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试水
见杨露居然也想玩赌石，向老板愕然道：“你只看了这阵子就敢赌？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知道多少人因为赌这个而倾家荡产啊。”
“试试看，手气好的话，就可以抱金娃娃回家。手气不好，当做交学费。对不对，仕翔？”杨露笑道。
章仕翔也想试一下，笑着点了点头。
“好，这里的毛料档次较低，价钱也低，当然解出翡翠的几率也小。我们古玩街那边的档次就高，容易出绿，但价钱较高。你想在哪赌？”
“先在这边试水吧，看能不能赚点本后，再去你那条街浑水摸鱼。”杨露谦虚道。
其实她看到章仕翔点头后，就信心满满的。因为她对章仕翔有信心。
向老板带他们来到一家原石比较多的店铺。店铺里外都摆放着翡翠毛料，有几个人在里面查看那些原石。
“哎呀，是向老板啊，是不是最近都是摸麻将去了，很久没见你来摸石头了。”一位五十岁上下，个头不高，头顶有些秃，脸颊略胖的人热情招呼道。
“祁老板，摸麻将还有些利润可图，我摸你的石头，感觉跟肉包子打狗差不多。”向老板笑道。
“哈哈！那是你的眼光有问题，得多摸。前几天有个外地人，在我这就摸走了百来万的冰种飘花，你看门外的石缝还有当时放鞭炮的红纸屑呢。”祁老板道。
如果店里解石解到玻璃种、冰种之类的高档翡翠，一般都会放鞭炮庆祝。一来可以让人知道“这里出好货”，二来添些喜庆气氛。就像卖彩票的店面一样，售出大奖了就会放鞭炮挂横幅，让彩民知道。
“哦？这么说今天怎么说都得摸摸了。”向老板道。
一听这话，祁老板顿时油光满面：“是啊！你今天运气一定不错，昨天刚到了批毛料。因为解出来冰种飘花后，知道后面那几天的生意会特别好，所以当时就赶紧进货。”
“祁老板，这附近有银行吗？”杨露问道。
“有，有，你出门左拐到路口，再往左朝前走不到百米就有家银行。”祁老板必须热心指路。因为这钱一会可能会有一部分是进他的口袋的。
“向老板，你跟祁老板先聊，我和仕翔去取钱再回来。”杨露牵了章仕翔的手出门。来到路口后，赶紧问章仕翔看出了什么门道来。
章仕翔把方法和看到翠光后验证的结果告诉了她，杨露顿时喜不自胜，连声道：“一定没错，一定是这样，仕翔，咱们发财了！”
她随即想了下，道：“仕翔，你先回去，看那些翡翠原石，有没有翠光很绿并且大的，大概像兵乓球那样就成，至少能够做戒指的。一会我摸看那些石头时，摸对了，你下垂的右手就把四手指收起，只剩拇指，像这样。”她示范后，问：“明白了吗？”
章仕翔道：“明白了。如果有你说的那种翡翠，我看好后，你回来时我偷偷带你到那里，你就不用摸那么多石头。”
杨露喜道：“不错，就这样，你先回去。”
她觉得和聪明人共事，真省心。
章仕翔回到店里，向老板看到他，惊讶道：“不会吧，仕翔，这么快就取好钱了？”
章仕翔道：“杨露姐说自己去，让我回来。”
“就是，我说呢，哪有这么快的。”向老板笑道。
章仕翔走到那几个看起来较大的翡翠原石前，看了起来。
他连续看了三块大的，都没有看到满意的。翠光很绿的，那光线都太小。翠光够大的，又不够绿。
他目光转向那些跟木瓜大小差不多的原石。
只看到第二块，就看到三道光，一大两小，大的那道翠光像鹅蛋般大，满眼的翠绿扑面而来。这翠绿感觉看的特别舒服，没有一丝杂色在里面。
他心下大喜。接着继续看剩下的那些，没有满意的。
记住了那块原石后，走到另一边继续看。
另一边看了一会，没有出彩的原石。正准备换地方，杨露回来了。
“杨露，我跟祁老板说了，你是刚学赌石的，价钱方面祁老板可以打个折扣，起码给个八八折吧。当然，这是没捡到宝的情况下。”
杨露笑道：“这个自然。我要是赌到了，叫大涨是吧，那肯定是原价。如果能像那天那个外地的，赌到了那么值钱的东西，那我还会包个红包给祁老板呢！”
向老板和祁老板都笑了。
祁老板笑道：“好，你挑毛料吧，我等着你的红包！”
杨露牵着章仕翔的手，道：“走，咱们看看去。”
“程一枫，拿把强光手电给这位杨露姐。”祁老板对一位少年道。
向老板摇了摇头，觉得杨露这样赌石，跟买彩票差不多，全凭运气。赌石有全赌料和半赌料，半赌料一般是在原石开个小窗口，可以用手电从小窗口照看里面的种水如何。
少年大约十六岁，身材修长，长得眉清目秀的。他把手电交给杨露，杨露道：“不是切割的时候才拿手电照的吗？”
那少年指着一处货架道：“像那货架上的半赌料就要用手电。”
杨露道：“好，谢谢。”
看着像是她牵着章仕翔，其实是章仕翔暗中使劲把她带到了刚才看中的那块原石那里。
于是她一边摸看那些原石，一边注意章仕翔的手。
确定了章仕翔看中的石头后，她又把那些原石每个都细看了遍，似模似样的，还真有几分赌石大师的风范。
看了她这架势，向老板心里直犯嘀咕：“难道她真的会看？”
杨露先挑了一块大的原石放在平板手推车上，接着再把那块看中的原石放上去，随后再挑一块小点的原石放上后，推车到祁老板处，道：“可以了，先解这三块吧。”
原石上都有标签打上价钱，三块原石要两万块钱左右。当然，打折后就不到两万。
“这些都是来自缅甸的原石，有些还是老场口的呢，所以价钱就高些。这样也才有希望赌到上品翡翠。”祁老板解释道。
向老板道：“祁老板这里的算是中等的吧，我那条街的价钱就更高了，一般都是上万一块的，五六万一块的原石也有不少。”
祁老板喊那少年道：“程一枫，推到后面去解石。”
他知道杨露是个刚学赌石的新手，正在交学费，她挑的原石解出来后，八九不离十应该都是砖头料，这样围观的人多了，对他的店就会有所影响，因此不想在门口解石。
“祁老板，不都是在门口解石的吗？”杨露不乐意了。
到时候解出来了大翡翠，没有欢呼声，她会不习惯的。
“想在门口解也行，在哪都一样，都一样，主要是看你。”祁老板心想：唉，到时候那么多人围过来，看到三块都是砖头料，咱们两个都得丢脸啊。
“那就在门口解吧。”杨露道。
“好，程一枫，推到门口解。”祁老板对少年道。
程一枫推那三块原石到门外后，把解石机的插头插上，从车上拿了那块最小的原石，准备解石。
“你会解石？”杨露吃惊道。
程一枫淡淡的笑了笑，道：“会的。”
祁老板解释道：“我店里的毛料都是他解的，别看他小，也有两三年的解石经验了。”
刺耳的声音响起，吸引了一些人过来。
章仕翔知道这块毛料是没什么翡翠在里面的，就转头打量摆在门外的那些原石。
没多久，程一枫动作娴熟的把那块小原石解完了，是块砖头料。
砖头料正常，所以围观的那些人都没啥表情。
祁老板侧身站在门口，这样既可以看到整个店里，也可以看到门外的那些毛料。
接下来杨露让程一枫解那块大的原石，她要把有“料”的那块留在最后才解。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因为听说是个美女在解石，所以后来挤在里头的，都是年轻的帅哥居多。像向老板章仕翔他们这些，已经被挤进了店里。
向老板与祁老板对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
章仕翔更惨，被挤进店后，脚上只有一只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