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知识就是财富
郑秋山心头肉疼，牙关微紧，但对那神秘法门的渴望压过了吝啬。
他摸出身份玉牌，指尖划过，灵光一闪，沉声道：“一百贡献，拿去！若是真有用，这点付出不算什么！”
玉牌轻触，代表一百贡献点的灵光没入陈飞的玉牌，余额跳动了一下。
陈飞心中满意，不再藏私，将那套“风动观叶，神识辨重”的法门细细道来。
郑秋山听得眼神发亮，连连点头。
待陈飞讲完，他迫不及待地走到田边，深吸一口气，学着陈飞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催动灵力，化作一道柔和气流拂过面前的灵稻。
稻叶轻晃，绿波荡漾。郑秋山凝神屏息，神识全力铺展，试图捕捉那细微的摆动差异。
然而，识海中反馈回来的却是一片杂乱无章的晃动。
每一片叶子都在动，幅度、频率各不相同，根本分不清哪片叶子附着了额外的重量。
他又试了几次，额角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他自诩灵植夫，对灵力掌控还算精细，可跟陈飞描述的那种入微境界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这……怎么跟你说的不一样？”
郑秋山抬起头，看向陈飞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
陈飞露出一个平和的微笑，语气带着几分委婉：
“师兄，此法对神识的精细操控要求极高，非一朝一夕之功，或许得多加练习，熟能生巧。”
见郑秋山脸上仍有疑色，陈飞也不多言，直接上前一步，抬手虚拂。
一股微不可察的气流掠过，眼前的灵稻仅仅是叶尖微颤。
他脚步不停，从容地向前走出四五米，手臂看似随意地一探，捕虫网兜落下又抬起，网中已多了一只扭动的幻梦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尽在郑秋山的神识笼罩之下。
眼见为实，郑秋山再无怀疑。
他再次尝试，更加专注，连呼吸都放缓到极致，试图复制陈飞那种对灵力的精准控制和对叶片摆动的细微感知。
但结果依旧，神识反馈的信息依旧混乱，他根本无法从中剥离出有效的目标。
郑秋山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不得不承认。
陈飞这法子看似简单，实则门槛极高，没有超凡的神识天赋和控制力，根本无法掌握。
他看着陈飞再次轻松捕获一只幻梦娥，心中五味杂陈，既有佩服，也有无奈。
更对陈飞那神乎其技的神识运用能力感到深深的震撼。
看来，这贡献点是省不下来了，也学不来了。
他转头看向陈飞，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声苦笑：
“师弟，你这法子……师兄我是学不来了。
罢了，这片灵田的虫子，就全拜托你了！”
他摇着头，带着几分沮丧，转身向田埂尽头走去。
看着郑秋山的背影，陈飞扬声道：“师兄，熟能生巧，您别灰心。若还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
“行了，你忙你的吧！”郑秋山摆了摆手，头也不回，语气透着一丝别扭。
陈飞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翘起，心中一片火热。
他目光扫过眼前无边无际的翠绿稻浪，那一片片摇曳的叶子，此刻在他眼中，都变成了一个个闪闪发光的贡献点，正等着他去收割。
开干！
心念一动，无形的灵力场域再次扩散，陈飞的身影在田垄间从容移动，捕虫网兜如同精准的猎手，一次次落下，一次次带起收获。
不知不觉，日头西斜，天边染上瑰丽的晚霞。
郑秋山站在田埂上，扬声宣布：“今日除虫任务结束！所有人，到这边集合，清点收获！”
田地里忙碌的身影陆续直起身，五十多名杂役弟子带着满身的泥土和疲惫，三三两两地向空地汇集，低声交流着今天的收获。
李明远、王莽、赵小虎快步来到陈飞身边，脸上写满了好奇与期待。李明远搓着手问道：“陈师兄，你今天……抓了多少？”
“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陈飞卖了个关子。
四人随着人流，来到田埂边的空地上，排在等待兑换贡献点的队伍后面。
郑秋山在一张临时搬来的方桌后坐下，示意众人将捕获的幻梦娥放到桌上清点。
他神识扫过，快速报出数量和对应的贡献点。
“李东，幻梦娥幼虫九只，贡献九点。”
“吴勇，幻梦娥幼虫七只，贡献七点。”
……
“王炳坤，幻梦娥幼虫十四只，母虫一只，合计贡献六十四点！”
“哗！”人群中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呼。一天六十四点贡献，这绝对是相当可观的收入了！众人看向王炳坤的眼神充满了羡慕。
“王道友厉害啊！抓到母虫了！”
“这运气，啧啧，顶的上我们小队好几个人了！”
王炳坤脸上笑开了花，嘴上连连说着“运气好，运气好”，但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和抑制不住的得意神情，却暴露了他内心的骄傲。
他接过划拨了贡献点的玉牌，却没立刻离开，反而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目光扫视着后面排队的人，显然想看看今天还有没有人能超过他。
享受众人羡慕的目光，让他感觉无比舒畅。
随着清点继续，一个个杂役上前，倒出自己的收获。
虽然有人捕捉的幼虫数量超过三十只，但总贡献点都未能超越王炳坤。
王炳坤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心里的满足感几乎要溢出来。
很快，轮到了陈飞他们小队。
王霸沉着脸第一个上前，哗啦一下从储物袋里倒出二十五只幻梦娥幼虫。
这数量不算少，至少比大多数人要多，让他稍微挽回了一点面子。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王炳坤，又若有若无地扫了陈飞一眼，心中冷哼：‘就算你有点小聪明，想压过我，也没那么容易！’
接着，李明远倒出十只，王莽九只，赵小虎十二只。
王炳坤看着桌上那几小堆虫尸，嘴角撇了撇，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加掩饰的不屑。
终于轮到陈飞。
他走到桌前，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在众人好奇、探究的目光注视下，取下腰间的储物袋，袋口朝下，对准了桌面。
“哗啦啦——！”
幻梦娥的尸体如同开闸泄洪，从储物袋中倾泻而出，翠绿与灰褐色的虫尸源源不断地落下，在桌面上迅速堆积。
起初只是覆盖桌面，很快便堆叠起来，形成一座肉眼可见的小丘。
这倾倒的过程，持续了足足三四个呼吸才停止。
周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王炳坤脸上的笑容僵住，嘴巴无意识地张开，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桌子上那堆积如山的虫尸，幼虫密密麻麻，其中还夹杂着不止一只体型稍大的母虫。
这数量，已经不能用“多”来形容，简直是“恐怖”！
所有围观的杂役都呆住了，一个个瞠目结舌，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这……这得是多少贡献点？！
即便是对陈飞的效率早有心理准备的郑秋山，此刻也无法保持镇定了。
他看着眼前那座虫尸小山，又看看一脸平静的陈飞，嘴角抽搐了几下，忍不住脱口而出：
“师弟！你……你这不是来捉虫的，你是来抢我贡献点的吧？！”
陈飞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郑师兄说笑了，都是辛苦劳作，赚点辛苦钱罢了。”
“辛苦钱……”郑秋山嘴角又是一阵抽搐。
他深吸一口气，神识沉入那堆虫尸之中，开始快速清点。
有了神识辅助，清点速度极快。
短短一两个呼吸后，郑秋山抬起头，看向陈飞，眼神复杂无比，用一种带着几分干涩和震撼的语调，公布了最终结果：
“幻梦娥幼虫，三百六十八只。母虫，六只。合计贡献……六百六十八点！”
“嘶——！”
数字落下的瞬间，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汇成一片。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飞身上，那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骇然，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
同样是丙级杂役，为什么差距能如此之大！
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