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丈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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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初相见(2)

第二十一章初相见(2)

看得出来她画了些淡妆。

她是高个女人,仅比我矮了小半个头,长头发披在肩上,笑起来左脸颊上有个小酒窝,穿着也大方得体,很标准的一个美人。

“这些孩子就是作文班的?”,“嗯,我跟他们说今天有个大诗人要来看他们,他们很开心,我就想着带他们过来接你,让他们感受一下你的气质,不介意的吧?”。

我其实也喜欢孩子,来了童趣,就地给他们表演了几个转圈,当知道冥雪的地址离车站不过二十分钟路程时,就决定大家一起走回去,和骇子们排着队手拉手一起走在街上,当真有另外的一些感觉。

“刚才知道给谁打的电话吗?”,“是若尘吧!”“是她,她问我第一次看到你的印象”,“你怎么说的?”,“我说看到你很亲切”,“是真话?”“真话”,我的外表肯定的不恶。

到了冥雪住处,才看到是一幢两层楼房,红砖黑瓦,看是有些年头了。

一楼是两间教室,其中一间每张桌上都有电脑,大约二十台,二楼顶头是她的卧室,中间被隔成了两间,一间是孩子的休息室,里面摆满了双层床,另一间是饭厅,原来她除了这个作文班,还办了个托管中心,旁边有所小学,有部分孩子中午就不回家了,托管在她这,她管好他们的午休和中饭,再辅导好当天的作业,“一个月能有多少收入”,“三四千纯收入吧”,一直以为她是上班族。

这收入还行,省城的生活也不是太贵,还有两个假期,算是很好的行业。

“这样累不累?请有人吗?”,“每学期只收两个班,请一个老师和一个做饭的,今天是周末,他们都回家了,不算累”,“那这些孩子不回家?”我指作文班的这几个孩子,“跟他们父母亲都说好了,今天因为你要来,想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作家,就让他们多来半天,不收钱”,

她是抬举我了,我哪是什么真正的作家,只是在网络上写点文字罢了。

决定下午给他们上堂写作课,这样的课我是不怵的,虽然没经过正规的教师培训,但在多种场合我有做过这样的事,特别是刚才在车站举牌的那事儿,是曾经有过的,只不过是在火车站。

冥雪很感兴趣,“原来不是我独创啊?”,我告诉是一年之前,在网上认识了省里一所大学的教授,也爱好文学,因为都在一个论坛写帖,我写的诗每次发上去时都会引来很多文友的跟贴,并且都被评为了精华,引起了他的注意,慢慢就成了朋友。

那一次是他们学校办了个文学社,却苦于请不到作协的人,就想起了我,他说让我帮那些大学生社员们去上两节实际点的写作课,我说要是坐谈的方式就去,上课可不行,那可是些大学生,天之娇子,如何买我的帐?

最后答应采用坐谈的方式,可能是在他的社员面前把我吹嘘了一番吧,结果来接车的有二十多个,因为未曾见过面,也没看过视屏,他们就举了块写着“伤痕”两个字的牌子在车站晃,最后是我走到了他们面前,才知道是我,他们原来还以为我是一个老头。

吃了中饭,我就给孩子们上了一堂作文课。

我的方法是,叫他们都出了教室,然后对周围的环境进行一次观察,让他们就这次观察写三十分钟作文,写之前先举了个例子,说课本上有一个学雷锋的故事,讲的是小明去上学,半路上看到一头牛在吃庄稼,他为了帮农民伯伯赶走牛而迟到了,但老师却表扬了他,说有的同学后来写作文就经常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小明的名字,写了同样内容的作文,这样写作文是永远也写不好的,希望他们写出自己看到东西,又说,写好作文的一个关键是要观查事物的细节。

半小时后孩子们很快就写出了,看了每一篇,然后作了一些点拨,这群孩子功底还不错,没有那种流水账式的记述,这得益于冥雪每天的辅导,跟他们说话不能太深奥,只说是写作时思想要开放,注意力要集中,要做到眼中有物心里有数,要实事求是的写作才会有出息的话。

时间太少,只能让他们有点印象而已。

若尘打电话问我冥雪的印象,我照实说了她的情况。

冥雪带我上电脑看她这些年来写的作品,走进她的房间有香味扑鼻而来,房间有些简洁,窗前是书桌,桌上还摆放有一撂作业本,里面靠墙是张床,床上铺着一条浅绿的缎被,绣有牡丹,床边是脚手架,另一面墙里是衣柜和电脑桌,还有一台小型打印机,我换了双拖鞋进去,她泡了两杯菊花茶。

把她的小册子拿出来,让她看看是不是她最喜欢的文章,并把第二天准备带她去开诗会的想法说了。

“加入省作协要什么条件?”,“起码要出一本书,而且要是公开发行的那种,或者有长篇小说发表”,她有此想法也不算坏事,我清楚她的情况,平时所写也不下数十万字,但真正在纸张传媒上发表的很少。

这年头的文章,就算写得再好,如果没人推荐也是很难发表得了的,养在深闺人未识,和平年代,可不是英雄辈出的时代,冥雪重新选了几篇,又编辑了一次,打印成小册子,才交给我,说话间,转眼就到了傍晚,

在离她不远的宾馆开了房后,我一定要带她去吃家乡的菜,省城里的那菜馆在城外的一处山拗上,打了车过去,叫了锅酸汤鱼,这酸汤鱼儿可是一宝,为国宴珍品,也是全国三大汤之一,内蒙的涮羊肉汤,重庆的麻辣汤,再就是这酸汤,从山拗上停满的车辆就看得出来,名声在外。

她原来是知道这汤的,只不过未曾吃道过,没人陪她出来吃。

和冥雪走在清凉的夜里,听她说着那些从前的故事,心里也充满了清凉,我们仿如是在这清凉人世中飘荡的小虫子,各自繁忙,却又能偶然的走到一起,当诉说慢慢都变成了倾听,我们就成了彼此最适合的听众。

这恰恰有点意味深长,在城市的中心广场,有时而低缓时而奔放的音乐,有在旋转着跳舞的人群,而空中也还有人在放风筝,风筝挂着桔红色的灯盏,比星星还亮,远远地飘浮在高楼之上。

冥雪拉着我进了舞池,她说本来想带我去蹦迪的,看我木木的,肯定蹦不好,以前在学校时跳过舞,早忘了,不是踩了她右脚就是踩了左脚,她却说我有趣,说整天在女人堆里竟然还不会跳舞,不可理喻。

原先还在想,见到她了会不会尴尬?是我心里太不踏实,其实只要心里没鬼,大可大大方方的走在一起,招摇过市,“还记得上次你朗诵夏吟诗时我说过的话不?”,“你说要多陪我散散步”,“没想到这变成现实了,而且很快,看到你我很开心的”,“我也是”。

冥雪是相信我的真诚的,于是我对她说了那次问签的事儿,“难怪你有女人缘”,冥雪听完了,说了这样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送她回了屋,她说还要做功课才睡,在睡前念佛百遍。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