什么招式，你就要打出一种气势，一种一往无前，舍我其谁的气势。”万千武道，殊途同归，以黄皓的境界，抓住刀道的精义不在话下。
时而斜砍，时而横贯，时而竖劈……陷入了思考中的云峰正在自己慢慢的琢磨着那已经很“熟悉”的二十四式。
粗看下去，这跟之前云峰那二十四式没有区别，但细细观察或者眼界吐出者就会发现随着云峰的上下挥舞，这些招式之中似乎不是那么的死气沉沉，好像带了一点灵动的感觉。
不愧是让黄皓赞口不绝的悟性，师傅一说完之后，就能明白怎么解决自己出现的问题。
“没有世家传承的风采，没有门派呵护的安康。面对即将到来的乱世，这个来自山野林间，崛起于草根之中的小小少年，也许会让全天下人瞩目吧。”看着正陷入新的感悟之中的云峰，黄皓在一旁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