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章 栽赃陷害
张松溪不卑不亢道:“宗主莫要听信小人谗言,我张松溪向来是敢作敢当,不像某些人只会栽赃陷害!”
那人一脸伤心道:“被张松溪杀害的兄弟是我的好朋友,他跟我说他今年就要下山,回家看看,顺便把亲给结了,没想到他居然遭到了张松溪的毒手。请宗主为我做主!”
能当上一宗之主的人再怎么说也不会是个傻子,袁山并不会应为那人的三言两语就断定人是张松溪杀的,便问道:“你有何证据?”
那人摇头道:“我没有证据,但是我知道那段时间只有张松溪和他有矛盾,而且张松溪出手将他重伤后,我那师弟心有不甘,想要赵张松溪理论,但是他一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袁廷也出来为那人力证道:“不错,这件事情我可以为这位正义善良的师弟作证,死的那位师弟的确和张松溪有矛盾。”
张松溪反问道:“恐怕就这个理由还不足以判定人就是我杀的吧?”
袁廷似乎早有预料,阴笑道:“不错,仅凭这些还无法定你的罪,但是,有这个呢?”
一名弟子从袁廷身后递给他一截断剑,袁廷接过后看也不看就扔在张松溪面前,剑上血迹斑斑,但此时已经干涸凝结成块。
袁廷指着那截断剑说道:“你看看,这是从那名被你杀的弟子的身体里取出来的,上面有两种血迹,一种是他的,另一种吗?”
说到这里,袁廷看了眼袁山,道:“我神道宗传承千年,虽说落魄了,但宗门典籍上还是记载了些一些秘法,想必有那种能找到血液主人的秘法吧?”
袁山点头道:“没错,是有这样的秘法,但施展起来比较麻烦且成功率极低。”
袁廷一拍手,喜上眉头,只要张松溪不承认,再让老爹施展个秘法,张松溪这小子就死定了,连忙道:“张松溪,你还不认罪吗?”
张松溪一脸无奈道:“袁廷师兄,你想抢夺我的机缘,我不与你计较,但是你何苦要赶尽杀绝呢。”
袁廷冷笑道:“还敢狡辩!”
张松溪背着双手,转过身去,淡淡道:“袁廷师兄,你暴露了。”
众人的目光在张松溪与袁廷间来回打量,最后紧盯着张松溪,期待他爆出什么猛料。
张松溪徐徐道:“众人都知道,早先你想夺我机缘,将我肩膀刺伤,想必这剑上的血就是这么来的吧,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在这件事中表现的太殷切了!”
袁廷不以为意道:“同门弟子被害,我作为少宗主,自当上心。”
张松溪却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之前你明明毫不知情,但后来却表现得什么都知道,就像是早有预谋一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就是主谋吧。”
说完后,张松溪以建议的语气道:“哦,对了,袁廷师兄方才这些举动应该换一个人来,这样效果会比较好 。”
袁廷一想,竟然觉得还有几分道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并决定好好吸取一下经验教训,下次用在其他师弟上。
当看到众人一脸奇怪的看着他时,袁廷赶紧摆正姿态,又恢复了他那一套正人君子的模样,道貌岸然道:“你难道觉得我堂堂少宗主会陷害你一个普通弟子?”
“不是会!”张松溪重重点头:“而是是一定会。”
张松溪看着栽赃他的那名弟子,如宣告他死刑一般,冷冷道:“你说谎了!栽赃陷害同门弟子,今天你必死!”
此话一出,吓得那名弟子冷汗直流,尤其是那个‘死’字杀伤力太过巨大,若不是想到还有袁廷为他撑腰,他怕是早已瘫软在地了。
此刻,他有些拿捏不准,不知道张松溪究竟掌握了信息,犹犹豫豫道:“哦,是吗?”
一看那名弟子慌了神,张松溪心下一定,这事稳了,淡淡道:“嗯,是的,你之前不是说死的那名弟子要下山回家成亲吗?但是据我所知,那名弟子是神道宗土生土长的,他的家就在神道宗。”
那弟子讪笑道:“啊,可能是我记错了吧,对,我想起来了,死的这个师弟的确是神道宗的遗孤,和我说要下山成亲的是另一个师弟。”
张松溪摇头道:“刚才是我诈你的,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死的那名弟子确实家是山下的。”
那名弟子反应也很快,一拍脑袋道:“对嘛,我就说,我怎么可能会记错呢,那个师弟家就是山下的,刚才被你这么一搅和,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但是他不知,他的如此做法,刚好又进入了张松溪的圈套。
袁廷以为张松溪无计可施了,得意一笑,说道:“师弟,没辙了吧,赶紧认罪,从轻处罚,最多毁掉你的气海,废掉你的修为,不会伤你性命的。”
张松溪没有理会袁廷,目光盯着那名弟子,长吁短叹道:“哎,刚才你又被骗了,死的那名弟子真的就是神道宗遗孤,他的父母也是神道宗弟子,不过在执行一场任务时死掉了。”
那名弟子彻底懵了,居然还能这样?
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求助似的看向袁廷,把袁廷看得一阵不自在,恨不得当场就把他弄死在这里。
“袁师兄,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张松溪决定反击了,厉声道。
袁廷疑惑道:“隐瞒什么?”
张松溪道:“你派他去偷我的灵石,又派人尾随杀了他,最后栽赃嫁祸于我,这事我看到了,而且不止是我一个人看到。”
袁廷怒道:“你放屁,他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我怎会杀害于他?就算要杀也是杀你吧。”
张松溪不怒反笑,问道:“你想杀我,但你打得过我吗?”
袁廷沉默了,别看他是练气七层修为,可是他真的打不过张松溪,而且上次为了抢张松溪的机缘,还被张松溪当众打了一顿。
张松溪这句话无疑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道盐。
袁山也是个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手,也没那么傻,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事大概率就是他儿子袁廷干的。
可谁让袁廷是他儿子呢,他不得不为袁廷善后,所以必须把这事糊弄掉。
当即打断道:“行了,这事到此为止,我会调查清楚的,接下来说正事。”
张松溪看着袁廷身旁的几个跟班,提议道:“你们也尽早回头是岸吧,跟着袁廷混是没有前途的,他连忠于自己的师弟都杀,说不定哪天就轮到你们了呢?”
见袁廷身旁的几人有些动摇,张松溪又道:“你们不必担心,袁廷将来未必是宗主,不用怕报复。”
“我说此事就此打住,你没听到吗?,你不但不听宗主号令,还妄议宗主之位,本该立杀于此,但我于心不忍,有惜才之心,遂废你修为,逐你下山。”袁山一找到机会就要对张松溪赶尽杀绝。
修为高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连杀人这样的事情都可以找一个这么敷衍的要求。
袁山不急不慢的走下台,朝张松溪走去。
快要走到张松溪面前时,赵月明主动走到张松溪面前,为张松溪求饶道:“宗主大人,请你看在张师弟年幼无知,不知轻重的份上,绕过他一次。”
台上的时宛云有些急了,正当她要开口呵斥赵月明时,莫成空低声和她说道:“三长老莫急,且在看会儿再说。”
时宛云微微点头,但还是走下台去,走到赵月明身边,她担心袁山突然出手。
袁廷道:“师姐,你快让开,莫要为了这个臭小子得罪我爹,总之,他死定了,没人可以护得住他。”
赵月明急的快要哭了出来,可是脚上却丝毫不退半步,她一脸委屈道:“张师弟是我带上山的,我必须对他负责,护他周全,如若不然,当初我救了他,他现在又要被你们杀掉,那我救他又有何意义?”
张松溪知道,赵月明说这番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就像是是她在路上救了一只可爱的小狗,给了小狗吃的,就想着给小狗弄一个窝,还顺带考虑小狗会不会受到其他动物的伤害。
这就叫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张松溪也劝道:“师姐,你让开吧,这件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赵月明转头望着他,皱眉道:“我是你师姐,你得听我的,你以为你的本事很大吗?要是一不小心,你的命就没了。”
张松溪很想说:“是的,我的本事的确很大。”
但当他看到赵月明那张焦急,认真的脸时,却闭住了嘴,什么都话没说。
时宛云赶紧将赵月明拉到一旁,对其说道:“这事不是我们能掺合的。”
见赵月明要反驳,时宛云直接一个定身法将其定住。
张松溪也想好了主意,先硬刚一波,大不了打不过就跑,虽然差了一大个境界,但这都不算事,最起码跑路还是没问题的,很有信心。
这信心不是随便来的,这是从数千年积累的跑路经验中获取来的。
“张松溪,接受惩罚吧。”袁山一掌向前推出,看似缓慢,实则迅猛异常,带起一阵猛烈的罡风。
正在这紧要关头,张松溪身前出现一人,他一只手捏住袁山的手掌,消退了他的攻势,竟然没有后腿半步。
寂静,全场一片寂静,没有多余的声音。
看着眼前突然为自己出头的四长老莫成空,张松溪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也不知道莫成空为何会帮自己。
“大胆,放肆,岂有此理!”莫成空的声音在每个人心头响起,语气霸气十足。
袁山收回手掌,同为筑基九层的他也不得不掂量一下莫成空的实力。
他皱眉问道:“四长老,这是何意?”
“表面意思,这人与我有些渊源,我不得不保他。”莫成空淡然一笑,丝毫不将袁山放在眼里,不客气道:“若是宗主执意要动他,那咱们只好做过一场了,要不要试一试呢,咱们的袁山袁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