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剑斩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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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结盟和吹牛

众人听在耳里,只觉得,我的天,四长老好霸道,居然敢和宗主叫嚣着要和宗主打一架。

而且看起来宗主好像还不敢答应的样子,这个场景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袁山一直以来都觉得莫成空藏得很深,此刻见他如此的自信,心里也是一阵打鼓,于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收回手掌,轻声道:“既然有四长老为你求情,那我也不能薄了四长老的面子,今天就放你一马,你好自为之吧。”

袁山和几位长老又回到台上。

袁山道:“那好,之前我们提到机缘一事,我现在就宣布以后不论你们在哪儿得到机缘,都要上交宗门,由本宗主统一分配。”

下面的弟子顿时喧闹起来,大有一副你敢这样干我就叛逃出宗的样子。

莫成空将一柄飞剑灵器拿出,隔空推向莫成空,灵剑悬浮在袁山面前,问道:“这是我得到的机缘,怎么?也要上交吗?”

“不,长老不用交。”袁山一口否决,丝毫犹豫都没有,仿佛之前的话是另一人说的一般。

因为之前有了张松溪所说的偷盗机缘一事,现在袁山宗主又再次提起机缘之最终归属,导致大家心神都处于绷紧状态,让人很崩溃。

“呦呵,我这一不小心就进了贼窝了吧。嗯?不行,我得看看我的东西有没有被偷。”一道声音响起,喧闹声顿时乍然而止。

袁山在目光在众人中来回搜索,意图找到说这话的人,最终还是没有找到,让他一阵气恼,不厌其烦道:“谁说的?站出来!”

“谁敢这样说袁山宗主,就是和我过不去,我与其不共戴天,必扬其灰,挫其骨,生吞其血肉。”一名弟子立表忠心道。

张松溪一听这话就乐了,之前还不确定,现在可是亲眼看见了,绝对就是那天看到那个杠精说的。

袁山此番威胁一点也不影响众弟子清点自己身上的财物。

就连时宛云与秦鹤都当着袁山的面清点起来,看看有没有丢掉是什么东西。

这完全就是当面打袁山的脸啊,看得袁山是老脸一黑,别过头去,不看他们。

甚至还有一名弟子一脸怜惜的摸着满是缺口的大砍刀,目光从袁山父子身上扫过,担忧道:“还好没有人偷我的宝贝,不然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这幅正好被袁廷看了去,袁廷小声嘀咕道:“就你那破玩意儿,谁稀罕。”

秦寿也开始查验自己的东西,这一看之下,就很伤心了,不仅啥宝物没有,就连储物袋也没有。

袁山仓促说了几句就走了,要是继续呆在这儿,迟早被他们气死。

大致意思是要招收弟子,需要一名长老负责。

时宛云长老主动担起了这项责任,虽然她看不惯袁山的作为,但她对神道宗还是很有归属感的。

日期定在一月以后的今天,期间由众弟子去宣传,让尽可能多的人知道神道宗招募弟子的消息。

会议散场时,莫成空善意的对张松溪笑了笑,张松溪感觉心里一阵发毛,随即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看着张松溪着急离开的样子,赵月明以为出现了什么变故,追上去,问道:“师弟,没事吧?”

张松溪拱手道:“方才多谢师姐为我说话。”

赵月明说道:“也许就是低头认个错的事,你为什么要逞强?下次不要这样了,要不是莫成空长老帮你,说不定现在你……”

“师姐,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张松溪摇头苦笑道:“对了,你知道莫成空是什么来历吗?”

赵月明摇头道:“不知道。据说是因为他给了宗主一件上等灵器,宗主才允许他加入宗门的,至于从哪里来,这个就不清楚了。”

“哦,这样啊。”张松溪回了一句后,两人就安静的坐在石阶上,一阵沉默。

秦寿在后面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俩,主要还是看张松溪,他居然离我可爱的赵师姐这么近。

坐了一会儿,赵月明起身说道:“师弟,我要回去修炼了,你也要好好修炼,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记得不要放弃。”

此时张松溪正在思考着莫成空那句‘我们有些渊源’的话的意思,头也不抬,两手拖着脸颊撑在膝盖上,回道:“好,师姐慢走。”

秦寿主动走到张松溪旁边坐下,没有那种居高临下,蛮横不讲理的态度,只是语气平和的说道:“师弟,你也被袁廷坑了?”

张松溪摇头道:“袁师兄的确是想抢夺我的机缘,但是他没成功,我还把他给打了,这事影响这么大,秦师兄应当知道才是。”

秦寿点头:“没错,事关重大,我也只是想确认一下。”

张松溪试探性问道:“秦师兄有什么打算?难道你是想对付袁师兄?”

秦寿冷哼一声,不满道:“这个时候,师弟也就不必装了吧,袁廷那等小人,也配称师兄?”

张松溪哈哈道:“好,在秦师兄面前我就不演了,秦师兄与我说这些,必然是信得过我,有什么话,尽管说来就是。”

秦寿道:“我们结盟,一起对付袁廷 。”

张松溪叹息道:“看来秦师兄还是信不过我,不肯说实话啊,袁廷不足为惧。”

秦寿很是认可的点点头:“不错,袁廷也只是个小角色,若是真的打起来,袁廷说不定也不是我的对手,重要的是他爹是宗主。”

张松溪讶异道:“师兄藏拙了?”

秦寿一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高冷姿态道:“哎,还是师弟懂我!”

张松溪奇怪道:“师兄为何会如此?”

秦寿叹道:“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残酷的现实总是摧残我那高尚的人格呢。”

张松溪问道:“我们对付宗主,这不好吧?毕竟咱们也是神道宗的弟子哎!”

秦寿大义凌然道:“其实我这也是为了神道宗的前途着想,以前我们神道宗唯才是举,宗主之位都是由有能之人继承。”

张松溪知道秦寿意犹未尽,点头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只见秦寿继续道:“但是到了袁山这一代,就变成了父传子,子传孙了。”

张松溪眉头一皱,猜测道:“这么说,上一代宗主是袁山的爹?”

秦寿咬牙道:“没错,就是如此。”

说到这儿,秦寿笑了笑,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此时你已经上了袁山的必杀名单?”

张松溪不信邪道:“师兄多虑了,师弟我并无意争夺宗主之位,他为何会杀我。”

秦寿反驳道:“哪怕袁廷当了宗主,他也压不住你的,这事暂且不谈,但凭你之前得罪了他们父子俩,他们就不可能放过你。你说他们就因你不夺宗主之位就放过你,怕是连你自己都不信。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师弟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张松溪一拍手道:“好,咱们结盟,不过, 结盟显得诚意不够,咱们干脆拜个把子吧,不过关系还是要各论各的,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爹,哈哈哈。”

秦寿脸一黑,撇嘴道:“师弟可真会开玩笑。”

说完这些,两人便不在说话。

看着广场上的弟子来来往往。

有几对年轻道侣进入两人的视线,他们赏花赏树赏太阳,秦寿与张松溪各有感慨。

“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张松溪也不知自己为何就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听了张松溪这话,秦寿竟然笑了,笑得很开心:“无人是个好姑娘,师弟一定要好好对她,莫要到处拈花惹草,尤其是赵师姐那里。”

张松溪本来还想,秦寿连这个都听不懂,是个文盲,但听到后面,才发觉,嗯,秦寿还是有点东西的。

太阳很大,阳光很强,但大家都是修行中人,自然不怕,就一直在太阳底下晒着。

“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必细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张松溪还两眼盯着太阳看,似乎是要与太阳分个高下,还回忆了一番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

渐渐的,张松溪有些恍惚,想起了第一世穿越时的场景。

那是零二年时候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

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顺带带走了树上的最后一片落叶。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那天,张松溪外出办事,开着一辆拖拉机“哒哒哒”的行在路上,声音太大,惹得过路的行人纷纷问候他家八辈祖宗。

张松溪既不敢还手,也不敢还口,也不是怕人家人多,还有手里基本都有家伙,主要是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好不容易到了人烟稀少的郊区了,前面却有几辆车挡住了他的路,而且还是婚车。

他正要用高音喇叭喊话时,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松溪哥,你别再后面追了,你的拖拉机太响了,下辈子我一定嫁给你。”

张松溪表示,他真是无辜的,他真的不知道前面的人是谁。

正当他想得入神之际,一道雷霆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自九天落下,正好劈在张松溪的拖拉机上,把张松溪劈死了。

“师弟,你说,我对赵师姐这么好,师姐怎么对我就没有感觉呢?”忽然,秦寿的一句话将张松溪从回忆拉回来现实。

张松溪反问道:“有对你好的女子吗?如果有,那么,那些对你好的女子你是否都喜欢她呢?”

秦寿猛地一摇头:“怎么可能?我的心里只有赵师姐,无论谁喜欢我,我都不会喜欢她的。”

“那不就得了,你对一个人好,她就一定要喜欢你吗?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张松溪站起身,阳光照在他的侧脸,影子刚好落在秦寿身上,慢条斯理道:“若是如此的话,那还要长得帅,要有钱,要修为高有何用?”

说完这番话,张松溪赶紧挺直身板,差不多就是再说,那个少年,快看,我就是这样的人。

看到张松溪这幅模样,稍一愣神就理会了张松溪话中的意思,只见他从腰间拿出一叠银票,在两手间摩挲着,轻飘飘道:“师弟所言也不全无道理啊。”

张松溪用余光瞟了一眼,秦寿理解得很透彻,这大概就是人们口中的谈吐间不经意露出大把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