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要脸的畜生！
墨玉算珠噼啪作响，柜台伙计将青瓷瓶逐个查验，
“道友，您出售的五瓶上等一品活血丹与五瓶上等一品大补丸，数目已清点完毕。”
楚生屈指叩了叩冰纹石台：“请问，如今的九阳火珠市场行情如何？”
“目前的价格已攀升至三块中品灵石。”伙计翻动账册，
楚生闻言大惊：“怎么涨了这么多？”
按他之前的了解，九阳火珠2块中品灵石便能购得。
伙计答道：“因阳炎宗的天骄赵祺寺即将结丹，需要大量九阳火珠作为基础，故而价格水涨船高。”
楚生心中犯难，本以为此次能凑够购买九阳火珠的灵石，没想到还是相差甚远。即便将带来的全部丹药售出，也远远不够购买一颗九阳火珠。
筑基之事只能暂时搁置了。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楚生摇了摇头，看来还得再炼制一批丹药。
他接过伙计递来的下品灵石，袖袍翻卷间已至街市。
方才的傀儡摊位前，此刻正立着位绯衣女修。
“这些都是从天香楼那些镇海龙王身上一比一真实复刻下来的，绝对让您满意。”
女子问道：“所有镇海龙王都有？”
“那是自然，这是我花了大价钱才搞到手的真实复刻比例。”摊主诚恳道。
女子在摊位前挑挑看看，左右手各拿一个，比比划划，甚至拿起其中一个抵在自己的面前，银丝流苏随动作簌簌轻颤，但是有面具阻隔。
“都很不错，不过，我听说缘星城的天香楼出现了一个比镇海龙王还要威猛的存在，你这没有吗？”
摊主闻言一怔，这件事他并不知情。
还有比镇海龙王更威猛的？
那还是人吗？
畜生来的吧！
“呃，暂时还没来得及做，您如果是刚玩，目前这些已经够了。”摊主干笑两声。
女子听后觉得也有道理，便大方地从袖袋中掏出两颗中品灵石扔给摊主，指着眼前的模具说道：“都给我包起来。”
看到手中两块灵气充裕的中品灵石，摊主一脸惊愕，随即笑容满面：“好嘞好嘞！”
大客登门，那摊主三下五除二便打包完毕，哪知道还没交给女子，递过去的货物便被一只手拦下。
“等下。”
一道声音响起，
卖傀儡的摊主与女子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又是你？快滚开，别妨碍我做生意。”摊主见到熟悉的面具和声音，立即想起了刚才的经历。
楚生将目光落在同样戴着面具的女子身上，自信地说道：“如果你要尝试比镇海龙王更刺激的，我这里能提供。”
“这些都是普通货色。”
楚生语气坚定，不似说谎。
女子听后好奇不已，对楚生所说的比镇海龙王更威猛的存在充满兴趣。
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你能提供，那自然更好。但若是骗人……”
她没把话说完，但楚生已经感受到了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黑市有规矩，不能动手，更不能随意展露自身气息。虽然女子没有这么做，但楚生还是能感觉出对方是个能轻易碾死自己的存在。
一时间，楚生心里倍感紧张，全身紧绷。
“跟我来，可以先验货。”楚生指了指不远处幽深的小巷。
女子闻言一愣，随后率先向小巷走去，并随手一勾，将摊主手里的两块灵石扔到了楚生怀里。
见此情景，楚生脸色一喜！
而摊主看着快要到手的灵石不翼而飞，脸色通红，气愤不已。他下意识地想要散发出浑身气息来教训楚生，但在散出气息的那一刻便感觉头顶有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
“他妈的！畜生！不要脸的东西！”
摊主虽然愤怒，但碍于黑市的规矩，只能指着离去的楚生破口大骂。
…
…
特殊的法阵将黑市笼罩其中，大家都戴着古怪的面具，互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黑市虽有一系列针对生意的规矩，但并不限制验货和现场交易。
小巷里，验过货后，楚生能感觉到面前的女子已经蠢蠢欲动。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脸，但从对方那丰腴的身材、细嫩的皮肤以及刚才那股气势来看，楚生确定对方实力非同小可。
说不定就是哪个普通家族的老祖。
这也让楚生更加小心谨慎起来，伺候这样的人物一定要照顾好对方的情绪，不能用力过猛也不能太疲软。
很快，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响起，而一道隔音法阵也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布下。
小巷暗处，两道负责镇守的黑影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他们二人目光相交，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
天光微亮，黑市上的摊贩们陆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卖傀儡的摊主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各种粗鄙的词汇不断从嘴里蹦出。他已经骂了一晚上，但仍然不觉得口干。
小巷里，几块大石头分别从几人心里落地。
那躲在暗处的两道身影也一起松了口气。
“终于结束了。”
四道心声同时响起。
楚生看着眼前已战痕累累却从容收拾衣物的女子，没有说话。但目光交织间，对方也明白了楚生的用意。她从袖袋里掏出四块中品灵石扔给楚生。
“今后一别，我怕是再也体会不到此等乐趣了，你忍心吗？”女子有些哀怨地说道，声音略显沙哑却酥麻入骨。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迷魂咒术。
楚生听得一激灵，差点就要把持不住。他迅速拿起那四块中品灵石，快步离开。
“哎……”女子心中满是不舍，刚打算加大迷魂咒的威力时，身旁便出现了两道黑影。
其中一道声音低沉冷冽却能听出是个女子：“黑市规矩，不得动用修为、不得强买强卖。”
“连我都要遵守吗？”
“是的，潘长老。这段时间虽由您监管黑市，但黑市规矩向来如此。请您不要让我们难做。”另一道同样是女声，语气有些生硬且为难。
潘晚霜冷哼一声，也没为难对方。黑市的规矩就是这样，她虽是监管者却也不能逾越。
她转过头想再看一眼那道离去的背影时，却发现巷子口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心中不免有些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