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丈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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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摸鱼儿(1)

第二十四章摸鱼儿(1)

六月这个夜晚,只匆匆地吃了碗泡面,就又回到了网络世界。

打开游戏端,挂念着包里的摇钱树苗,是有好长时间没种这树了,以前跟琴心在一起时,满世界的收来,跑到江南野外去种,然后两个人守在旁边,等开花结果,掉下满地的金元宝。

摇钱树是冥雪昨日给的,问她哪来的,只说是做任务得来,自己没时间种,就给我了,本来晚间想和她一起种,但被若尘喊着去编添香的网刊了,绿绮这一阵子生了病,不能选稿,由此看了一夜的稿,白天只好睡了懒觉。

这几天来,也有些忙,从冥雪那回来后,特意又跑回了趟乡下,见到了母亲,冥雪在第二天拉着我去逛了商场,说来了省城该给家里人买点东西回去,才见得是孝,听从了她的话,给母亲买了两件衣,又给奶奶买了个脚按摩,有点迫不及待地送了去。

以前给母亲的都是钱,实在是不会买东西,每次回去都空着手,母亲看着我又风风火火回了城,嘴里嘟哝着:“这娃子别不是中蛊了吧?”,还叫二姐打了个电话来询问,冥雪问蛊是什么?我说是毒,女人的毒,她不明白。

说起蛊来,也只能算是传说,母亲说外婆可就会放蛊,原因是外公并不是本地人,外公是为避战乱逃来的,是个有钱人家的读书人,那时寄住在外婆家,外婆家也有钱,是苗疆的上等人家,也读过书,她喜欢上了外公。

战争停息后,外公并不愿意留下来,而是回到城里去了,半年之后,外公被用担架抬了回来,他害了一种病,身体奇痒难耐,问遍名医,无不能治,慢慢身体消瘦如骨,看着快要死了,方才想起外婆送她走时说的一句话:“我等着你回来”。

外公回来了,外婆天天服侍他,给他做好吃的,不出一月就恢复如初,外公几次哀求外婆放过他,又逃了两次,但不出三月,那病儿就又发着,病得不成人形,他出不了外婆的地儿,后来外公留下来了,做了上门女婿。

外婆面善,常在乡间走动,会给人看病,我记事时她还很健朗,八十岁了,能走十里山路到我家来,她生了十个儿女,母亲是最小的,后来她死于一次意外,说是吃烤红薯时噎着了,一口气缓不过来,母亲却说,她是生气死的,因为那天大舅从外地回来,没有去给她问安,她生气了。

外公的病是外婆放的蛊,倒底有没有这回事?说不清楚,因为她并没有传给母亲这种技术,母亲说她也很害怕外婆,背地里叫她巫,有时背后叫惯了,偶尔喊出来,外婆也不责怪,到底有没有蛊这事儿?

暗地里曾找了不少书,也查了不少资料,还深入到苗疆的寨子里去探寻过,真真假假,到现在依然是糊涂着。说蛊这事儿原是这样的,在苗家只传女不传男,苗家世居穷乡僻壤,却又天性纯真,有个习俗叫走婚,男人走村串寨寻找心仪的女人,看上就常去幽会,等到瓜熟蒂落却又往往一走了之。

女人为了留住心爱的男人,就发明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这种药通常放在一杯酒里,男人吃了就会定时发病,病会在身上产生一些特殊符号,终身不变,男人便知是中了女人的蛊,只好回到她身边,因为那毒只有放的人能解。

现在蛊这事儿被说得越来越神秘,如果谁迷上了谁,也被说成是中了蛊,玉琢儿在她的《白狐》里有句这样的词: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谁会知道,她原来就是生活在苗疆的。

我也当然不是中了蛊。

乐滋滋出了东城门,准备去野外桥上种这棵摇钱树,我的愿望是等树长大了,再叫她们一起来,她们是不能拣金元宝的,我就一个个地拣,让她们看得流口水,然后大家就做一个种树的四格漫画,博得次开心一笑。

却见蜚衣站在野外桥上,手执青虹。

如烟和若尘也在,看到如烟发狠地说话:“你要是动了手,这辈子也别想再见我”,若尘刚才并没跟我说是在野外,只说有事儿,没想到是蜚衣的事,见到我走上前,如烟忽然哭了:“哥哥,你来了”,最看不得女人的眼泪,那泪不管是真是假,一见到就心虚。

“怎么回事,都在这站着?”,我赶紧地问,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如烟说话应该是蜚衣要跟人动手,而他动手的那人最有可能是御剑,“是御剑吗?”。

“他们要决斗,说是谁赢了,谁就跟如烟”,若尘这才说,如烟不是快要放假了吗,蜚衣想去接她,如烟说想去旅游,去川北,不让他去接,不知怎的,蜚衣知道御剑也有个去旅游的计划,就怀疑他们可能是一起去。

蜚衣找到御剑,当然话不投机,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好象说是要来一场决斗,意思是谁赢谁就要如烟。

“真是荒唐,这也想得出来”,我是真生气了,也不说话,直接就点了蜚衣的PK,进入了战斗模式,见到我进入了战斗,她们都吃了一惊,而最吃惊的就是蜚衣,他第一反应便是对我使出了方寸山PK技之王睡杀法术,我直接没有了反抗之力,我本来也不想打。

“兄弟,你和御剑可以决斗,但不能拿如烟做赌,你还没这个权利”,蜚衣:“她是我的女人,我自己做主”,“她是她自己”,“她现在要背叛我了,是御剑捣的鬼,我和他必须来场了断”,“那你先杀了我,我替如烟死一回,以后你们都与她再无关系”,“你只是她朋友而已”,“不,我可以代表他”,“凭什么?”,“友情”。

“蜚衣,其实我们也是朋友,从开始见你那天起,就有种熟悉的感觉,跟你聊过那么多事,难道还不值得你信任?”,“你们决斗,伤害的是如烟,她从开始就很无辜,你已伤害她够深了,现在更不应该再错,她有她的人格”,“你们现在这种行为,就是拿她来做赌,在她心上再剐了一刀啊,就算你赢,这伤也再难修复得了,想过吗?”,我以前说话都很平和,这次说得急了。

蜚衣主动退出了战斗模式,他沉默起来。

御剑已来到桥上,刚看到了这一幕,“伤痕兄,让我来吧!”,他以为我是真和蜚衣在动手,“你敢”,如烟恨恨地说,我说完了话,默默地组上若尘和如烟,还有闻讯赶来的冥雪,瞬间飞到了傲来神殿,再不想理他们了。

“如烟,别去看他们,有委曲跟我们说,给你拿个主意”,若尘:“他们爱打他们打去,我们自个儿玩”,在神殿里,大家都不轻松,碰上这档子荒唐事,除了哭笑不得,还真别无他法,若尘也变得六神无主,“刚才吓坏了,以为你要和蜚衣动手,你是杀不过他的”,蜚衣,若没准备,我还真没杀他的把握。

“蜚衣家出事了,妈妈打电话来说的,他可能心里烦,就想找御剑出气”,如烟道出了事情的原委,“他说要来接我,我是不想见他,你们是知道的,就说谎要去旅游,恰好御剑也说旅游的事,就被他乱扯在一起了”。

原来还有这一档子事儿,想了想给蜚衣发个消息,叫他来神殿,还好他们没有打,回到长安城里了,蜚衣来到神殿,先给大家道了个歉,“你家里出了什么事?”,蜚衣走到中间座下:“她知道的”,如烟:“妈妈只说你家里惹上官司了”,我说:“如烟可能真不知道详情”。

良久,蜚衣才说是被人告了,告他家的是全村的村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