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密谋
“你是想要害死我吗！”第一个声音惊怒交加，带着几分颤抖。
“冷静，如果我们的事情暴露了，我不可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第二个声音恢复了冷静，却透着森冷的杀意。
“他为什么不揭露我们的事情？”第一个声音低声问道，带着几分困惑。
“我也想知道我们的王长子殿下是怎么想的。”第二个声音冷哼，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忌惮。
艾莉亚听到踱步声，沉重的脚步在石板上回响，像是野兽在笼中徘徊。
她咬紧嘴唇，灰色眼眸瞪大，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们在说乔佛里殿下！有人要害他！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第一个声音咬牙切齿，透着狠厉。
“王长子如果死了的话，现在的局势会更加混乱。”第二个声音犹豫道。
“我们别无选择。”第一个声音冷冷道。
“那就让小小鸟儿给他送上一杯毒药吧。”第二个声音提议，语气阴森。
“不行，他已经知道了地道的秘密，我不确定他还知道了哪些。”第一个声音否决，带着几分顾虑。
“你怎么让一位十二岁的小男孩给吓破了胆子？”第一个声音嘲笑，语气中带着挑衅。
“但是这位小男孩是王长子，一旦失手，我就只能放弃君临了。”第二个声音低吼，透着无奈。
“听说他受伤了，史塔克家的小狼女在为他换药？”第一个声音突然问道。
“没错。”第二个声音语气一沉。
“那么就让小小鸟儿把毒药洒在绷带上。”第一个声音冷笑，带着几分得意。
“见血封喉。”第二个声音附和，语气中透着森冷的杀意。
“我还需要经费，以及五十只小小鸟儿。”第一个声音继续道。
“好，我再追加给你二十只小小鸟，务必把事情办妥！”第二个声音果断应允。
脚步声逐渐靠近，火光在通道中摇曳，投下长长的影子。
艾莉亚心跳如鼓，忙缩进墙角的阴影中，屏住呼吸，灰色眼眸瞪得滚圆。
两个身影从她面前经过，一个高大肥胖，另一个瘦削如蛇，火光映照下，她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能瞥见紫色丝袍的袍角和一抹绿色斗篷。
他们并未察觉角落的艾莉亚，径直朝通道深处走去，穿过那个满是长牙和怪物阴影的房间，声音渐渐远去，最终消散在黑暗中。
四周重归寂静，只剩艾莉亚急促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
她蹲在原地，双手紧握，脑中一片混乱。
有人要害乔佛里殿下！更可恶的是，他们要用她换药的绷带下毒，陷害她！
一股怒火从她心底燃起，烧得她双颊通红。
她绝不会让这些卑鄙的家伙得逞！
艾莉亚强迫自己冷静，灰色眼眸闪过一丝坚毅。
她低声呢喃：“止如水。”
西利欧的教诲让她找回了几分理智。
现在当务之急，是将这个阴谋告诉乔佛里殿下！
她咬紧牙关，站起身，摸索着沿通道前行。
黑暗中，她踩入一滩散发恶臭的积水，水沟的腐臭让她皱起鼻子。
但她毫不在意，赤脚踩着湿冷的石板，跌跌撞撞地向前。
通道漫长而曲折，黑暗如无尽的深渊，她走了许久，久到她几乎忘记了时间。
终于，一丝微光从前方传来，她加快步伐，冲出通道，跌入星空之下。
君临的夜空繁星点点，红堡的尖塔在远处刺破天际，天已完全黑了。
她站在一处陌生的庭院，周围是低矮的石墙和杂草，远处传来卫兵巡逻的脚步声。
……
红堡的小议事厅内。
艾德·史塔克端坐于高背椅上，灰色长袍裹着宽阔的肩膀，眉头紧锁，似在沉思。
突然，一道清朗的声音打破了议事厅的寂静：“艾德大人，能打扰你几分钟吗？”
艾德抬起头，发现门口站着一位少年，正是乔佛里。
艾德心中一凛，略感诧异，语气平静：“乔佛里殿下，您找我有何事？”
乔佛里环顾四周，议事厅空无一人，只有卫兵的脚步声从门外隐约传来。
他上前一步，低声道：“艾德大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细谈，能否随我移步书房？”
艾德沉吟片刻，灰色眼眸打量着乔佛里，试图从中读出他的意图。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已感受到这位年轻王子对史塔克家族的善意。
他缓缓点头，起身道：“好，殿下请。”
两人穿过红堡的走廊，火把的焰光在石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卫兵的盔甲碰撞声在远处回响。
他们来到一间僻静的书房，橡木门上雕刻着七芒星纹章，室内书架林立，羊皮卷与古籍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乔佛里关上房门，示意艾德坐下，自己也在对面的高背椅上落座。
他直视艾德的眼睛，开门见山：“艾德大人，我想知道北境是否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艾德心里一惊，灰色眼眸微微眯起，表面却不动声色，语气沉稳：“乔佛里殿下，您从哪里听到了北境的消息？”
乔佛里语气平静，带着一丝试探：“瓦里斯大人告诉我，你似乎在会面一位来自北方的重要客人。”
“那只八爪蜘蛛该死。”乔佛里听到艾德低声咒骂。
艾德沉默片刻，灰色眼眸闪过一丝担忧，缓缓道：“我收到了消息，布兰遭遇了刺杀，幸好有冰原狼在旁没有让刺客得逞。”
乔佛里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他强压心中的疑惑，语气急切：“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艾德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刀刃闪着瓦雷利亚钢特有的波纹，寒光刺眼，柄上镶嵌的龙骨泛着幽光。
他将匕首递给乔佛里，语气低沉：“乔佛里殿下，当时那位刺客就是想用这把匕首取布兰的性命，殿下是否对这匕首有印象？”
乔佛里接过匕首，仔细端详，随后点点头，语气平静：“我似乎在培提尔大人身上见过这把匕首。”
艾德接着说，灰色眼眸紧紧盯着乔佛里，似要从中找出任何破绽：“我问过了培提尔，他说已经输给了您的舅舅提利昂·兰尼斯特。”
乔佛里感到艾德的目光如寒冰般刺人，心中一凛，知道艾德在试探他与兰尼斯特家族的立场。
他装出惊讶的表情，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我那舅舅？可他与布兰无冤无仇，为何要派刺客行刺布兰？”
艾德的眼神稍缓，但表情依旧严肃，声音低沉如北境的寒风：“恕我直言，乔佛里殿下，我会将这件事禀报国王陛下，请求他为我那可怜的孩子主持公道。”
乔佛里点点头，俊美的脸上露出赞同的神色：“本该如此。”
艾德的脸色稍稍缓解，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一丝疲惫。
他起身，灰色长袍微微摆动，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沉稳：“如果殿下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么我就告退了。”
乔佛里点头，目光平静：“请便，艾德大人。”
艾德推开橡木门，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中渐渐远去。