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剑门喉骨

《道德经》第四十五章：大直若屈，大巧若拙。

栈血浸蹄

剑门关的千级石阶在暴雨中如鲛人泪，泛着青黑的冷光。商队的骡马前蹄打滑，一匹枣红马翻下悬崖的瞬间，王大帅恍惚看见外卖电动车坠入成都二环高架的幻影——那场车祸让他躺了三个月，也丢了工作。

“这是第七匹折蹄的牲口！“驼工扯着渗血的缰绳，指着被马血染红的“之“字栈道，“去年修的直道，偏说冲了山神...“

老子抚过崖壁的凿痕，指尖停在某处苔藓斑驳的箭孔：「诸葛武侯的弩兵道，倒是千年未塌。」

折线天机

夜宿拦马墙，王大帅借火把细察古栈桩孔——榫眼呈螺旋状斜插岩层，与山体裂隙完美错开。他蘸着雨水在石板勾画，等高线竟与古栈道走向重叠：「这是故意绕开地质断裂带！」

“直道如利剑，过刚易折。“老子削竹为尺，量出古栈道七处折角，“蜀汉工匠凿栈时，专挑岩层中的云母线——这些闪光的岩脉，便是山体的骨缝。“

驼工醉醺醺插话：“老辈常说'宁绕三座坟，不凿一线天'！“

云母引路

五更天，老子引众人至坍塌处。岩层裂缝中闪烁的云母细脉，在晨光里织成蛛网状星图。「顺星斗走向凿道，虽折七弯，反得平安。」他抛石击岩，回声沿云母脉传导，竟在百丈外现出安全锚点。

王大帅按星图重布栈道，将直道改为七折蛇形。驼工初时咒骂绕远，待骡马安然通过最险的「鬼见愁」崖时，方见每个折角都避开暗流冲沟。

蹄印归途

三年后，新栈道被暴雨冲毁东段，唯七折弯道完好。王大帅在裸露的云母脉上，发现古栈道榫眼排列竟与成绵高速的隧道轴线重合。老子将碎石抛入嘉陵江，涟漪荡出个无穷符号：「你以为的绕远路，或许是归乡的捷径。」

彩蛋·论道

王：古人怎知岩石的脾气？

老：山会呼吸，岩脉起伏便是它的鼻息。

王：可绕七道弯太费时...

老：你手机导航的「躲避拥堵」，不也是数字弯道？

王：（怔住）这七拐八绕的栈道，难道是古代的导航算法？

老：算法在云母脉里写了千年，你们却忙着发明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