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涉武道
第五章初涉武道
“我说过多少次了，马步要扎稳。你看你们一个一个东倒西歪的，都练了这么久了。还不如一个新来的。看看人家云峰，第一次做，就做得这么好。”林辰在院子里向这几个整天想偷懒的徒弟吼道。
“师傅，这个我在家里做过。是我父亲教给我的。”看见馆主生气，云峰嗫嗫的说道。
“哦，难怪如此。听说猎人也有一套锻炼身体的方法呢，我见过一个杰出的猎手就可以媲美一个后天第二层的武者了。云峰，今天你第一次来，想必也是第一次接触武功吧。这次你就先不跟你的师兄们训练了。我来给你讲解一下武学的基本常识。”林辰示意云峰停下来，随他一同进屋。
“你们不要停，半个时辰后才能结束，谁要是偷懒，让我发现了，加罚半个时辰。”望着孩子们正提溜的转着眼珠子，林辰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了。
“看见了吗？这是人体经脉图。”林辰拿出来了一幅人体经脉图，指给云峰看。
“咦，这上边有很多跟我昨天在那本天星诀上看到的名字一样啊。我还正琢磨着怎样向师傅请教而又不被师傅怀疑呢。看来，我可以光明正大的问师傅了。”云峰发现自己急切要知道的问题迎刃而解，不禁暗暗高兴，当下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据说人体处在胎儿时期，没被外界污浊，呼吸吐纳的是先天真一之气，也就是先天真气。而出生之后，身体受外界所污浊，呼吸吐纳的就是后天之气了。而我们练武的目的就是激发人体的潜力，由后天返回到先天，达自在之境。”
“这些是人体的经脉和穴道。人体包括十二正经脉和奇经八脉，也就是这些红色的粗线。胎儿时期，这些经脉都是畅通无阻的，所以胎儿能从任何地方吸收到来自母体的营养。降落凡尘之后，在外界的影响下，经脉就会逐渐闭塞，到了三十岁完全闭塞。因此三十岁之后再想练武就没有什么进展了。”
“有些人出生后经脉闭塞的过程较缓慢，骨骼也异于常人，这样他们练武就比一般的人进展快了，这也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资质上佳。另外，在婴儿期趁经脉还没堵塞多少时用各种珍贵草药和长时间有先天高手耗费真气进行伐骨洗髓，也能后天培养出上好的资质，不过这样做代价太大，只有那些大家族，大门派才能偶尔承担的起。”
…………
随着林辰口中的娓娓道来，一个新奇的世界向云峰打开了。
“所以，武者的境界也就划分为后天和先天两个层次。后天又分为八层，也就针对着奇经八脉里的八条经脉。每打通一条，就进步一层。初始不算很难，但越往后越难。其中任督二脉是最难打通的，有很多武者一辈子就被卡在这儿了。一旦打通任督二脉，不出意外就能进入先天。进入先天后，可以纳外呼吸为内呼吸，减缓身体机能的衰老。听说先天强者比一般人多活二百年呢。”
“师傅，你现在到先天呢吗？”云峰越听越惊喜，赶忙向师傅问道。
“我啊，才达到后天第五层。现在年龄也大了，估计我这辈子也就到这个地步了。”林辰有点伤感的说道。
“要知道学武不仅要好的资质，还要有好的功法，好的悟性。我能有今天的成就还是年轻时参军在部队里学得。”
“在军队里也能学到武功？”
“嗯，练武之人总比普通人有更大的力气，更快的速度，更强壮的身体。练武能提高军队的战斗力，所以部队也有人教授武功，不过那些武功都是那些真正的武者看不上的，唯一的好处是对资质要求不高。一本好的武功秘籍能造就一位绝世高手呢。武者一般不跟普通人在一起，他们总是一门心思的追求着更加强大，他们所处的世界叫做江湖，每一次当江湖上出现一本绝世秘籍时，无论真假，都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多少人死于非命。所以，练武之人很少老死，往往是在拼杀中死去，这也是武者的悲哀啊。”林辰感叹道。
想起了昨天陈冲大哥嘱托自己的话，云峰这才意识到其中的重要性，还好自己听他的话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今天你就不用训练了，你先把这些经脉穴道记住，让你感受一下真气在体内的运行。”说着，林辰按上云峰的肩膀输入了一道真气，让云峰对着经脉图静静感受一下，以便记得更清楚一些。对着图想象这自己身上也有经脉，就感觉到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沿着这些经脉游动，不想昨天那样感觉在身体里乱窜了。果然，感觉到暖流在经脉中流动走到某些地方总是会有一些阻滞不通。
过了一会儿，林辰就收手了，看着他脸上直冒大汉，气喘吁吁的样子，云峰感觉到就这一小会儿师傅费了好大的气力。
“师傅，你没事吧？”看着林辰脸色有点惨白，云峰担心的问道。
“没事儿，休息一会儿就行了，这是真气消耗过度有点乏力。来，看看这么书，记下他的运行路线。”林辰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给了云峰。
云峰一看，是一本有点破旧的小册子，已被人翻过很多次的样子。封面上书三个大字“龙象功。”翻开一看，跟自己昨天那本书内容差不多，只是自己那本书上的经脉穴道比这个复杂些。
“武功秘籍。”云峰大惊，不是说为了一本秘籍经常会发生杀人放火的事情，师傅拿了出来，要是让别人知道了……
“呵呵，不用担心。这本秘籍只能达到后天第六层，没有通任督二脉的功法路线。没哪个武者会看得上的。这是我在部队里练的武功心法，听说是先天功法龙象般若功的简缩本，是在军中士兵当中广泛流传的一种功法。我就是靠这个教徒弟的。”看出了云峰的担忧，林辰笑着解释道。
听到这儿，云峰就放心了，拿起书册，打开看了起来，这几幅图很简单，经脉运行的很少。听说越是好的武功秘籍越是运行的复杂，涉及的经脉也多，能使身体内外在更大的程度上得到真气的淬炼。
过了一会儿，云峰记住了这些路线，林辰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来，感受一下龙象功的第一层。”练武之人经常要打坐，所以林辰家里也就不缺打坐用的蒲团。
坐下来之后，林辰将双掌按在云峰的背后，这时云峰感觉到熟悉的暖流在一次从师父的手上涌出。这次，不在是漫无目的的跑了，而是沿着龙象功的第一层功法的运行路线走下去。路线很简单，云峰在师父的示范下很快熟悉了。没一会儿，暖流就消失了。
收功，林辰又打坐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下损耗的功力，从入定中醒来，发现云峰正坐在自己旁边。
“怎么样？记住了吗？”林辰急切的问道。想想以往自己教的徒弟之中，有很多需要自己运功好几次才感受得到，自己才达到后天第五层，每次都是很吃力的。
“师傅，我都记住了。”云峰觉得这很容易，比夫子教的还容易记呢。
“很好很好，我的徒儿天分不错啊，是块练武的料子，以后一定能超越为师呢。”林辰看云峰这么快就记住了不禁大慰心怀。
“师傅，你第一次给我运功的时候。我感觉到全身多处经脉阻滞不通，我想那块天晶石没有出错吧？”前几次还没什么感觉，这次对着经脉图细细品查才感觉到自己的资质很一般啊。奇怪，自己难道除了资质之外还有其他令陈大哥惊叹的地方吗？
“那个叫陈冲的武者据说已经达到了后天的巅峰，回去闭关一段时间就能突破后天进入先天了。也许，他的境界比我高，应该比我发现得多吧。”林辰安慰着他的这个小徒弟，怕他就此灰心丧气。
“云峰，你知道一个武者达到武道巅峰需要什么条件吗？”突然林辰严肃的说道。
“我昨天听那些人说了，要想成为一名武道强者，需要好的资质和好的武功秘籍。”云峰给出了自己昨天听到的答案。
“不完全对。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要有远远超过一般人的勤奋与努力。武道艰难，很多天资卓越之人因为忍受不了练武的枯燥与艰难停在了半途之中，最终泯泯然众人矣。听说武者中有一种叫做苦修者的人，他们以天地为师，将练武当做生活中的全部，他们将一生的时间都投身到对武道奥秘的探索之中。”
“夫子也这样说过”云峰插话道，这些话他在夫子那儿也听过。
“夫子是谁？”林辰疑惑道。
“我们村的教书先生，我们都叫他夫子，夫子学问可深了。”云峰答道。
“哦，读书人就是有学问。而且听说要想成为巅峰强者，武者之心不可缺少。”林辰接口说道。
“什么是武者之心？”其他的都知道，云家村出来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勤奋与努力，但那个武者之心是什么，听上去虚无缥缈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据说随着你对武道感悟的加深，你才能慢慢感觉到武者之心的存在。我这一辈子是没什么希望了，你还年小，正是学武的好时光啊，说不定以后你会感受得到的。”林辰也是一脸向往的道。
“嗯，师傅。我一定会努力的，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从师父口中知道了武功不仅仅是一种打猎的技艺，更是一种别样的人生，别样的世界，远远超出自己心中所想。武道的探索，绝世的强者，多么令人迷醉的字样啊。小云峰这一刻的向武之心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好了，今天就说到这儿吧。好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了。走，出去看看你那些师兄。这帮兔崽子，一定在偷懒。”林辰站了起来，向院子里走去，云峰随即跟在后面。
院子里还挺热闹的，云峰看见五个师兄都在尽心尽力练着师傅教给他们的动作。拳打脚踢，闪腾挪移，至少在云峰看来，五位师兄还是挺认真的在训练。
对弟子们的小动作，林辰也不以为意。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是龙还是虫，是靠他们自己来决定的。
“今天大家表现的好不错。我现在有事出去一下，你们就这样保持着，我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先跟你们的师弟熟悉一下。”林辰说道，然后迈步出了大门。
师傅一走，刚才还一板一眼的练武的师兄们顿时来了个大变样。只见他们纷纷停了下来，向云峰为了上去。
“你就是我们的小师弟云峰了。我叫林大壮，以后我就是你的大师兄了，谁要是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字，在这落凤镇一亩三分地上，大师兄还是能罩着你的。”其中一个比较高大的少年说道。
“你就吹吧，上次遇见李家那个少爷，你咋蔫了？还大师兄，不就是入门早了几天嘛。打起来还不知是不是对手呢？”另一个少年插话了，说话的叫侯跃，家里经营杂货生意的，人来人往见识较多，跟这个林大壮很不对付。同龄人之间，还都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谁也不服谁啊。
“猴子，找打是不？我那是不跟纨绔一般见识。要不咱两个比比？”说着，林大壮捏了捏拳头。
“来就来，谁怕谁？”侯跃也不甘示弱，跳了起来。
“好了，不要闹了。师傅禁止我们私下打斗的，一会儿师傅回来看见你们两个鼻青脸肿的，我们还要被连累着一块受罚。”这时一个叫李阳的少年制止了双方将要发生的冲突。
在一阵争吵中，师兄弟的顺序终于排出了了，云峰也就一一认识了。
大师兄林大壮是镇上铁匠铺林铁匠的儿子，二师兄侯跃家里是做杂货生意的，三师兄李阳是镇上大家族李家的人，剩下的四五师兄是一对兄弟分别叫做王刚和王林。
“云峰，刚才你和师傅进去那么久了，师傅都给你说啥了？”熟悉了彼此的身份之后，李阳开始问开了。
“师傅把龙象功教给我了，还有……”云峰就把林辰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龙象功？切，我还以为有什么好东西呢？我都练了半年了，还停留在第一层。”大师兄听了抱怨道。
“那是你资质愚笨。”旁边的侯跃绝不放过一个打击的机会。
“还说我呢。你不也一样。”大师兄反唇相讥。
“你们啊，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师傅说了，刚开始产生气感不容易，要天天运功。”李阳驳斥道。虽说，李阳是三师兄，但其余四个师兄都有点怕他，因为李阳花了三个月时间突破了第一层，现在进入了第二层，是五个徒弟当中的唯一的一个，这师兄排的不是按实力而是按入门的顺序。
练武真有这么难吗？云峰想到，好像自己想的有点过于容易了。但陈大哥二十多岁就达到那个先天了啊。
在你一句我一句中，时间很快过去了。林辰办完事回来，看着一个上午也快过去，就让弟子们放学回家了。
本来林辰想着云峰家里小镇还有不近的距离，留云峰吃完饭再走。但想着下午还有夫子的课，云峰拒绝了心想，一路跑回去还能做一下父亲要求的训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