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修炼界也有片哥片姐

炼丹楼，

依旧如往昔那样热闹，

已成为‘入门弟子’的楚生，直接享用了施碧水在此地的炼丹密室。

合欢宗每位长老皆拥有数间炼丹密室，可供内门弟子使用，而入门弟子同样有权享用。

长老们的专属密室，所备材料远比一般炼丹密室丰富数倍，且不乏珍稀之物。

楚生并未随意翻动，目前他仅能炼制一品丹药，炼丹之道虽非易事，但对楚生而言，却可轻松驾驭。

携着萧如月之手，开炉炼丹成功率竟达100%，况且萧如月本身在炼丹上也展现出惊人的天赋。

“这100%开炉成功率的手臂可不能白白浪费啊。”

楚生暗自思量，

炼丹之术在修炼界历来为少数人所掌握，因焚烧丹炉之火，除最低级的凡火外，其余均需苦心修炼而得。

以不同层次的丹火为基础，依据各类丹方炼制出品质各异的丹药。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许多人即便未修炼出丹火，也能进行炼丹。只需前往渡仙府考取炼丹师符牌，便能通过符牌租借各层次丹火。

正因如此，现今传统丹修愈发稀少。

楚生亦打算获取一张符牌，毕竟所炼丹药皆供自用，无需特意修炼丹火。

“还是先把手头之事办妥。”

思绪万千被楚生一一收起，

他环顾四周的药材，依照记忆开始炼制大补丸与活血丹。

不久，十二瓶丹药整齐排列在楚生面前。

由于开炉成功率满值，从未失败，药材未有丝毫损耗。

“差不多了，我留一瓶，再卖十瓶，这些皆为一品上等，售价虽不高却也不低。”

楚生将丹药悉数收起，

炼制出的丹丸可直接售予炼丹楼，

但楚生并无此意，主要是丹药品质难以解释，且直接售予炼丹楼会被抽取不少利润。

怀揣全部丹药，

楚生再度离开合欢宗。

…

距离合欢宗最近的黑市位于铁水城，

黑市亦称鬼市，每逢夜间子时，便陆续有人背负包袱来到铁水城西的集市，脸上佩戴奇异面具，展开包袱摆摊售卖物品。

黑市历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踏入黑市，戴上面具，便只做交易，不得追究对方身份及物品来源。

除摆摊之人，黑市内还有数间商铺，这些商铺背景深厚，亦负责黑市管理。

抵达铁水城时，已是黄昏，

楚生寻得一家茶楼坐下，品了杯茶，一坐便是数个时辰。

直至茶楼打烊，夜色深沉，月华如纱，街上格外宁静，楚生望了眼天色，觉时机已到，便往城西集市行去。

来到城西集市门口，恰逢子时，浓雾翻滚，弥漫于集市入口。

此乃遮掩阵法，人入雾气，会被检测是否为修炼者，若是，则可进入集市。

楚生戴上早已备好的罗刹面具，步入雾中，森冷雾气已漫过青石长街。

穿过迷阵刹那，喧嚣声浪扑面而来，

“残损飞剑贱卖！削铁如泥童叟无欺！”

“道友且看这龙虎丹……”

“合欢秘典留影石，附赠双修要诀注解！”

“天工阁新制傀儡，触感温润宛若真人！”

此乃楚生首次踏足黑市，在此之前，他甚至未曾听闻黑市的大致情形。

此刻，黑市之景，大大出乎楚生意料。

他本以为此处会异常安静，然而眼前这番景象，俨然如菜市场一般，与白天铁水城的集市无甚差异。

唯一的不同在于，白天摊贩售卖的是冻鱼，而夜晚摊贩手中拿的是残破飞剑。

“感觉和菜市场也没啥两样啊。”

“妈的，修炼界也有‘片哥片姐’。”

楚生行走不远，便已大开眼界。

这黑市无奇不有，连留影石都售卖，且颇为畅销。

途经售卖傀儡娃娃的摊位时，

楚生脚步微滞，目光掠过某处摊位。

檀木架上，数具人形傀儡纤毫毕现，雪肤云鬓宛然如生。

“道友好眼力！”摊主压低嗓音，“这都是纯手工打造的傀儡，绝对栩栩如生。”

说话间掀开傀儡襦裙，内里机括精巧更胜血肉。

楚生的目光在那几具傀儡娃娃身上扫视几番，随后问道：“也接受定制吗？”

“当然了。”摊主胸有成竹道：“只要情报足够，甚至连细节我都能为您考虑周全。”

或许以为生意上门，摊主当着楚生的面，将那傀儡的各个细节逐一展示。

“最畅销的是这种带有‘仨馒头’的，当然，若您喜欢‘汤饺子’也有，皮薄皮厚都能根据您的喜好来定制。”

审视完傀儡各处细节，楚生心中不由感叹，若前世有此物，怕是早已热销。

收起思绪，楚生想了想，又问道：“没有女子修士能用的吗？”

闻此，那摊主看楚生的眼神，顿时有了变化。

虽说隔着两个面具，但楚生能真切感受到。

那是一种…另类的眼光。

楚生也没进行解释。

“原来道友有此等喜好。”

说着，他又赶忙从袖袋里掏出几样东西来。

“各种规格皆有，也不清楚道友已经体验到什么程度了。”

“这也是按照真实比例做的吗？”

“当然，这都是我们找合欢宗天香楼最优秀的‘镇海龙王’一比一复刻。”

虽是黑市，但摊主极有耐心，也未催促楚生。

楚生一一审视，却发现，这几样东西无论从长度还是宽度，都远不及自己的预期。

“这些都太普通了，还有别的吗？”

此话一出，楚生立即感受到气氛的变化。

刚才还热情的摊主，态度冷淡不少：“这些已是天香楼最顶级的‘镇海龙王’，你若诚心购买，便银货两讫。这都还嫌一般，黑市真是啥人都能遇上。”

由于楚生自始至终都未表露出购物的欲望，见多识广的摊主，也看出楚生囊中羞涩，便没了先前的热情。

见摊主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楚生也收起了即将出口的话语。

其实，他是想找这摊主合作的。

在看过这些小玩意以后，楚生坚信，只要拿到自己身上的数据，对方绝对能大赚一笔。

但可惜，现在看来已失去合作的机会。

离开售卖傀儡的摊位，楚生边走边逛，最终来到黑市内为数不多开着门的几间店铺前，选了一间人少的大步迈进。

店铺面积虽不大，但三个柜台并列，各自设有及腰的小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