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战曙光
曙光城外的天空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森林边缘的雾气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仿佛大地在颤抖。
号角声撕裂清晨的寂静，城墙上的卫兵惊呼：“血族来了！”火把的光芒在雾中摇曳，东侧城墙外，黑压压的血族军团如潮水般涌来，三百精锐士兵步伐整齐，猩红的眼睛在晨雾中闪烁。
二十只高阶血兽咆哮着冲在前方，血熊的巨掌拍地，血豹的蝠翼扇动，血狼的獠牙撕裂空气。
加百列站在城墙外的空地上，手里的长剑随意插在地上，霜火酒壶挂在腰间，红瞳眯起，带着一丝兴奋。
绯月、石头、卢卡斯、艾琳、雷蒙德和铁心列在他身后，七人组成的赏金猎人团迎着血族的洪流，气势丝毫不逊。
“来了。”加百列咧嘴一笑，拔起长剑，圣焰在剑刃上燃起，“铁心，人数对吗？”
“侦测确认。”铁心低声道，传感器红光闪烁，“三百零七名血族士兵，二十只高阶血兽。领队位于中央，身披暗红长袍，手持猩红长剑，特征符合卡西乌斯的描述。”
“卡西乌斯？”加百列挑眉，“来得正好。绯月，幻术准备，卢卡斯冻血兽，石头跟我冲。雷蒙德断后，艾琳看路，铁心守中。干！”
话音未落，他猛地冲出，剑锋裹着圣焰，直奔血族前阵。
一只血熊咆哮着扑来，巨掌拍下，地面裂开缝隙。
石头大吼一声，木棒抡圆，狠狠砸中血熊头颅，骨裂声响彻战场，那家伙踉跄后退。
加百列趁势跃起，剑光一闪，圣焰斩断血熊脖颈，黑血喷溅，净化之力将其烧成灰烬。
“石头，配合不错！”加百列落地，剑锋横扫，三名血族士兵被拦腰斩断，尸体化作黑灰。
他喘了口气，红瞳扫向远处，卡西乌斯的身影逐渐清晰——暗红长袍随风飘动，猩红长剑散发血气，冷峻的目光锁定着他。
绯月尾巴一甩，五条尾巴同时摇曳，幻术发动。
血族前阵的数十名士兵突然停下，猩红的眼睛变得迷茫，挥刀砍向彼此，血肉横飞。
她轻笑一声，双手结印，灵火如雨点般砸向血狼群，两只当场被烧穿，哀嚎着倒地。
卢卡斯站在一块巨石上，魔方快速旋转，雷电如网般落下，击中一只血豹。
雷光炸开，焦臭味弥漫，那家伙抽搐着坠地。
他手指一拨，寒霜覆盖另一只血熊的四肢，冻得它动弹不得，低声道：“下一个。”
“雷蒙德！”加百列喊道。
雷蒙德身形如鬼魅，弯刀划出一道血光，冻住的血熊头颅落地，黑血染红地面。
他冷声道：“血族的畜生，挡不住我。”
卡西乌斯冷哼一声，长剑一挥，一道血浪席卷而来，撞上加百列的圣焰，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他低声道：“天堂的叛徒，果然有点本事。”
“本事？”加百列哈哈一笑，剑锋挑开血浪，欺身上前，“你也不赖，来试试！”他猛冲过去，圣焰与血气碰撞，剑刃交击，火花四溅。
卡西乌斯身形一闪，剑锋划向加百列腰侧，他侧身躲过，反手一剑刺向对方胸膛，却被血雾挡住。
“血魔法？”加百列皱眉，圣焰爆发，将血雾净化，“跟我玩这套？”
战场另一侧，血族士兵如潮水般压来，卫兵们在城墙上拼死抵抗，箭矢如雨，却难挡血兽的冲击。
一只血豹扑上城墙，撕裂两名卫兵，血腥味弥漫。
铁心冲上前，链锯旋转，将血豹切成两段，低声道：“威胁已清除。”
绯月的灵火烧死最后一只血狼，转身支援石头。
他正被三只血熊围攻，木棒挥舞虽猛，却渐渐力竭。
绯月幻术一发，三只血熊陷入混乱，石头趁机砸碎一只头颅，喘着气道：“谢了。”
卢卡斯冻住另一只血熊，雷蒙德补刀，配合默契。
艾琳站在后方，藤杖轻点，低声道：“风变了，血色更浓。白光……在你身上，加百列。”
“白光？”加百列与卡西乌斯激战正酣，闻言冷笑，“那就烧得更亮点！”他猛地后退，圣焰凝聚全身，化作一道炽白光柱冲天而起，轰向卡西乌斯。
对方举剑格挡，血气与圣焰碰撞，爆炸震得地面龟裂。
卡西乌斯退后几步，冷声道：“不错，但不够。”他骨节一握，猩红长剑血光大盛，一道血影扑向加百列，快得几乎看不清。
“主人，小心！”铁心大喊，冲上前，能量盾弹出，挡住血影。
爆炸声响，铁心被震退数米，胸口凹陷一块。
“铁心！”加百列红瞳一缩，转身一剑劈向卡西乌斯，圣焰如龙卷般席卷。
对方冷笑，长剑横扫，血浪反扑，两人同时退后，喘息声交织。
战场陷入胶着，血族虽损失近半，却仍压着卫兵打。
加百列擦了擦嘴角，低声道：“这家伙真硬。绯月，卢卡斯，支援我！石头，雷蒙德，清外围！”
绯月幻术再起，卡西乌斯身旁出现数个加百列的幻影，他皱眉挥剑，却砍中空气。
卢卡斯魔方转动，寒霜锁住卡西乌斯双腿，加百列趁势冲上，剑锋直刺胸膛。
卡西乌斯冷哼，血雾爆发，震开寒霜，剑刃挡住圣焰，双方僵持。
就在此时，森林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号角，血族士兵齐齐后退，卡西乌斯冷声道：“今天到此为止，天使。你的命，我迟早拿走。”
他转身撤入雾中，血族军团如潮水退去，只剩满地尸体。
加百列喘着气，剑插地上，低声道：“跑得挺快。”
“主人，您没事吧？”铁心走过来，胸口的凹陷冒着火花。
“没事。”加百列拍了拍它，“你还行？”
“修复中。”铁心低声道。
绯月走过来，皱眉道：“这仗打得太诡了，他们怎么退了？”
“可能是诱敌。”雷蒙德冷声道，“卡西乌斯没尽全力。”
加百列眯起眼，看向森林深处，低声道：“诱敌也好，喘口气也好，下次再来，我宰了他。”
城墙上的卫兵欢呼，曙光城暂时守住，但大战的阴影并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